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殘酷的人類
“咋不記得?當時還有幾個小國家也在私自製造這種毀滅性極大的武器,聯合國說這說那的,其實哪個國家沒有?隻不過大夥都在家裏摟著,沒人敢輕易放一炮出去,那一炮出去就會引發世界大戰的。”雷暴回答道,“所以雖然連小國都製造原子彈,也是為了震懾那些大國,別欺負我,欺負我的話給你最發達的城市來上一發,悶死你丫的!把你重要人物全給廢嘍!大不了同歸於盡!”
“所以暗中研製生化武器可能不止日笨國一個,”李斌搖搖頭,“不管是哪個國家下的黑手,現在我相信他們也一樣被殃及了。”
真是害人害已的生化武器!我們這些老百姓又何其無辜?能將如此狠毒的武器投放到其他國家的人,把他扔地獄裏都不解恨!
“真的會有人類會這麽殘忍嗎?這簡直是塗炭生靈的罪過啊。”我真心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我希望這隻是李斌的猜測。
“人類有什麽狠毒的事幹不出來的?”張小美恨聲道,“別的不說,就說末世之前,有些人為了口腹之欲變著花樣的殘害動物!我曾經跟著安吉市的動物保護組織攔截過一個拉流浪狗和貓的大貨車!那車是運往屠宰廠的,動物的來源很雜,偷獵流浪貓狗,甚至是偷別人家好好的寵物,一股腦塞在車上的鐵網籠子裏,連口水也不給,那些動物被我們攔下的時候,有許多因為天熱中暑死亡,還有一些體弱被踩死壓死的,慘不忍睹!有些妹子隔著鐵網給那些小貓小狗喂水,它們那眼神,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你還參加過動物保護組織呢?”我驚奇的看著張小美,他可從未提起。
“當兵回來後有一陣沒事幹,想做點有意義的,正好一個哥們在那個組織管點事,就拉我進去幫忙,我這不是有點功夫麽?你們不知道,這些義工也挺不容易,經常被不理解的市民辱罵,甚至挨打,再一個救助流浪狗的時候,那些狗有的受了驚,見人就咬,倒不是得了狂犬病,就是讓人給打得,對人沒了信任,這活我都包攬了,咱這擒拿術不是白學的,沒等它們反應過來,我已經掐著後脖子給塞進籠子了。”說到這裏張小美還頗有些自得。
“後來呢?大貨車攔住了,那些動物到底救沒救出來啊?”羅漢倒很關心那車可憐的小動物。
張小美歎口氣,“天朝沒有動物保護法,隻有同情是救不了它們的。車主什麽證都有,證明這些貓狗隻是他負責運輸的貨物,警察去了也沒辦法,總不能強搶。後來,車主見我們堅持不放行,也鬆了口,說隻要我們給他四萬塊錢,這一車動物就歸我們了。”
“小美,這錢是不是你拿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張小美無奈的說,“其他義工有的連工作都不穩定,大家哪來的錢,我就刷了我老子的信用卡,為這事挨了頓好罵……”
“兄弟你仗義啊!”羅漢激動的過來摟張小美的肩膀,“我最愛貓貓狗狗了!我替它們謝謝你哈!”
張小美白了羅漢一眼,“把手拿開!那都是你實在親戚,你就甭跟我客氣了。”
他這是繞著彎罵羅漢也是阿貓阿狗,可是羅漢一點也不介意,仍然嘿嘿直笑,他是真喜歡動物。
“我在外地旅遊時見過一家驢肉館,”說起這個對動物的殘忍,我還真親眼見過,“那家館子好嚇人,隻要客人看好那頭驢身上的部位,就現用刀割下來拿去烹飪,這還不是最變態的吃法,他家還有道菜叫澆驢肉,客人就坐在旁邊,指定驢身上的位置,店主便將那塊皮剝下來,露出鮮紅的驢肉,用一大木勺向那塊肉上一遍遍的淋滾水,直至那個部位被燙熟,這才割下來裝盤給客人享用,那驢每次挨刀和挨燙都痛得渾身哆嗦,慘號不已。店主還說這驢叫聲是活招牌,代表驢肉多麽多麽新鮮!氣得我真想拿開水把那店主和吃客給燙熟了!”
