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竟然在關某離家的時候跟這野男人在廚房裏麵卿卿我我,成何體統?”關羽劍目寒星,一雙淩厲的眼睛都快要凹凸出來了!

他這一吼,將那白麵中年男子和他的夫人胡金定都給嚇懵住了。

“你這紅臉漢子叫喚什麽?貧道乃是太平教的道人,怎麽會跟你的妻子在家媾和呢?”這白臉漢子生得倒是相貌不凡。

身長八尺,容貌甚偉。

一身陰陽道袍,身後還斜挎著兩把武器。一把是由純桃木打造而成的桃木劍,另一把就是百練之鋼精心鑄造出的寒冰劍了。

他站在關羽的身前,將那害怕的胡金定護在了身後。

正所謂,清者自清,他一介修道中人,怎麽可能會跟凡俗女子逾越呢?

但關羽不會這麽想啊!

他本來就是被趙政的胡言亂語給忽悠回家了,現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怎生控製得住心中的憤怒?

隨後就抽起一把菜刀,對著那道人就砍了下去。

“嗖”地一聲,道人直接跳躍到了關羽的身後,拔出桃木劍對著他的頸子作勢就要斬下去。

“妖道,就憑你還想偷襲於我?”

關羽眉頭一掃,雙手一掙,背後的骨頭發出“噶次噶次”的異響。

饒是桃木劍再怎麽結實。

斬擊而下,竟然不能奈何關羽分毫。

“該關某了!”

空氣一陣抖動,巨大的力量瞬間就壓在了脖之上。

“哢嚓”

桃木劍還未從他脖子上離去,就被這股精純的內力給弄斷了。

“你這紅臉漢子倒是有些武藝,不如跟著貧道一起傳教如何?許你副教主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樣?”

這道人是誰?

竟然有如此口氣,張口一個副教主,閉口一個副教主的。

不就是那太平教主、大良賢師張角嗎?

本來張角一直在冀州傳教的,為了太平教能夠更好地傳播下去,為了明年的提前舉事能夠順利下去,他特意奔赴全國各地。

一方麵是傳教,另一方麵就是挖掘人才。

另外還做些善事,獲得民心。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張角不蠢,所以他很懂這個道理。

再者就是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人才是不可或缺的,他眼前最缺的不是教徒,而是人才。

而現在跟他交手的這位紅臉漢子竟然隻憑內力就能將他的桃木祭祀劍給震斷了,可見其的武藝之高。

若是招攬過來,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將領?

“呸!你這廝與關某的糟糠妻做這如此齷齪的事情,還指望關某加入你的太平教!你做夢!”

關羽青筋暴起,怒目圓睜。

好像下一秒,這關羽就要提起手中的破舊菜刀要將那張角給砍死了一般。

“夫君!妾身真的沒有與這位張大夫發生任何苟且之事呀!之所以請這位大夫前來,是因為你的兩個孩兒病了,可家中自從你走後,就沒有多少銀錢了,杏手藥鋪又不肯賒賬......”

“啪!”

關羽很暴躁,一掌就將那胡金定給打倒了在地。

他現在是失了智的,什麽解釋都聽不進去的。

正所謂人在生氣到極點的時候,怎麽勸都勸不住的。

胡金定現在越說解釋,關羽就會越是生氣。

可憐這忠貞不二的好女人啊,與關羽這麽多年的感情,竟然敵不過趙政信口胡謅的話。

哎,感情這東西,果然是越久就會越淡。

淡到最後,彼此猜忌,以至於關係破裂。

說什麽七年之癢,其實都是感情日漸變淡的必然趨勢,隻是有的人能夠挽回、補救,而有的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走向滅亡。

“嗚嗚嗚!”

胡金定哭了,她用那雙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關羽,淚水宛如夏天裏麵的雷陣雨一般,頃刻間就打濕了自己身上的破舊單衣。

忽然她想起了這些年的辛酸。

淚水更加洶湧地流了下來。

嫁給關羽之前,至少平日裏麵的吃穿用度還是有的。

可嫁給關羽之後,日子卻是越過越差了。

以前待字閨中的時候,也有不少本地的富商家的少爺求過親,可她都拒絕了,一心想要嫁給大英雄。

就在這個時候,關羽因為剿滅山賊有功,成了本地的大英雄。

她就像是昏了頭一般,自願下嫁給了關羽。

可這關二爺不給力呀!

平日裏麵結交狐朋狗友也就算了,竟然在工作的時候因為哥兒們義氣將雇主家的重要物件給弄丟了,賠了不少的錢,就連她的嫁妝都抵用了一大部分。

以至於整個家庭都陷入到了經濟貧困的狀態之中。

那段辛酸的歲月,胡金定一輩子都忘不了。一日隻吃一餐,一餐隻喝一碗水粥。水中隻有幾粒米。

每到深夜,都會被空腹的饑餓感給喚醒。

可現如今熬過去了最難的時間,卻不想她最愛的男人回來竟然因為一個外人的胡亂言語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她。

這恐怕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受不了吧?

“你這不守婦道的人家!關某......”

關羽一肚子火氣呢!無處發泄,手中菜刀對著胡金定的玉頸就要砍了下去。

“住口!貧道被你汙蔑清白也就算了!你這紅臉大漢竟然連自己的糟糠妻子是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一回來就是要打要殺的!你這樣的男人!還特麽是個男人嗎?”

這張角絲毫不懼,現在的他可不是原本時間線上起義的他!現在還沒有得病呢!身子骨硬朗的很呢!

“嗆”地一聲拔出鐵劍,千鈞一發間寶劍卡在了菜刀之上,隨即左手揮出一抹血紅,引著一道藍紫色的雷電匯聚而來。

“霹靂卡啦!”

雷光突然炸裂,在寶劍之上發出了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唬得那關羽急忙撒手而下,雷電順著菜刀、隨著筋脈直接攻擊到了他的心房。

本來就因為生氣而急劇跳動的心髒,在此時竟然驟停了一小會兒,一瞬間他就安靜了下來,呆站在一旁。

可以說,如果他不是失了智的狀態下,拿下張角是綽綽有餘的。

但關鍵的是他現在已經喪失了理智。

這就給張角這樣的控製係法師提供一個絕妙的自證機會,誰說法師不能打敗戰士的?

可惜呀!

這場打鬥觀戰的人太少了,就一個關羽的老婆胡金定,以至於誰也不知道,曾經的關羽還在未出名的時候輸給了張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