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一共有十二卷無字天書,分別為《人書》、《地書》、《天書》。
隻要研習其中三卷,明悟其中道義,就能夠羽化登仙,騰龍跨鳳。
但這十二卷書實在是塵世罕見,人間難得,每一卷本的精華都無法被手抄體給完全摘抄下來。所以,趙政之前隨意翻閱的書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若是讓其他修仙中人知曉了趙政如此態度,一定一個個哭暈在地,然後大聲咒罵。
占著茅坑不拉屎,暴殄天物啊!
“看完了嗎?”
“看完了!”
趙政悻悻然的將書還了回去,讓少女情不自禁地“吃吃”地大笑了起來。
她似乎很喜歡笑。
好像,自從趙政來了這裏後,她就整天麵上掛著笑容了。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她笑完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還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名字呢!
“趙政!趙高的趙,嬴政的政!”
“呀!好名字啊!”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夢瑤!”
“夢瑤?”
趙政先是一愣,還未來得及思考呢!突然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她不由得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隨後就徑直地前去開門了。
“吱呀”一聲,一個中年道人模樣打扮的男子背著一塊朱紅色的背簍走了進來。
“師父!”
她看見了道人,驚訝地叫了起來。
“嗯!”
中年道人很平靜沒有一點兒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好像他已經忘卻了人間的冷暖,一心沉淪在修道之中了。
自己的兩個美女徒弟,他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果然是真正的大智慧者啊!
趙政一眼就看出來了。
隻有俗人才會對美女感興趣,真正的大智慧者看見了美女跟看見了路邊的雜草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可惜呀!
趙政是俗人呐,自甘庸俗,對於什麽大智慧他估計是追尋不上了。
對於即將到來的時代浪潮之中。
他的願望無非是拯救那些沉淪在亂世的失足少女罷了,比如江東二喬,怎麽可以讓她們受到周瑜跟孫策這兩個人的殘忍對待呢?
周瑜、孫策不行!
趙政行!
我們的趙政實在是太厲害了!
一瞬間,他的想法萬千。
道人放下背簍,看著傻笑的趙政,也跟著笑了起來:此人三根未除,六根不淨,真的是寧兒之前飛鴿傳書所說的天命之人嗎?天命之人就這?就這?吊兒郎當的?
他想著想著,就困惑了。
後來又想了想,好像那劉邦也是一個二流子呀,劉秀還是一個胸無大誌的人呢!難不成,這天道有這種癖好?
非要將天命給予這種人?
他有些猜不透,但既然是寧兒所說的話,想必肯定是真的。
其實他就是到死也沒有想到,張寧看到的隻不過是趙政的一些記憶罷了,趙政在這個時代算啥天命之人呀?
“怎麽樣?徒兒,最近趙大俠的身體情況如何?”
“好多了!我看再過些時日,估計就能下床走動了!”
“嗯!如此就好!”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趙政的形象,含著笑意對他說:“貧道羅鬆山左慈,見過趙大俠!”
“啊,左慈道長客氣了!趙某乃一庸俗之人,多虧了左慈道長的施救才能苟活下來。對了,左慈道長,寧兒目前的安危如何了?”
趙政本來說的話很正常,左慈也很受用。
但你話風一轉是什麽意思?
咋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要是寧兒脫險了,貧道還用回來得這麽著急嗎?都怪瓊詩那個瘋女人,非要貧道收集千年靈芝、千年人參以及幻海珠草才能出手救寧兒。
否則就不給貧道麵子,故意就吊著她一口氣。
實在是太過分了!
左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饒是這種修道之人都會生氣,可見那瓊詩是有多過分,提出了這般無理的要求。
讓他也無可奈何,隻得照搬。
現在好了,一見麵,你這小子就問起寧兒了!
若不是你膽大妄為,寧兒會為了你受到如此重傷嗎?
“還未好!”
“啊!那左慈道長可否告知在下,寧兒現在在哪裏?趙某想要去看他!”趙政很清晰地察覺到了左慈的臉色。
心中不免一陣驚慌,若是張寧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了,他也絕不會獨活了!
“這個......”
左慈的臉都變黑了,他可不想讓趙政跑到了瓊詩哪裏去啊!
瓊詩那個女人,長得漂亮的很,而且最過分的是,她就隻有二十多歲呀!
趙政又這麽帥。
萬一他們兩個看對眼了,把他的寶貝徒弟給擱在一邊怎麽辦?
最最最讓他擔心的還不是這個,最讓他擔心的是瓊詩發現了趙政是天選之人,會不會利用他的氣運來借用讓自己修仙呢?
他就指望他的徒弟靠著趙政成仙了呢!
決不能讓這種意外情況發生!
“怎麽了?”
“趙大俠呀,你先安心靜養幾天吧!等過些時日,老道再告訴你吧!”
“可我不曉得寧兒是生是死,實在是心裏難捱呀!”
“放心,放心!貧道那寶貝徒弟暫無生命之危,你安心休養便是!”左慈說完了,就不想跟趙政繼續說話了!
特麽的!
這趙政真是一個缺心眼啊!
貧道要是跟你和盤托出了,你豈不是病一好就要跑到昆侖山了?
不行!
絕對不行!
這是左慈在心裏的第二次默念了,他可不能讓趙政的行蹤偏離他的軌道,要讓趙政安心做好工具人。
做好他寶貝徒弟成仙的工具人。
畢竟,徒弟成仙了,隻要拉他一把,他也就能成仙了!
這年頭,誰還沒個私心呀?
別說他一個清修道人,就是擱在那些個至聖至明的神仙身上都會有的。隻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神都尚且不能根除,何況人乎?
反正左慈是這般地走了,讓夢瑤都有些驚訝。
這是怎麽回事?
師父平日裏麵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嗎?怎麽跟趙大俠說了幾句話就變得這麽暴躁了?
她實在是不解,但為了安撫住趙政,還是笑著跟他打起趣來。
趙政也很鬱悶。
雖然有佳人陪伴在旁,但心裏總像是缺了什麽似的,好像有一種十分迫切見到寧兒的想法,可越是迫切就越是感覺缺了什麽。
難不成,俺這是缺愛了?
他無奈地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應和著身旁的佳人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