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三章 馬孟起回到雒陽
隴西,在一處異常隱蔽的地方,駐紮著馬騰留給馬超的五千私兵。而如今涼州正值大亂,而且此地很是偏僻,所以是沒有人會發現的。而這段時間以來,馬超作為主公,他是每日都在訓練著士卒們,而士卒們也很聽馬超這個主公的。他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兒,那就是一定要練好武藝,以後有機會,爭取給老主公報仇雪恨。馬騰的死,可以說是他們最大的恥辱,盡管他們當時不在戰場,但是還是如此覺得。
這一日,馬超訓練完士卒後,對著士卒們大聲地說道:“弟兄們,我從明日開始就不能和大家一起訓練了!此次我是不得不回雒陽,為了我們今後,為了報父親的仇,我是必須要回去!所以可能要和大家分開很長一段時間,而以後就由令明代替我,和大家訓練!!”
“恭送主公!恭送主公!”
士卒們自然不會去勸說馬超什麽,所以聽了馬超說完後,他們此時是喊聲震天,而馬超就在如此的聲音中離開了。
回到家後,馬超把龐德叫了過來,“令明,我離開後,以後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主公放心,德必完成主公所托!”
龐德很明白,因為老主公不在了,所以自己主公的意思就是把軍隊和隴西的家都托付給自己了。而自己如今肩上的責任不可謂不重大,而且主公是如此地信任自己,自己當然是不能讓主公失望。
馬超點點頭,“一切交與令明,我放心!”
確實是如此,以前馬超不在隴西的時候,士卒完全都是交給龐德一人,而龐德可以說把任務完成得特別好。畢竟是大將,所以區區五千人,那根本就不在話下。而家中托付給他就更沒問題了,就看龐德那麽忠於自己的父親就知道,交給他準沒錯,龐德那可是個忠義之人。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馬超倒是很想把這五千人都拉到雒陽去,這樣離自己近點兒,也好便於自己多去管理,是吧。可這明顯就是白日做夢,別說拉到雒陽了,就是涼州估計都出不去,不一定走到哪兒就讓人給發現了,那就麻煩了。而要說當時龐德帶人回來的時候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最後這才平安回到了隴西。
龐德這邊的事兒已經托付好了,馬超又去了自己母親那兒,畢竟明日就準備離開了,所以今日必須要和自己母親說一下這個事兒的。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馬超明白這意思,不過他也有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你到哪去了都一定要讓父母知道的,別等著明日要走得時候再告訴父母。在馬超看來,不隻是說遊必有方,而且還要提前和父母說好。
此時劉氏和糜貞正在屋中閑聊,而劉氏見到馬超後,對他說道:“超兒,快來坐!”
“謝母親!”
“我和貞兒剛好提到你,你這就來了!”
劉氏如今的精神狀態和馬騰剛去世的那時候相比,確實是不能同日而語了。所謂時過境遷,人也不可能永遠都活在同一個狀態下,而糜貞的精神狀態一看也不錯,自從糜太公離去後,馬超就一直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可以說確實是對她莫大的安慰了。
馬超一笑,心說這個就叫說曹操曹操到啊。不過一想起這句話,馬超倒是不知道這其中是有什麽典故啊,肯定應該是和曹操有關吧,要不等什麽時候有機會,然後問問他?
“不知母親都誇兒什麽了?”
劉氏聽後則對馬超一瞪眼,“你是如何知道為娘就一定是誇你的?”
“知母莫若子嗎,兒當然是了解母親的了,兒就知道在母親的眼裏,兒一定是天下最棒的!”
說完,馬超對兩女一笑。不得不說,馬超這小子在自己母親和愛人麵前,臉皮確實是越來越厚了,而城牆拐彎什麽的,和他臉皮一比較起來,那根本就比不了啊,甘拜下風。
劉氏聽後,隻是對馬超翻了翻白眼,卻沒再多說。糜貞則是掩著小嘴,在那兒輕笑,她覺得自己未來的夫君很有意思。
“你來此做什麽來了?”
