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釺子達人為小美的皇冠加更

鵬少翻著眼睛想了想,驕傲歸驕傲,他倒也不失謹慎,就點頭應允,“你說得是,你看,你這一屋姑娘,我那好幾個美女,萬一那幫家夥見色起意,也是麻煩,男人嘛,有時下半身控製不了什麽都不顧了,就武力最好使。”

顧哲北正是這個意思,“那就請鵬少和兄弟們也幫我照看著我這些小夥伴了,也讓我省了後顧之憂。”

兩下商量好,鵬少離開,顧哲北終於放下心,這才大呼肚餓,我一看表,可不是,該吃飯了。

顧哲北對於陳彪一行人的態度,與對鵬少完全不同,地下超市剩餘的食物隨便他們吃,但四樓平台囤積的肉類卻一點都沒送過去,當然陳彪一行人選擇住在一二樓,我們在五樓餐廳後灶做菜,隻要低調點,樓下倒也發現不了。

當初永安小區的人之所以發現樓上有人做肉吃,完全是有的人做菜過於高調,而且還有人在三樓餐廳起灶,距離近,能不被發現嗎?

因為城管隊的出現,永安剩餘的人有些不敢在樓下居住,一行人上了樓囁嚅著請求想與我們搬到一起,顧哲北一口同意,他可不想陳彪那夥人因為鄭安妮幾個女人生事,或者他們兩夥混到一起再說漏了四樓囤貨的事。

劉金枝也搬了上來,她選擇住進電影院,自從我們從電影院裏搬出來後,就沒人願意住進去了,無它,有個放映廳裏還關著一窩活死人呢,想想就發怵,但劉金枝膽子倒大,居然自己住了進去。

孫哲,馬莉娜,還有聶雄與吳瓊母子,也自覺的搬到了五樓,四樓等於空了下來。

而我們出於安全考慮,也聚集在豪客來餐廳裏居住,這個餐廳的最佳位置是個帶隔擋的軟座位,可以睡兩人,星澤與付然當仁不讓的住在那裏,我和洛小念,錦茉自然睡在旁邊的軟座上,潘峰和溫言離我們也不遠,唐曉正則始終守著側門睡,而顧哲北一直都負責正門,雖然晚上睡覺時,我們都從內將門鎖上。

大勇身軀比較大,一個長座位躺不下,他便將兩個座位對著拚到一起,位置是正門處,他讓顧哲北換地方睡,說以後正門的位置就歸他管了,原因是他睡眠極少,每天睡兩三個小時足矣,就算想多睡也睡不著,果然是看門最佳人選。

顧哲北倒也不跟他客氣,換到稍往裏的地方睡覺,離我們不遠。

孫哲和馬莉娜,聶雄和吳瓊母子,也都找到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冷不丁大家又湊在一起,反正我的感覺是怪怪的,特別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

但涵涵的到來還是讓我們這些姑娘心暖了,小家夥太可愛,實在沒辦法不喜歡,我們睡前搶著抱他,幫手給他洗澡衝奶的,倒弄得吳瓊有些不好意思了。

將涵涵抱在懷裏時,我會暇想,這個柔軟的小寶貝,如果是我的孩子該有多美!我這輩子還有機會當媽媽嗎?這樣的世界生孩子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我的孩子長得會象我嗎?

算了洛良辰,別羨慕得流口水了,這是末世,你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別讓孩子出世受罪了,洗洗睡吧。

睡到後半夜,我被大勇的鼾聲吵醒,然後看到顧哲北瘦削結實的身影直直的站在正門內,在昏暗中凝視著外麵的寂靜,沉默,孤單。

陳彪一行人的到來是他無法控製的,也讓他憂慮了,他在城管隊呆過,知道那都是些什麽人,鵬少的背景再牛比,在末世到底能不能震懾住這些敢做敢作的狂徒,顧哲北其實是在賭。

第二日,顧哲北將出行的隊員分流,將大部分人留在商場,隻帶了五個人出發,加上我,一共七個人。

這五個人,都有想救的人。

而這次的目的地更遠,道外的太古公寓。

其實我個人感覺,如果不是囤有大量食物用水,在一個高層公寓活下來的可能微乎其微,除非那女孩有什麽特別的本事。

聽被救女孩的男友強子說,女孩還有兩個室友,她們租了一個房間,如果幸運的都沒屍化,她們三人倒可以相互照料,他最擔憂的是,太古公寓的房門都比較薄,是那種一腳就能踹個洞的木板門,不是普通民居中的包鐵防盜門,這可極大降低了屍口逃生的概率。

