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主公,公孫康率大軍正在準備渡過小遼河!”
就在袁熙打算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士兵急促的聲音。
袁熙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跑了出來。
“去請蕭摩訶、陳慶之和韓擒虎三位將軍前來議事!”
士兵領命離開。
袁熙正打算轉身回到房間穿衣服,就聽另外一個聲音傳來。
“報!主公,城外有一人自稱是公孫康麾下軍師,名叫田疇的人前來投靠主公!”
“守城的士兵擔心有詐,還沒有打開城門。”
“請主公定奪!”
田疇?!
袁熙瞬間興奮起來。
曆史上田疇可是一位義士,即便沒有為袁氏效力過。
但得知袁紹身亡,還是會祭拜袁紹。
又幫助曹操**平烏丸,最終被封為議郎。
眼下袁熙正缺人手,田疇如果是真心來投靠的話,可以說是對袁熙手下人才的極大補充。
然而,興奮並沒有讓袁熙失去理智。
再怎麽說田疇眼下也是公孫康的軍師。
萬一打開城門,城外藏有埋伏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命令城門的士兵,順著城牆放下吊籃,然後讓田疇坐在吊籃上,將田疇給吊上來!”
“把田疇帶入城中後,命他到議政廳見我!”
說完,袁熙朝著士兵揮揮手,轉身走進房間。
片刻的功夫後,袁熙出現在了議政廳內。
此時,蕭摩訶、陳慶之和韓擒虎三人已經等候在議政廳內。
見到袁熙走進來,三人立刻對袁熙施禮。
“末將見過主公!”
袁熙向上抬了抬手,示意三人不必多禮。
“主公,公孫康敢連夜進犯,末將願意領兵出戰,殺他個片甲不留!”
等到袁熙坐下後,蕭摩訶便立刻請戰。
沒等袁熙開口,陳慶之卻說道:“元胤,你太心急了。”
“公孫康正在準備渡河。”
“我軍根本無需渡河強攻,更不需要等到公孫康過河後再與之接戰。”
“我軍隻需要趁著公孫軍尚未渡河之時,利用弓弩放箭射殺敵軍,便可以阻攔對方渡河!”
袁熙朝陳慶之笑著說:“子雲所說不錯。”
“他們連夜來攻打遼陽城,必定是準備工作不足。”
“想要成功渡河的可能性極小。”
聽到袁熙這麽說,蕭摩訶便說道:“主公,可是眼下我軍沒有弓箭手啊!”
袁熙笑道:“白袍軍的將士能騎善射,就有勞子雲率領白袍軍出戰。”
“沿河放箭,阻礙敵軍渡河!”
陳慶之雙手抱拳,說道:“謹遵主公命令!”
說完,陳慶之轉身離開。
蕭摩訶嘟嘟囔囔的說道:“還以為會廝殺一場,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一旁的韓擒虎挑了挑眉頭,說道:“不是所有戰爭都會以廝殺一場來結束。”
“除了上陣廝殺,戰爭當中還有很多其他東西。”
韓擒虎的話帶著些刺。
這下引起了蕭摩訶的不滿。
蕭摩訶瞪著韓擒虎,沒好氣的說道:“怎麽?戰爭不是殺敵,難道是把敵人請回來做客嗎?”
“如果戰爭不需要廝殺,那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流血了!”
韓擒虎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抹對蕭摩訶的鄙夷。
“一味的拚殺,隻不過是匹夫之勇!”韓擒虎直白的說道。
蕭摩訶一聽這話瞬間火了起來。
他上前兩步,朝著韓擒虎怒吼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袁熙見勢頭不對,立刻出聲阻止二人。
“好了!元胤、子通,你們二人不必爭論。”
“廝殺與計謀缺一不可。”
“相輔相成才能取得勝利!”
袁熙看著二人,沉聲說道:“更重要的是內部團結一致。”
“若是內部先有分歧,敵人不需要攻打我們,我們就已經是一盤散沙了!”
“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必須要團結一致!”
蕭摩訶與韓擒虎二人瞪了對方一眼。
然後這才對著袁熙說道:“主公教誨,我等一定記在心裏!”
袁熙清楚韓擒虎是個智勇雙全的將領。
對於蕭摩訶這種隻知道一味拚殺的勇將不一定能看得上眼。
但袁熙也不能任由內部分裂,所以這才出言教訓二人。
袁熙說道:“元胤,你率領一萬大戟士,沿著遼陽城沿岸的小遼河進行巡邏。”
“發現有漏網之魚,立刻殺無赦!”
蕭摩訶說道:“末將領命!絕對不會讓主公失望!”
袁熙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韓擒虎說道:“子通,你去校場點齊三千刀盾兵,外加五百名火銃兵守備城池。”
“加強對遼陽城內的巡視與戒備,以防有公孫軍的細作在城中作亂!”
韓擒虎點頭說道:“主公放心,末將領命!”
蕭摩訶與韓擒虎二人轉身離開。
安排好了這一切,袁熙這才倍感輕鬆。
公孫康想要連夜猛攻遼陽城,就證明他已經狗急跳牆了。
袁熙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起來最初殺掉公孫淵,是個絕對正確的選擇。
沒有人會不為了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
隻要公孫康越是憤怒,就越容易失去理智。
袁熙似乎已經看到,這場遼東之戰勝利的曙光。
就在這是,有人將一名文人打扮,三十多歲的男人帶進了議政廳。
“啟稟主公,田疇帶到!”士兵恭敬的說道。
聽到田疇的名字,袁熙立刻兩眼放光。
他猛地抬起頭,正巧與田疇的目光在空氣中碰在一起。
“叛逃之人田疇,見過幽州刺史!”
田疇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跪在地上給袁熙見禮。
袁熙趕忙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田疇身邊。
“子泰快快請起!”
袁熙雙手將田疇攙扶起來。
他興奮的說道:“我得到子泰,如虎添翼!”
“子泰這次來,必定能幫上我大忙!”
田疇滿臉慚愧。
他歎氣道:“叛逃之人,不敢承蒙刺史大人如此信任。”
袁熙笑著說道:“子泰,公孫康昏聵無能,連累遼東三軍將士。”
“子泰隻不過是棄暗投明,怎麽能叫叛逃之人?”
“更何況子泰經天緯地之才,在公孫康帳下豈不是太屈才了?”
聽袁熙這麽說,田疇心中感激不已。
原本臨陣叛逃,便已經是不光彩的事情。
可袁熙不僅僅不介意,反而對田疇很是欣賞。
這讓田疇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
“承蒙刺史大人不嫌棄,田疇今後願意效犬馬之勞!”
田疇再次對袁熙施禮。
袁熙開懷大笑。
他用手用力的拍了拍田疇的肩膀。
“我能得到子泰的效忠,真是一件幸事!”
“子泰,既然你願意對我效忠,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有一件事,還真需要子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