“啊,回母親的話,兒明日就準備離開隴西了,所以今日是特來和母親說下此事!”
劉氏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說這些其實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隻不過她之前是抱著一絲僥幸問了馬超一下,她也是知道馬超一定是要離開的,而且就快了。其實此次自己兒子在家都待了好幾個月了,可以說都已經多少年沒如此了,而自己可是知足了。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對自己兒子自然是了解的。而對馬超,她不會去束縛他,反而很支持馬超所有的想法。
“超兒,所謂好男兒誌在四方,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抱負,而娘是絕不會阻攔你的!”
“母親……”
“去吧,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母親都支持你!不過能回家的話,就多回家看看!”
“是,兒謹遵母親之命!”
馬超心說,真要是忙得話,哪還有時間回家啊,根本就沒時間,估計這個是很難了。
“好了,知道你還有話要和貞兒講,娘就不耽誤你們兩人了!”
“是,兒,告辭!”
說著,馬超就拉著糜貞的手出去了,看著兩人的樣子,劉氏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
“貞兒,我……”
“孟起哥哥不用多說,我都明白!”
馬超這次回雒陽,他自然是不能帶著糜貞。而這幾個月可以說都是他陪在糜貞的身邊,在徐州處理完糜太公的喪事後,他和糜貞又在徐州待了一個月,然後他們這才又回到了隴西。可這次馬超要回雒陽,卻不能再帶糜貞走了。
“貞兒,不知你有何打算?”
糜貞聞言對著馬超一笑,“孟起哥哥,我自然是回徐州了,以前做什麽,回去還做什麽唄!”
馬超一聽糜貞所說,他就明白了。因為以前糜太公還在世的時候,糜貞雖然是女兒家,但是一直都是幫著打理家中事務,可以說是糜竺的左膀右臂。那麽如今糜太公不在了,糜家的一切大小事務都落到了糜竺的頭上,而糜芳他除了自己,其他的什麽都不管,那麽作為小妹的糜貞,自然還要幫大兄分擔些事務。當然也會幫著自己處理些事務,畢竟自己和糜家有合作的生意。
馬超對糜貞也能理解,畢竟她隻能再做三年了,而等糜貞嫁給自己之後,她肯定是不能再親自去處理這些東西的,最多也就是交給下人去打理。
馬超輕輕摟著糜貞,“貞兒,辛苦你了!”
糜貞微微一笑,“孟起哥哥,不辛苦的!再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得!”
馬超同樣對她是抱以微笑,而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緊緊摟住了她,享受著還沒剩多久的二人時光。
第二天,馬超就和崔安、陳到和武安國一道回了雒陽。而臨行前,他和母親還有糜貞、龐德他們辭行。
“母親,兒這就離開了!”
“去吧,別忘了多回來看看!”
“諾!”
“貞兒,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
“孟起哥哥,我會的!你要想我哦!”
最後的幾個字卻隻有她和馬超兩人能聽到,馬超聽後對她一笑,“當然了!”糜貞也是一笑。
“令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請主公放心就是,德定當竭盡全力!”
馬超對著龐德點了點頭,“好!貞兒要回徐州的時候,還得麻煩令明你了!”
糜貞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隴西,不過要離開的時候還得是龐德親自護送她,要不如今這兵荒馬亂的,馬超確實是不放心。
“諾!主公說得是哪裏話,一切自有德去安排!”
馬超點點頭,然後崔安、陳到和武安國也和眾人相繼告辭。
“我們走!”說完後,馬超眾人上了馬,然後一帶韁繩,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隴西,奔向了京城雒陽的方向。
馬超四人又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雒陽,要說前幾個月就是從這兒離開去的隴西,而離開這兒也很長時間了,如今這終於是又回來了。四人回到馬府後,是好好休息了一會兒,然後馬超又進宮去找張讓。因為他明白,要想了解天下還有雒陽最新最多的情報,那就必須去拜訪張讓才行,別人誰都不好使。
見到張讓後,馬超趕緊施禮,“超見過侯爺!侯爺別來無恙?”