“那驢最後恐怕就是活活痛死的!其實那些人不見得就是為了吃個新鮮,而是特意去欣賞活驢受罪的麵目表情!”雷暴直捏拳頭,“我沒見過這些恐怖吃法,可也聽過,有道菜叫什麽烤鵝掌,就是給一隻鵝放在一個籠子裏,它兩隻腳掌踩著一塊塗滿了調料的鐵板,鐵板下麵能加熱,鵝的腳掌吃燙疼痛,就不停的在鐵板上暴走,直到鵝掌徹底烤熟,活切下來與人享用,而鵝身另做它用,最他媽缺德的是鵝這時還是活著的。”
“我曾經在一個很豪華的飯店陪部隊領導吃飯,”祝紅慢慢的說,“鄰桌點了個鐵板甲魚,我印象很深刻,那個鍋裏開始是涼水,下滿了調料,活甲魚放進去,鍋子開始用慢火煨,甲魚覺得變熱,會不停的喝加了調料的溫水,到最後溫度越來越高,那隻甲魚痛苦的鍋中翻滾,我最後不忍再看,便去看那桌人的表情,發現他們全都舉著筷子等著甲魚熟透,個個紅光滿麵,興奮不已,沒有一個人麵露不忍,還高談闊論著喝了這湯的甲魚是多麽的鮮美,他媽的,當時我差點想掏槍把那鍋給崩了!被我的領導給按住了,回去也是一通批評教育。”
“你想崩的不是鍋,是人吧?”雷暴慢吞吞的說。
祝紅不置可否,我想他是連人帶鍋都想崩了。
“這些又都比不上殘忍之最,活吃猴腦。”羅漢翻著眼睛說,“一個中間挖洞的方桌,食客圍桌而坐,桌上的洞正好容一隻猴子的頭伸出。可愛的猴子被籠子束縛在桌子的洞下,隻露出頭頂,被金屬箍住,並且箍得極緊,用小錘輕輕一敲,頭蓋骨應聲而落。猴子的大腦就完**露在食客們的麵前,正常吃法是向那大腦澆熱油或熱湯,也有饞鬼,什麽也不澆就用湯匙伸向紅白相間的猴腦,在桌下的猴子一聲聲慘叫聲中,它的大腦被分吃怡盡!”
我聽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不明白那些食客究竟饞到了何等地步這樣殘害那些活生生的動物!
“為了口吃的,視生命如草芥,和現在那些以人類為食的喪屍有什麽區別?”張小美冷笑,“還有人類不敢幹的事嗎?”
“朵姐,你以前買過皮草嗎?”張小美突然問我。
我搖頭,“那些皮草是要活剝動物皮製作的,太殘忍,所以我隻穿羽絨服。”
張小美讚同的點點頭,“那就對了!不論是狐狸還是獾子,要想整張皮不破相,就要活剝,身子還是熱的,血還是流著的,皮就完整。可怕的是剝了皮它們一時半會還不死,流著淚嘶叫,還能掙紮著活一個多小時,想想這一個多小時它們有多痛奪?”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所以我不買也不穿!”我絕對看過這段視頻,看完後三天沒睡好,張小美一點都沒誇張。
“說起人類作的惡真是罄竹難書!去海裏捕到鯊魚活砍鯊魚翅然後再把沒死的鯊魚扔回海裏,日笨國虐殺鯨魚和海豚!鮮血染紅了整個海豚灣,慘不忍睹!加拿大為了海豹皮毛去獵殺母海豹,連新出生的小海豹也不放過!那小海豹多萌啊!他奶奶的,這些利益集團真他媽該死!”雷暴又舉了幾個例子。
我迷惘的看著雷暴,“小海豹做什麽皮草?它們還那麽小。”
雷暴一臉的鄙夷,“給那些錢多得沒地方花的闊太太做手籠!一個小海豹的皮正好做一個手籠,潔白柔軟,那些闊太太最是喜歡!可恨的是那些海豹獵人生生從母海豹懷中奪走幼崽,當著母海豹的麵用棍棒打死小海豹就開始剝皮,隻留下血肉模糊的屍體,心碎的母海豹守著血泊中的孩子還沒等哭泣幾聲,也被獵人當場開膛剝皮,娘倆全都逃不脫,這太他媽殘忍了!”
