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惡人有惡報(文)

“都是它惹的禍,對麽?你總向我辯解你受它的控製,不是你想那麽做的,那你對我的毆打呢?你的手也不受你的控製麽?”女子的聲音怪異,仿佛是笑又象是在哭。

男人驚恐之極,雙手軟軟的垂著卻不知反抗,我一瞧,他兩隻小臂竟是已經斷了!這肯定是剛才羅漢的傑作。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這男子隻會欺負弱女子的份!這會狗熊了,窩囊廢!

女子突然一刀捅進男人的下身,然後一刀接一刀,一刀接一刀,將男人的那裏捅得是血肉模糊!

男人爆發出的慘嚎聲已經變了調,上半身在劇烈的扭動著,我不願再看他的慘樣,轉頭去看看變態老頭是什麽表情。

全家有這麽一天,和這個死變態父親是脫不了幹係的。什麽樣的父母能培養出這樣的兒子?

老頭當然沒死,他隻是肚子被捅了一刀,雖然捅得很深,流了不少血,卻還活著。

此刻他正看著曾經被他全家淩虐的女子在瘋狂的虐殺著他的兒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口裏淌著血,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家夥很快就斷了氣,這也有點太快了,難道是活活痛死的?

女子歇了歇,她很虛弱,如果不是一股強大的複仇**支撐著她,決計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這回,她來到老頭麵前。老頭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那眼神裏有憤恨,更多的卻是恐懼。

女子伸手奮力推著老頭,卻推不動,羅漢走了過去,先將老頭肚皮上的西瓜刀一把抽出,又用一隻手將老頭翻成趴下。

“謝謝。”女子累得直喘息,羅漢將西瓜刀當啷一聲丟在地上,走回到沙發一屁股坐下。

女子仍然把老頭的褲子褪下,我厭惡的看著老頭,這幾個禽獸,到底對這女子做了多少可怕的事!

“你說喜歡走後門,”女子一口唾在老頭的身上,“我被你糟蹋得失禁了你也不肯放過我,知道多疼麽?你這個老牲口!”

我心頭一陣惡寒,這個死老變態的口味到底有多重!

女子拾起地上帶血的西瓜刀,對準老頭的**,狠狠的捅了進去。

“嗷!!!”老頭本來垂死,真沒想到還能爆發出那麽大的慘叫聲。

“讓你掐我!讓你禍害我!讓你變著花樣折磨我!”女子怒吼著。

噗噗噗,刀子帶著血和翔四處噴濺著,我離得較遠,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羅漢懶洋洋的看著女子挨個收拾著這家變態,眉毛都沒抽一下,好強大的心理!

老頭死得也很慘,腸子流了一地,女子已經累得起不了身。

“剩下那個我來吧,你說想怎麽弄死他,說就行了。”羅漢忽然長身而起,輕快的說道。

女子轉過頭看著走廊裏那個小兒子,麵色黯然,“隨便殺了吧,我已經為孩子報了仇,心意已了。”

說完,她慢慢的爬起,先將那柄叢林刀還給羅漢,然後走到放在沙發上的繈褓前,溫柔的抱起孩子的屍身,輕聲說:“我們一起看叔叔幫著寶寶報仇。”

羅漢一點也不在意那把叢林刀剛剛砍過那麽肮髒的東西,提著它就奔走廊裏的男人走去。

那個男人已經嚇得快瘋掉,抱著頭拚命的喊著:“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布魯用軍刺一直對著他,見羅漢大踏步過來,向後一退。

羅漢伸出蒲扇也似的大手,將那男人從地上提起,喝道:“你若象個爺們,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別這個熊樣子。”

那男人卻堅持捂著臉,連看也不敢看羅漢一眼,羅漢大怒,一刀捅進那廝的肚子,再一發力,將他直接從二樓拋下了一樓的空地上。

男人的慘叫隨著砰一聲落地終止,從樓上看下去,他在塵土之中抽搐著,大口吐著鮮血,雖還沒斷氣,卻是活不了的。

一切都結束了。

我看看表,時針已經指向五點半,我們出來竟然已經兩個小時了。

大家肯定都起來了,找不到我們,會擔心的,我們,該回去了。

“那女子你……”我轉回房間對那個女子說,話隻說了一半,我停住了。

那女子已經死了。

她是用殺掉老頭那把西瓜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臂彎中,還緊緊摟著那個繈褓。

她的心願已了,為自己和孩子報了血海深仇,終於可以含笑離開,去另一個世界尋找自己的孩兒。

孩子,媽媽讓你久等了,媽媽,來了……

我黯然呆立,眩然欲泣,這苦命的母子啊……

羅漢倒是淡然,“她比那些沒有機會報仇的人幸運一點。”

布魯拉著我的衣袖,“怎麽辦,師姐,我憋悶得難受,好想大哭一場!”

我又何嚐不是?!