張讓一笑,“好,孟起啊,你這是回來了?”
馬超心說,我這要是沒回來,你還能看見我,見鬼了?
“是啊,超今日是剛回雒陽,這不就來見侯爺了嘛!”
馬超這意思就是說,你看我這今天剛回來,然後就第一個來拜訪你了。
張讓明白馬超的意思,也知道他的來意。微微一笑,對馬超說道:“孟起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什麽就直說吧,和我可不用藏著掖著的!”
“是!一切都瞞不過侯爺您的慧眼,超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下,從超離開雒陽後到今日,所發生的所有事!”
張讓對馬超翻了翻白眼,心說還所有事,口氣不小,拿我當傻小子呢,不過張讓不能這麽說,“啊,這樣啊,行,我知道了!”
於是張讓就把馬超走後,直到如今的事都和他講了一遍,當然不可能是所有的事,反正他覺得有必要,而且對馬超有用的事,他才和馬超說,至於說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張讓自然是提都沒提,因為根本就沒必要。
張讓也講了挺長時間,中間還喝了好幾口水,可見他確實是說了不少。而馬超聽後,他這才都知道。雖然他在涼州和徐州的時候也都聽說了一些,不過那些怎麽能和張讓說出來的相比呢,根本就比不了啊。聽張讓說完,馬超算是都有了一些了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如果你要是對什麽都不了解的話,那還談什麽為自己獲得大的利益啊。
“有勞侯爺了!超在此謝過侯爺!”
在馬超看來,張讓是夠意思了,這都已經給自己講了這麽長的時間,確實是夠瞧得了。
張讓把手一擺,說道:“孟起啊,不知你此次回京,有何打算?”
“這,不瞞侯爺說,超確實還沒任何打算!”
馬超這說得是實話,這次回到雒陽他就先來拜訪張讓,就是想從張讓這聽聽最新最多的情報,要不自己很多都不知道呢,結果一聽果然是如此,很多自己都不了解的事兒從張讓口中聽到了。可這也是才聽張讓說,自己確實還沒做什麽打算。
張讓點點頭,這個他倒是相信,“孟起你覺得這涼州刺史之位如何?”
馬超一聽,心說什麽?涼州刺史?這個,這個和我有關係嗎?
“這……”
“哈哈哈,這麽說吧,孟起你有沒有意來做這個涼州刺史?”說完,張讓雙眼是緊緊盯著馬超。
馬超一聽,張讓這是認真的了,不過涼州刺史,就憑自己的資曆能當上這封疆大吏?雖然涼州在大漢的十三個州裏麵是屬於貧瘠貧窮的這麽一個州,但對馬超來說,此地戰略意義甚大,如果自己能當上涼州刺史的話,那對自己今後的發展絕對是利大於弊啊,不過可能嗎?
“不瞞侯爺,如果超有機會當涼州刺史的話,自然是當仁不讓,可超如今的年紀,還有超的資曆,怎麽能……”
張讓聽後把手一擺,“孟起啊,平時看你倒是精明得很,可怎麽今日倒是糊塗了?”
“這,侯爺何意?”
張讓搖了搖頭,“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的年紀和資曆不夠當這個涼州刺史的,到底是也不是?”
馬超連忙點頭,就是這麽回事兒,要是自己年紀都好幾十歲,資曆夠了,那自己怎麽也得把這個涼州刺史給弄到手,可如今就憑自己這樣兒能行嗎,能服眾嗎?
“侯爺,超覺得自己不能服眾啊!”
“孟起此言謬矣,聽我給你慢慢道來!”說著,張讓就準備開始給馬超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