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諸見著李儒馬上就要發火的情形之下,連忙走了過去。
他在一個矮桌旁停下,隨手拿了一個錦盒遞給李儒。
“這是鄭先生臨離開的時候,囑咐一定要交給李大人的。”
“他說李大人隻要一觀,就知道他已經做出來的選擇。”
說完就將那錦盒遞在李儒麵前,等李儒接過。
李儒聽過許諸所說之後便反應過來,將信將疑的將那錦盒打開,隻見裏邊躺著一卷紙。
將紙展開來,念出了上麵的文字內容。
李儒和許諸兩個人都知道,這應該是鄭逸安為了董卓的受理所做的賦。
就算是許諸,隻對兵器和戰場感興趣的人,也能夠聽得出這賦的不同。
更多的詳情他並不清楚,隻知道是李儒威脅鄭逸安做出什麽選擇,然後這便是鄭逸安的選擇了。
他現在隻等著李儒能夠表露出一些什麽,好讓他了解一些端倪。
李儒看過之後,重新裝回錦盒裏,把錦盒放在手上。
“好一個鄭逸安,竟然在這裏又使了一計。”
“李大人何出此言?鄭先生一心為了咱們接下來要去洛陽的事情在準備著。”
許諸不願意看到李儒針對鄭逸安的情況,哪怕隻有一丁點的苗頭,他也會直言不諱。
李儒碰上許諸,也不能言語過激,他知道鄭逸安因為父兄的事情可以受製於他們,或多或少的說一些話,鄭逸安並不會反駁。
在眼前的這人不一樣,沒有什麽把柄在自己的手裏,李儒還是比較客氣的。
“這是鄭先生給相國準備的禮物,文優這就安排車馬跟著之前的壽禮一塊送過去。”
說完這些李儒就離開了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這裏。
對於給相國準備的禮物,他並不能夠隨意處置,而是完好地放進壽禮馬車的箱子裏。
隨後他便去找到了郭汜。
生氣的李儒對郭汜說:“這個鄭逸安,原以為用這些事情拖住他的腳步,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處理完了。”
“你以為他是你呢?不過就是為人做壽的賦,對你來說可能需要花些時間,但是他就未必了。”郭汜戲謔地說。
李儒有心數落眼前的人兩句,但最終還是並沒有說出什麽來。
最終他把這一切歸咎到了其他的地方。
“隻怪這中間總是橫生枝節,不然我們早就已經到了洛陽了,並不會處理這一些事情。”
李儒在外的時間越久,越覺得距離他之前的雄心壯誌越遙遠。
反倒是郭汜自由自在的很清閑,並不受任何影響一樣。
晴空樓。
鄭逸安正在和晴空一起核對經營所需要注意的環節。
在部分轉型之後,有很多的東西都需要調整,這也是最最需要花費時間的。
如此往複,鄭逸安並沒有被阻礙腳步。
直到這一天的到來,鄭逸安發現晴空似乎情緒上有些不太對。
看樣子是有什麽驚喜的事情,但又並不是特別的驚喜。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晴空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鄭逸安主動問:“你這是為了什麽事情?這表情可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
晴空拿出一張宣紙來,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體,就這樣直接擺在鄭逸安的麵前。
“這是我找人特意謄抄下來的,不如鄭先生看看是否眼熟。”
鄭逸安將信將疑的將那張紙轉過來,看了一下上麵文字的內容。
剛剛看起始的幾個字,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粗略的將剩餘的看了一遍,便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晴空也在觀察這鄭逸安的表情,看鄭逸安一副從容的樣子,最終她也是搖搖頭。
“為了這樣的一個賦,外界對鄭先生的評論,可是分為不同的情況。”
晴空這一回變得嚴肅起來,“外界的人都在傳,襄陽散人果然文采斐然,不過奈何做賊。”
鄭逸安將這一切全部都聽著,並沒有因為其他的什麽事情而有所反應。
便見著鄭逸安並沒什麽反應的狀態,晴空最終把那一張紙收了起來。
“我不管外界說了什麽,我隻知道我是跟著鄭逸安一起做事的就可以,支持你!”
晴空眼神堅定,說出這些話時也十分從容。
鄭逸安看到了之後便說道:“許多事情就任由世人去評說,目前也是能夠依照他們所猜測或者是說的情況來處理。”
關於晴空的反應,鄭逸安還是獲得了一些信息。
知道看來跟隨著自己的人還是能夠堅信著自己,他這一個天下之眼的計劃就並沒有白費。
從晴空樓出來,鄭逸安一樣能夠聽到路上的行人在談論他所做的那一個賦。
之所以能夠傳的到處都是,完全是因為身在洛陽的動作刻意的散播了出來。
以前隻是幾座城池內的百姓知道了鄭逸安的事,那也隻是小範圍。
現在經過董卓的一番操作,完全已經坐實了鄭逸安已經追隨董卓的事實。
“真是一副好手段,不過我不相信就這件事情到此就能結束,我們還要看一看後續的情況。”
鄭逸安如此想著便向著自己營地的方向前進。
李儒在營地見著鄭逸安回來之後,心情要比之前更加的好了許多。
“鄭先生這一回算是徹底聞名了。”李儒語氣裏還有一些羨慕的意味。
可是鄭逸安並不信這個,盡管他心情不爽,這個時候也隻能夠跟著一塊回應。
“李大人可不要如此誇大,這一切,不過都是相國栽培!”
“襄陽散人果然名不虛傳,也隻有這樣的名人才能夠得到相國的栽培,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回去洛陽了。”
“到時候相國的栽培就不僅僅是這樣的宣傳,而是更加實際的東西。”
“逸安相信,李大人清楚逸安為的隻是自己父兄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事情仍然是排在後位。”
鄭逸安說完這些就轉身離開步伐較快很短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自己營帳的門口。
留下了李儒仍然站在原地,看著鄭逸安那邊的情況。
“就不相信這鄭逸安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可以應對。”李儒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