我腦補眼睛大大萌翻天的小海豹那無辜的眼神,還有垂淚的母海豹,心頭一痛,對加拿大人的好感頓時消失。
“我補充幾句,雷暴說的是衝著皮毛去的獵人,還有衝著公海豹的海豹鞭去的,就在海邊的大石頭上活活用斧頭將海豹鞭給剁下來,然後將半死不活的公海豹扔在那裏等死!”張小美繼續說,“海豹這種美麗的動物之所以會遭到這種可怕的獵殺,是因為它們全身都是寶,它們的皮毛可以被製成高級成衣不說,關鍵它們的脂肪組織中含有一種名叫“omega3”型的不飽和脂肪酸,比天然魚的含量還要多,利益集團將這種物質提煉出來製成珍貴的營養滋補品銷售給寶貴人群,需求量十分巨大!有買賣必然就有殺戮,這是個惡性遁環。”
“最可笑的是,加拿大人用如此殘酷的方法取得海豹鞭,大部分是出口給天朝的,大家還記得曾經在電視上出現的廣告海狗鞭製藥麽?嗬嗬,就是海豹鞭,媽的。”張小美越說越怒。
“那些衝著海豹肉去的人先把海豹打暈,然後用一種長長的鐵鉤將海豹的頭鉤住,在雪地上拖著走,留下長長的血跡,可憐那些海豹還沒斷氣,真他媽的……”羅漢竟然也了解這些事情。
“就別說日笨國獵殺白鯨和海豚,加拿大人獵殺海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天朝在虐害動物方麵,恐怕無人能及。”
“你是說廣西的狗肉節?”李斌抬起頭,“這事確實引起整個天朝的一些爭議,特別是愛狗人群的抗議,但沒起什麽作用。”
“天朝人對動物做的花樣,可不止這個,”我吸了口氣,“這事還是我們東北那麵幹的,活熊取膽,聽過吧?”
李斌有些愣怔,“似乎有印象,不知道詳情。”
“我來說,”張小美輕咳一聲,“讓朵姐說這麽殘忍的事,她恐怕會做惡夢。”
我感激的把雙手合在一起表示謝意。
“有專門抓捕活熊後,開熊場的,目的不是熊皮,熊肉,是熊膽。”張小美緩緩講起,“可憐那些黑熊,被禁錮在一個籠子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動彈不得,肚子上被開了一個口子,專門抽取膽汁,據說每次工人去抽取膽汁時,那些熊看到工人一來,就嚇得渾身顫抖,哀聲呻吟甚至大吼大叫,但都不及抽膽汁時叫得慘烈!”
他長歎一口氣,“你我人類,隻憑想象絕難感受那種痛苦,活生生的,一點都沒有麻醉,直接在膽上向外抽取膽汁,為了製止熊自殘,那些天才給熊穿上一件鐵馬甲,隻有膽的部位開個口,那些熊痛得死去活來,這種狀態下卻要熬個十幾年,許多熊最後死的時候已經是癌症晚期,一開膛肚子裏全是腫瘤,試問誰在那種環境下被折磨會得善終啊?”
“有則新聞,一頭母熊為了不讓自己的小熊長大後也受這種罪,趁熊場工人不備親自將孩子殺死,這新聞震憾得我幾天沒睡好覺,造孽,造孽啊!”張小美說到最後聲音漸低,顯是已經講不下去。
一屋子人默默無語,無人出聲分辨,這都是我們人類幹的事,我們有什麽臉替自己分辨?雖然這不是我們親手做的,也沒摻與,可這是我們的同類做的,在動物眼裏,人就是人,就象在人類眼裏,魔鬼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