不過哪個想救妹子的男人敢保證,他要救的人生活在銅牆鐵壁並且豐衣足食呢?大家都是衝著一點微弱的希望,或者說找個讓自己徹底死心的鐵證而已。

從學府路到道外,距離絕對不算近,就算開車也得半小時,何況是步行,我們不是沒考慮過,找個車試著開過去,但車好找,路難行,滿街的障礙物除非汽車會彈跳功能,沒辦法隻好打起精神,紮好圍巾開動11路了。

人數一減少,麵對稍微多點的喪屍我們就隻能采取逃竄方案,也幸虧這些喪屍不象某部電影裏那樣動如脫兔跑起來跟獵豹似的,不然人類真的沒有活路了,它們的最高速度也就跟人類競走差不多,厚雪的羈絆又減緩不少它們的前進速度,再加上我們懂得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障礙,所以甩掉它們倒也不甚太難。

沒了大勇,顧哲北在任何時候也不離開我半步,就算是救助隊員,他也先肅清我周圍的威脅,對此我心下十分感激。

為了甩掉一個小型屍群,我們躲進了一個空****的飯店,這是個烤串店,雖說店麵不大,防盜門窗倒是安得結實,要不是門半敞著,我們還真進不來。

鎖好飯店門,隊員們去後灶確定了一下室內安全,顧哲北就下令在這裏休息一會,這個飯店是建在一個舊小區外圍的,所以飯店有後門直通小區裏院,一會我們可以從小區內撤退。

大家圍坐在冰冰涼的椅子上歇息,我從背包中取出灌了開水的保溫壺,在吧台翻了包一次性紙杯,給他們幾人各倒了一小杯,這壺就見底了。

“還是姑娘心細,明天咱自己也備一壺背著,這大冷天的喝上一杯熱水真暖和哇。”強子握著紙杯讚許的說。

我手裏的杯子則是壺蓋,這種保溫壺的設計就是這樣,蓋子是個杯狀,在戶外用十分方便。

看看表,跑了小半天,已經接近中午,大家也都嚷嚷餓了,於是各自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餅幹香腸,就著這小杯熱水,簡單吃了午飯。

他們自己也有備瓶裝水,雖然在包裏,也都凍得冰冷,喝起來自然沒有熱水熨帖。

顧哲北吃了幾口跑到後灶不知在鼓搗什麽,不一會抱出一個泡沫箱子,放在桌子上給大家看,原來是一箱新釺子。

這釺子是用來串羊肉的,普通的釺子都很細,這箱釺子卻粗多了,還帶著一個木頭把,應該是烤大串用的,顧哲北舉起一支,眯起眼睛看著,對著我們說,“這玩意紮到喪屍腦袋裏,你們猜能不能幹掉它們?”

強子拿起一根比劃了幾下,“挺粗的,這玩意紮人腦子裏肯定完蛋了,喪屍應該也抗不住吧?”

顧哲北捏住釺子尖,衝著無人方向猛的一甩,釺子涮的釘在不遠的牆上,木頭把直顫。

“喲嗬!隊長還會飛鏢呢?”另外一個叫大偉的驚歎。

顧哲北一笑,“哪個男孩小時候沒練過這個?稱不上是會,順手的話有點準頭罷了。這些東西咱帶著,沒準能用上。”

於是這幾個人便把一箱釺子分了分,每人塞到包裏幾十支,我就算了,作為女孩,真心沒練過那東東,給洋娃娃包個蠟燭包那肯定包得有板有眼。

從烤串店後門進入舊小區,就遇到了兩個老年喪屍,看衣著全是老頭,腿都有些不正常的彎,活著時應該都得拄拐杖的,這一屍變,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是行進得非常慢。

顧哲北拈出一根釺子,自語道,“正好試試到底靈不靈。”話音未落一根釺子急射而出,正釘進其中一頭喪屍的頭部,隻露著木頭把抖顫不止。

老年喪屍在我們充滿希望的目光下,緩緩的栽進了雪窩,兩隻屍爪仍然向著空中徒勞的抓握,終究還是垂了下去。

強子興奮起來,抽出一根釺子有樣學樣的向著另外一頭喪屍飛了出去,結果……那根釺子不知飛到哪個星球去了……

大偉和另外幾個紛紛效仿,捏著釺子對著這頭喪屍一通發射,有的釘進了它的軀體,有的直接拐進了雪堆,隻有一根紮到喪屍的臉上,透麵而入,歪在它的腮幫子上,對它絲毫沒起作用。

顧哲北饒有興趣的看著五個家夥練手,嗬嗬直笑,卻也不插手,直到那喪屍晃**到近前,五個人這才不情願的用小鋼矛紮爛了它的頭。

“我小時候玩飛鏢挺準的啊,咋整的!”大偉不服氣的叨咕著,還踢了死喪屍幾腳。

喪屍如果地下有知,這會一定會梗起脖子瞪起眼睛:“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