突然,地上的兩個死透的男人蠕動起來,它們,變異了。

無論是羅漢的叢林刀,還是這幾個變態自己的西瓜刀,都沾滿了屍液,它們的感染,是必然的。

我和布魯持著長刀和軍刺,每人踩住一頭新生喪屍,大吼一聲將它們爆了頭。

“感覺好多了!”布魯說,我亦是。

“師姐,它們怎麽變異得這麽快?昨天冬辰不是過了好久……”布魯突然問道。

“冬辰那小子是受傷,這兩個是死亡,這種病毒在死人身上能更快的鳩占鵲巢,成為身體的主人。”羅漢回答。

“怪不得!羅漢大叔你真棒!”布魯讚道。

羅漢大叔?……好吧,叫神馬都不過是個稱呼。

羅漢嘿嘿笑了,“小布魯,你是真不知道嗎?”布魯忽然臉一紅,“就是不知道嘛……”

地上的女子也動了,我歎口氣,剛才就是一直在等她變異呢。

女子象恐怖片裏的女鬼般,猛的抬起了頭,亂發中一雙眸子變得灰白可怖,她的臉向著我們三人定位之後,扭動著站了起來。

而她的手,卻死死抱著那個繈褓,變成了喪屍,她也沒忘記抱著自己的孩子!我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我來吧。”羅漢幾步走到女子身前,左手把住她的肩膀,右手的叢林刀從她的下巴貫入,直透頭頂。

羅漢頭一次沒有象扔破布娃娃一樣把殺死的喪屍隨手丟出去,而是扶住她的雙肩,輕輕的把她平放在地上。

這個糙漢子,有時心思真的很細膩。

他突然進入到內室,不多時抱著一床被子走了出來,將被子給女子和她的嬰孩從頭到腳蓋嚴。

“沒有時間土葬,就隻能來個被葬了。”羅漢收刀入鞘,“我們該回去了。”

臨走之前,我們將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以免這家變態不止囚禁了一個女子,還好,全是空房間。

我們沒有特地去看看,那個女主人是死了還是痛暈,或者痛暈醒過來,她會活得更加痛苦,她的手,可是被牢牢綁住的。

讓她也被活活餓死,體驗一下那個可憐嬰孩的感受,也是一種懲罰。

來到樓下,那個被羅漢捅了一刀又摔暈過去的男子已經蘇醒,他還沒死。

“不用理他,他自己不變,一會來幾頭喪屍吃了他也不錯,就這麽濃的血腥味,喪屍轉眼就會來一群。”羅漢說完,和我們倆疾步離開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出了門洞,我們赫然發現,在我們來的相反方向,已經湧來了一批屍群,我們再不走,恐怕也要被堵在那個舊樓裏了。

回到銀行門前,發現有不少人已經出來,正在往貨車上收拾行李,見到我們三人出現,唐曉又興奮的跟其他人喊道:“嘿!朵姐回來了吧?我都告訴你們她們沒事了!”

迦南第一個迎了上來,埋怨道:“大早上的就出去亂轉,不是曉又告訴我,他知道你們出去,我非擔心死不可!”

我勉強笑了一下,“沒事的老公,羅漢跟著我們,你還不放心。”迦南說,“也就因為羅漢跟你們一塊去的,我們才該幹嘛幹嘛,不然這會都得去找你們。”

然後他問,“你們究竟到哪去了?”

我沒精打彩的回答,“我和布魯聽到有人慘叫,過去看看,結果還真遇到件聳人聽聞的事,一會再說,爸媽和帥帥都準備好出發了嗎?”

迦南點頭,“大家都吃完早餐了,你和布魯那份在我那呢。”

我先來到銀行內找到爸媽和帥帥,先糊弄老人說我們出去偵查前麵路況,然後抱著帥帥好好的親了一會,這尼瑪遇著這糟心事!讓我多長時間緩不過來,個一家子死變態!死一次真是便宜他們了。

越想那個女子和她兒子的遭遇我就越鬧心!那女子的老公犧牲了自己救下了老婆和孩子的性命,卻跳進了那麽一家變態的賊窩,如果她老公知道,變鬼都得跳出來咬人。

大家見我們平安回來,紛紛上車便出發了。

我簡單給迦南講了我們經曆的事情,並叮囑他和羅漢,在車上萬萬不可當著三位老人的麵提起這個,這恐怖的事件,對人的心靈衝擊太大,老人們恐怕消化不了。

仍然是我坐著亞當的頭車帶路,離開了銀行,向著出城的方向開去。

喪屍三三兩兩,卻也沒有成規模的屍群,它們那腿腳,除了能尾隨著我們的車隊慢慢被甩掉,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西藏大道終於走到了頭,我們就要出城了,我心中一陣鬆快。

“那是什麽?”亞當的車速忽然減緩,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正前方的道路上,被一圈圈的鐵絲網型的路障擋住了!路障後是三輛軍車。不僅如此,路邊還歪歪扭扭的停著一輛軍用坦克!這裏,曾經被軍方戒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