發燒

“好啊。”言子默搶著說:“那快叫她來吧,讓她當麵給我拉一曲梁祝之類的。”

叭!

一個酒杯重重的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酒花四濺。

蕭慎那張美若撒旦般的臉馬上在言子默麵前放大。

他急忙擺手:“好啦,好啦,真小氣。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閉嘴。”蕭慎喝住他,轉頭盯著經理說:“答應她的一切條件,工資按照她的要求加一倍。”

經理咽了口唾沫,不明所以的直點頭:這個女孩還真是妖精,老大這麽快就被迷住了。

丁可在換衣間換下演出的衣服,伸手摸了下額頭,剛才出了一身汗,此時被空調一吹,像是被丟進了冰箱,汗一下散了,渾身冰涼。

她接了一杯熱水喝,等著酒吧經理過來。

休息室裏沒有多餘的衣服,她想關掉空調,可是卻找不到開關。

嗖嗖的冷氣吹來,她抱著雙臂蜷成一團,她從小就怕冷,經常感冒,為了調節體質,吃了不少補品,但都不見好轉。

丁可又伸手摸了摸頭,已經感覺到燙了。

此時,酒吧經理走進來,笑容可掬,和初見他時的高傲比起來,判若兩人。

沒等丁可開口,他就已經拋出了豐厚條件,聽得丁可一愣一愣的,隻能不停的點頭,這是天上掉餡餅吧。

出了酒吧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丁可拎著她的小提琴,感覺到腳底飄輕,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門口的出租車都被攔光了,她隻好拐到另一條主幹道上等車。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涼嗖嗖的,帶著濕漉漉的潮氣。

丁可將提琴抱在胸前,竟冷得發抖。

街道兩旁是明黃的路燈,她眯起眼,這些燈光便連成了兩條線,一直延伸到很遠。

撫著額頭,腳下有些打晃,懷裏的琴也越來越沉,沉到她幾乎要脫手而出。

但潛在的意識讓她將琴死死的抱著,雙腳卻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頭很沉,想要一睡不起,嗯,有一張床就好了。

身體倒下的那一刻,丁可的神誌已經完全模糊了,好像是有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接在了懷裏,靠著他的胸膛,突然感覺到好舒服。

是的,依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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