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宴會的賓客紛紛來到鄭逸安的麵前告辭。

有些人直接目光都不給李儒,甚至是直接白眼伺候。

李儒也見慣了風浪,即便受到了如此待遇,他麵上依然是高高在上對這些人無所謂的。

人都走了,宴會變得冷冷清清。

長桌旁隻坐了鄭逸安和李儒兩個人,其他的士兵見了大氣不敢出,遠遠地站著,沒有人吩咐就一動不動。

鄭逸安坐在那兒輕輕的搖著扇子,還是李儒控製不住,道:“襄陽散人可有什麽說的?”

“說……”鄭逸安看他一眼,已經帶了些不屑:“說這場宴會都是因為你讓人走光了嗎?”

“你!”李儒被噎住,可他仍然是生氣的:“實在是不可理喻!”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些什麽似的對鄭逸安道:“原以為襄陽散人的名聲足夠響亮,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鄭逸安手起了折扇,直言:“隻能怪董卓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你竟敢直呼我家相國名字。”

鄭逸安看他一眼,緩和了一點語氣:“隻怪相國名聲有些差,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要是再以相國的名義招待名士,結果還是一樣。”

對於此事,李儒仍然是拒絕認可:“他們這些人生長在此地,對於其他外地的人不了解也很正常。”

對於李儒這種嘴硬的行為鄭逸安不再繼續理會,他準備齊身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休息了。

李儒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把人叫住了:“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著實難辦,就是用你的名號都不能把人留下來,想想別的什麽辦法吧。”

他實在是一副苦惱的樣子,仍然需要鄭逸安的幫助。

嘴上雖然沒說同意鄭逸安剛才的話,可這態度也相當於由鄭逸安來決定繼續下來的方法。

鄭逸安微微扯起了嘴角,說道:“李大人信任逸安?”

這讓李儒愣住,要說信任是並不完全的,可他也沒有別的什麽方法。

李儒嘴上回應:“文優自然是信任逸安的,如今我們可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留在這裏。”

無論鄭逸安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他確實是和李儒一樣的留在這裏。

“那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逸安吧,首先逸安需要單獨行動。”

李儒問:“即便你單獨行動,最後也是需要去相國那邊的,你最後怎麽說?”

他這是已經默認了鄭逸安之前的說法,董卓人品確實不受待見。

“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更何況人的思想都是可受控的,隻要方法得當,他們轉變想法也不是不能。”

鄭逸安說的相當自信從容,顯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了。

李儒不疑有他,何況他沒有別的選擇,此時,他萬分客氣地對鄭逸安說:“襄陽散人,這件事也就你能更好的促成了,事成,某不勝感激。”

“李大人隻要記得我父兄的事就好。”鄭逸安目光直視李儒,李儒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事情最終的決定權自然在董卓,可鄭逸安不錯過李儒能起到的作用,該用的時候還是用的。

翌日。

李儒派出去的人回來匯報。

在聽過後,李儒驚疑道:“什麽?龐德公?”

“是的大人,是龐德公,襄陽散人出門去先去拜訪了龐德公!”

這是李儒未曾料到的,事實上,鄭逸安也沒想到最後他會和龐德公見麵。

前一日他所收到的信件正是龐德公派人送來的,似乎已經料到了鄭逸安這邊進展的並不順利,龐德公要助鄭逸安一臂之力。

鄭逸安初期下山,隻是準備和李儒一塊回去,沒想到李儒另外提出要求,要帶其他名士一起前往。

在這件事上,鄭逸安是萬般不願的,所以也在刻意的推延時間,想讓李儒知難而退,重新上路去洛陽城。

如今,龐德公正溫和的看著鄭逸安。

“看來進展不如你之前所想。”

“所以師傅這次是來給學生解惑嗎?”

龐德公笑笑:“我給你的錦囊你還沒有用呢,哪裏用得著我給你現在解惑。”

鄭逸安自認為自己沒有到山窮水盡,也沒有到什麽艱難困苦的時候,錦囊是不必用的。

但他有些不能理解師父龐德公的用意了。

龐德公卻揮揮手說:“在家中呆著煩悶,出來走走罷了,既然你在這兒就陪著我一塊。”

師傅都已經如此發話,鄭逸安自然陪同。

凡是他們所去的地方皆是這邊名人雅士所辦的雅集。

在南陽郡,參加雅集著實是轟動了一番,人們能夠同時見到龐德公和襄陽散人,自然是難得的事。

李儒知曉鄭逸安現在的情況,也派人打聽更加詳細的內容,發現目前鄭逸安沒有說董卓相關的事。

這意味著他沒有說好的,自然也沒有說壞的,仍然是可以觀望的情況。

鄭逸安安心的陪龐德公,他之所以要單獨出來,也是因為這點。

這一天的雅集,鄭逸安剛一到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高體壯,臥蠶眉相貌堂堂,正轉過頭來與鄭逸安打了照麵。

未等鄭逸安有所表現,對方就已經站了起向他走來。

此人正是黃忠,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他的兒子黃敘。

見過龐德公後,黃忠和鄭逸安在一旁敘舊。

“逸安!” 黃忠親切地拉著鄭逸安,“時隔一年未見,更是瀟灑風流了。”

“哪裏。”

“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沒想到竟然在這南陽郡相見。”黃忠再次說道。

黃敘在一旁,表現的十分恭敬,鄭逸安看著他已經不複之前的病症。

在一年前,巧合之下利用係統治好了黃敘的病症,黃忠就以恩人相稱了。

“逸安也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裏。”

鄭逸安隻能如此說,畢竟黃忠本就是南陽郡的人,要著實想要見上一麵,倒也沒有特別大的難度。

隻是能夠同時參加同一個雅集,實屬是緣分。

“我也是聽說了龐德公和襄陽散人的名號而來,原本以為隻是傳言,並沒有真的抱有希望。”

黃忠又笑了笑:“看來,傳言不虛。”

鄭逸安了解到,黃忠目前沒有其他的安排,尚在忙著家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