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來的是郭汜。

鄭逸安和李儒兩個隻是看他回來的氣勢,就覺得事情似乎並不順利。

郭汜不像是應對不了黃巾軍的模樣,以鄭逸安對他的了解,如果實力上差許多,郭汜一定會表現的從容,反正不用去戰鬥。

但現在這情況像是霜打了個茄子,沒什麽精神的樣子,顯得有些挫敗。

可如果是與黃巾軍正麵碰上且輸了,郭汜應該表現出更多的氣憤和要翻盤的決心。

綜合來看一定是因為別的事情了。

鄭逸安和李儒兩個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了一些想法,還是李儒先走過去。

“郭將軍回來了。”

郭汜抬頭看著眼前的兩人,他多少有一些不快,但知道需要和鄭逸安以及李儒說明他這邊的事情,便也轉身到一旁的座位上。

鄭逸安跟著一塊坐下,不緊不慢地搖著自己手中的折扇。

隻有李儒轉頭吩咐士兵去準備茶點,這才又坐在他們旁邊。

“這一去,黃巾軍那邊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李儒問。

郭汜仍然是挫敗的模樣,他把自己的兵器直接拍在桌子上。

刀落在桌麵時,哐當的一聲顯示出了主人的不快。

“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麽樣的障眼法,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靠近他們藏身的營地。”

這句話讓李儒和鄭逸安兩個人都更加的認真起來,想要聽到更多具體的情況。

“怎麽說?”李儒又問。

郭汜雖然有些煩,但還是向兩位說了一下他這段時間所遇到的情況。

“我帶著人過去之後,已經能夠感覺到他們的駐地就在那座山上。”

“更何況已經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們都是從那山上下來的了,所以我更加確信就在那邊,要過去看一看情形。”

郭汜微微的抬頭,眼神望向遠處,他正在回想著自己所經曆的事情。

“山林並不茂密,但上山的路總是彎彎轉轉,我們嚐試過很多次,是沒有辦法繼續上山,隻能夠下山。”

這回輪到李儒把視線放在鄭逸安這,鄭逸安問道:“山上的具體植被情況環境是怎樣的?”

郭汜此時還沒想著和鄭逸安做對,單純的回想著自己經曆的事。

他帶著一些證明自己的意圖辯解著:“就是平常的樹木,還有一些石頭,石頭很高,隻有這石頭和別的山不一樣,除了這些也沒什麽。”

“有用什麽別的方法做記號,然後上山嗎?”李儒問。

此時他已經不管郭汜心裏會不會多想,他隻是想要了解更多當下的情況。

郭汜有點惱羞成怒,以為李儒是懷疑他的智商。

他據理力爭地說:“當然是什麽方法都用,樹都砍過,但是還是上不去,想要下山倒是隨時都可以!”

他越說越覺得心裏不痛快,害怕眼前的兩位不信,又道:“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沒有辦法確定黃巾軍的具體情形,如果你們不信,你們倆就去試試。”

“郭將軍息怒,” 李儒注意著措辭:“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能耐,確實不好辦了,怪不得陳到帶了一千人去都沒有音信呢。”

李儒是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為難。

他想起來鄭逸安之前問他的那些話,是覺得這已經不是他是否還想剿滅黃巾軍的情況了,事情已經變得升級了 。

鄭逸安歎了口氣:“這可能是一些陣法,使人迷路無法通過。”

“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等陣法?”李儒驚訝不已。

就連郭汜也被鄭逸安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他本想反駁這世界上哪有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自己實實在在遇到了,現在不好反駁鄭逸安。

鄭逸安聽到李儒的話微微點頭,道:“有,逸安曾經見過,不過那陣法設在院中,用來護院,而這一次是有人把它設在了山上。”

他沒有提到黃月英也沒有提八陣圖,但相信這世界上應該也會有人習得差不多的東西。

“那會不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李儒追問。

鄭逸安果斷的搖頭,哼道:“這不可能。”

他隨即轉移話題:“既然事情遇到了阻礙,就另外再想辦法。”

“襄陽散人還準備繼續去剿滅黃巾軍嗎?”李儒問。

鄭逸安道:“自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逸安要做兩手準備,一個是轉到汝南,招募虎癡許諸,另一件是再去探黃巾軍。”

郭汜:“陳到的事怎麽辦?”

這回輪到李儒向他解釋:“在我們來到之前,陳到帶了一千軍士去剿滅黃巾軍,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呢!”

說到此處,李儒不忘誇讚郭汜:“郭將軍還能夠平安回來,已經是十分慶幸。”

“說到底還是我讓郭將軍身陷險地了!”鄭逸安在這時候開口說。

原本心態並不好的郭汜聽到這兒反而覺得還舒坦了點兒,道:“兵勇的職責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鄭逸安倒覺得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郭汜竟然能夠好言好語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因為郭汜發現了黃忠的夫人,卻沒有見黃舞蝶。

最後諷刺道:“襄陽散人一定要帶上她們母女,恐怕是別有心思。”

鄭逸安懶得理他,也跟著諷道:“這心思到時候會用在應對黃巾軍的陣法上,看郭將軍如何做想。”

隻留了郭汜在那裏不明所以,回頭看李儒:“那黃舞蝶還懂這些?”

李儒道:“是鄭逸安。”

身後兩個人的事,鄭逸安沒有理會,他之前的提議已經得到了李儒和郭汜的同意,馬上就要轉戰汝南了。

此時,黃舞蝶的快馬也到達了一處營地,迎接他的正是黃忠和黃敘。

在看到黃舞蝶時,黃忠可是相當激動。

“我收到了襄陽散人的飛鴿傳書,信上沒有多說,我隻是沒想到他怎麽會讓你單獨跑一趟。”

麵對黃忠的疑惑,黃舞蝶解釋:“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而且我也需要回來詳細的和你們講一些事情。”

“對對,有些是信箋上是不能完全說明的。”黃忠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