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
“嗯!”
劉宏在左右的陪同之下,走入了關押趙政的監牢之中。
“陛下!”
趙政被他眼前的漢靈帝地樣貌給驚了一下,這才隔了多久啊?
就變成了這麽呀?
“趙大俠竟然還能認得出來朕啊!哈哈哈!”劉宏的臉色極差,別看他笑了出來,他這個笑容分明是擠出來的。
哪裏有半點笑意?
若不是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經歸於平靜了,不在氣頭上了,說不定趙政就要被他給直接殺掉了!
“陛下龍威虎猛,神采奕奕,趙某怎麽可能認不出來您呢?”
趙政本來還想長袖善舞地拍拍馬屁呢!
可惜啊,可惜!
誰叫他之前被體內的蟲子控製的時候,說出了那樣的大逆不道之語,還對漢靈帝做出了那麽凶悍的動作!
劉宏沒直接宰殺了他,就已經很客氣了!
“嗬嗬嗬!”
“陛下這是何意?”趙政看了看冷笑漣漣的劉宏,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褶皺著眉頭的張讓,感覺到了奇怪。
怎麽回事?
他不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嗎?
皇帝這次來不應該是將他給撈出去的嗎?怎麽回事啊?怎麽一副像殺了親爹一樣的表情?難不成,我綠了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會吧,不會吧?
趙政那弱小的心靈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慌得比小雞仔找不到雞媽媽還要害怕。
“你覺得呢?趙大俠!朕當初真的是對你看走眼了啊!”
劉宏重重地拍了拍趙政的肩旁,疼得他忍不住地低垂頭。
“陛下!”
“好了!別說什麽陛下了!朕可沒有趙大俠你這般‘赤膽忠心’的臣子啊,你這樣的人朕恐怕是真的駕馭不住!”
他的語氣越是平淡,就越有一種寒意。
一種刺入心神的寒意。
“陛下......”
劉宏冷眼一掃,趙政嚇得閉住嘴巴,他現在不知道這漢靈帝究竟是抽了什麽風,但他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有種要被殺的感覺。
“來人啊!將趙大俠好吃好喝的供著,三日後推入西市菜市場當眾斬首示眾!”劉宏的這幾句話的聲音並不大。
但擱在趙政的耳朵裏麵不易於晴天霹靂啊!
張讓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麽來勸住劉宏,但很快就被他的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誠然,劉宏是一個愛麵子的人。
他現在也不是處於暴怒狀態下的,內心極為平靜。
但他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顧趙政有什麽聲望,不顧殺了趙政有什麽負麵影響,那是因為他是皇帝!
隻要是皇帝,就不會允許有人有野心!
代價再大,有造反後的代價大嗎?
趙政那日說出了如此無父無君之言,你覺得他還能被皇帝留下來嗎?
“陛下!你為什麽要殺趙某啊?”
“為什麽?”
漢靈帝聞言,忍不住地搖了搖頭,一雙藏在龍袍裏的湛青色的雙手伸展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趙政那雜亂無章的頭發。
將他的頭給抬起了起來,隨意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
自愧不如道:“沒想到,你身為一個男子竟然有如此秀氣的臉蛋。若你是女子該有多好?那麽就可以不用死了!朕也可以寵幸寵幸你!”
劉宏說罷,饒有興趣的帶著一臉疑惑的張讓離開了這裏。
陪同的侍衛們一頭霧水,他們根本就沒有搞明白皇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皇上莫非是喜歡上了趙大俠?
但趙大俠是男人?
陛下又不想弄什麽斷袖之癖的醜事記載於史書之上,所以就長痛不如短痛,將趙大俠給殺掉了!
眼不見心不煩?
就可以避免陛下以後再看見趙大俠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侍衛們是這麽腦補的。
但趙政卻明白了劉宏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必須要殺他了!
他離死不遠了!
三天後嗎?
趙政哭了啊!
劉宏到底跟我發生了什麽齷齪啊,為什麽啊?為什麽他要殺我啊!我特麽就因為那天在大殿上得罪了他嗎?
他這麽小氣的嗎?
趙政的心思是真的亂了,本來還能在這裏苦中作樂的,現在別說苦中作樂了,就是把他丟進了美人窩,他都開心不起來了啊!
“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趙政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他捫心自問,這些時日他一直恪守本分啊!為什麽命運要跟他開這個玩笑啊?為什麽啊?為什麽不在當初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被那些匈奴人給弄死呢?
匈奴賊寇如此悍勇,他這麽弱小的身板,都能在匈奴裏麵混得如魚得水了,為什麽他要跟匈奴小公主玩什麽曖昧啊?
不跟匈奴小公主談戀愛會影響到匈奴高層嗎?
會讓左賢王派人追殺他嗎?
會逃到幽州嗎?
會來到這裏嗎?
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三四年前,那個時候,他才剛剛穿越過來,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會。
甚至都不會說話。
他忘記不了自己那個時候還沒有走出失戀的陰影,還沒有從前女友的愛情傷痕裏麵恢複過來!
對著一切都是悲觀的。
哪怕他勉強工作,也始終都是愁眉苦臉的。
大漠孤煙,前塵舊夢。
一個來自後世的大學生隨著軒轅神劍的光芒奇跡般的降臨到了這裏。
他人生地不熟。
一臉懵逼地看著周圍的灌木叢,看著灌木叢盡頭的大沙漠。
他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這裏是那裏啊?”
身著後世休閑衣服的他自然是難以適應山林之間的環境,更別說深入大漠了,他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地走著。
“吱呀!”
忽然他踩空了腳,直接墜入到了沼澤地中。
“嘩啦嘩啦!”
稀爛的沼澤巨大的牽扯力讓趙政這個後世待在城市裏麵的溫室花朵一下子就萎掉了,他根本就不懂這些野外生存常識。
失陷在了沼澤裏麵不能越使勁,越使勁下沉的越快。
趙政不知道,所以他半截身子都入了沼澤之中。
很快,他就意識到不能在這樣了。
“不對!不對!我不能用力!”他反應了過來也沒有用,都已經淹沒到了胸前了,再下沉一點,他就要與世隔絕了。
可是他不用力的話也沒有辦法出去呀!
沒有好辦法,就隻能等。
於是乎,他就慢慢地下沉著。
太陽很快的落山了,一輪彎月接替了它的崗位,散發著輝白色的光熱,普照著大地,也照在了他的身上。
就當他感覺到了饑餓難耐即將要脫力的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傳到了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