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跟班小弟跑到車門處,殷勤地拉開車門,恭請蘇少下車。
那排麵宛如大領導出行,就差紅毯鋪地了!
一隻能照見人影的黑色皮鞋先邁了出來,騷包到了極點。
不是極度自戀的人,絕對不會選擇這樣亮的鞋!
緊接著是一隻白皙如女人般的手,按住了跟班小弟的肩頭。
一張帥氣的小白臉,終於從車裏站了出來。
為了顯示高人一等,他先撐著跟班肩膀站出來,再昂著頭走下車。
這就是燕京蘇家大少爺,蘇昊的排麵!
看清蘇昊的樣貌後,村民們全都驚住了。
他怎麽和蘇傑這樣像?
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如果穿一樣的衣服,絕對會被當成雙胞胎!
身批白色羊絨大衣的蘇昊,看到蘇傑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一個鄉巴佬,有什麽資格長的像本少?
這簡直就是本少的恥辱!
不知道為什麽,蘇昊看到蘇傑的第一感覺,並不是血脈相連的親情。
而是極度的厭惡,恨不得蘇傑馬上死的厭惡!
同樣的,蘇傑也很不喜歡這個娘娘腔!
一個大男人,搞的比女人還白,身上還散發著陣陣香氣。
不就是炫耀他家有錢,衣服都要用龍涎香熏嗎?
浪費可恥!
原本想要動手的郭蘭蘭,一臉無奈地退了回去。
要不是蘇昊穿的太騷包,她都快分不清誰是蘇傑。
這要是一拳打在他臉上,總覺得像打在蘇傑臉上。
算啦,老娘下不去手!
蘇昊一臉高傲地望著天空:“我是燕京主家蘇昊,太平村蘇家想要以下犯上嗎?”
那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搞的蘇傑都想給他兩耳光。
“什麽主家?我太平村蘇家沒有燕京的親戚,你們就不要高攀了!”
高攀?
蘇昊腳下一個踉蹌,好懸沒閃了腰。
他低頭望向了蘇傑,不明白蘇傑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個詞?
看看這小子的打扮,透著兩個字,土氣!
灰外套藍牛仔,外加黑色運動板鞋,全身加起來都不夠本少皮鞋零頭。
這樣的鄉巴佬,好意思說燕京蘇家高攀?
他知道燕京蘇家有多大嗎?
就他這個鄉巴佬樣子,連給燕京蘇家當下人的資格都沒有!
高攀?
本少高攀你十八代祖宗!
自持身份的蘇昊,抬頭望向了蘇傑後麵:“哼,蘇遠山,這就是你太平村蘇家的家教嗎?知道得罪燕京主家的下場嗎?”
蘇遠山渾身一震,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恐懼。
那一年,蘇星河還沒有死。
燕京蘇家來的高手,給了蘇遠山一輩子的恐懼。
他們一通威脅後,離開時輕描淡寫一掌拍在了村頭石碑上。
一人高的石碑,瞬間化為了石粉。
完完全全的石粉,沒有一點點石粒子存在。
那恐怖的一幕,嚇的蘇遠山當場跪了。
從那以後,燕京主家就是他永遠的恐懼!
現在燕京主家來興師問罪,雖然隻是個年輕人,但那也是代表了燕京主家!
惹不起啊……
蘇遠山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陪著笑臉詢問道:“不好意思,我兒子不知道家族往事,請問蘇少爺有何指教?”
很是滿意蘇遠山的態度,蘇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才是燕京蘇家該有的待遇!
小小一個分支,就該這樣尊重主家!
“哼!蘇星河私傳醫術給了蘇傑,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嗎?”
蘇遠山腦中一炸,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非常確定一件事,父親沒有私傳醫術給兒子,甚至連藥材都沒教他。
但是兒子又無師自通,自己學會了醫術,甚至比父親還要強。
這麽離譜的事情,該怎麽向燕京蘇家解釋?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我兒子是會醫術,但不是家裏教的啊,村裏人全都知道他沒在家裏學過醫術!”
“胡說八道!”
蘇昊得理就不饒人:“不是偷學我燕京蘇家的醫術,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醫術?你告訴我,誰教給他的?”
蘇遠山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蘇傑一直說自學的,哪有什麽師父啊?
麵對父親為難表情,蘇傑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鄙視起了燕京蘇家。
“燕京蘇家醫術很厲害嗎?既然這麽厲害,姓馬的怎麽不找你治療,反而跑來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