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〇章 袁本初問詢於眾
於是最後,張合就這麽被郭圖給算計了。.準確來說,其實應該是被逢紀和郭圖兩個人合謀給算計的。當然了,逢紀並不是說就針對他還有文醜兩人,他不過隻是想幫好友郭圖一把而已。不過文醜他跑得快,所以對他沒實施成,但是張合確實是中了郭圖這個小人的算計。
當袁紹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他是勃然大怒,在中軍大帳中是大發雷霆。其實他也確實是忍受不了,第一己方夜襲兗州軍大營,結果大敗而歸。第二,那就是文醜跑了,然後張合也跑了,至於哪去了,還用問嗎,肯定是投敵了,所以袁紹要是能好脾氣才怪了。
逢紀此時一看自己主公在大帳是大發雷霆,他趕緊是對郭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說,該你上了,趕快吧。
郭圖會意,他是早就準備好了。所以這時候是趕緊出言說道:“主公,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
本來袁紹就在氣頭兒上,結果這麽一聽郭圖所說,他就是皺眉,心說這,是怎麽回事兒?
“公則如此何意啊?”
郭圖趕緊說道:“主公,士卒言道文將軍還有張將軍兩人離開了我冀州軍,好像是轉投了兗州軍。其實想想,這都是屬下之責啊!要不是屬下讓主公出兵夜襲兗州軍大營,想來就不會……”
要說郭圖還有逢紀兩人,對自己主公袁紹,那算得上是非常了解了。這個時候,你要是沉默,或者是死不承認什麽,那麽你的下場不會怎麽太好。但你要是,比如像郭圖這麽說,袁紹那肯定就是不能再處罰他什麽了。
因為郭圖心裏清楚著呢,自己這個主公不在乎自己屬下怎麽樣兒,但是他卻絕對在乎自己的麵子。雖然這事兒是他給自己主公諫言提議的,但是最後拍板兒的那不還是自己主公嗎。所以郭圖這時候是要轉移仇恨,把責任往文醜還有張合身上推就行了。雖然他沒明著說什麽,但是這幾句話,也足以讓袁紹做出這事兒來了。
結果郭圖的話還沒說完,袁紹就狠狠一怕桌案,“別說了!此事想來,其實不在公則,全在文醜還有張合兩人。沒想到啊,虧得我如此信任他們,可他們卻,卻投靠了敵軍!想來,兩人定然是早有預謀,所以我軍才有此一敗!”
看看,這時候袁紹是直接就把失敗的責任全都推給文醜還有張合兩人。他可沒說自己還有郭圖什麽,對袁紹來說,大敗,然後文醜和張合的離去,那就是他最大的恥辱,太讓自己丟人了。所以這事兒全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責任,和自己,還有其他人都沒關係。如此說出來,袁紹他才能平衡點兒,也不至於讓自己更丟人。他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才這麽去說。
郭圖和逢紀聞言,兩人是對視了一眼,都知道,自己兩人所想的沒有問題了。看看自己主公就知道,不會再去追究什麽了。全都是文醜還有張合兩人的毛病,和別人可沒關係。
烏巢,蔣奇的死並沒有耽誤高覽什麽。雖然對於蔣奇被敵將所斬殺,高覽也是深表遺憾和同情,但是也就如此而已。畢竟兩人可真是沒有什麽交情,也就是同在自己主公的帳下做事兒,其他的,那也真就是沒什麽了。
結果對於烏巢的大火,高覽是束手無策,因為他發現根本就滅不了。趕緊搶救糧草,可真是沒大用啊,搶救出來的糧草是少得可憐,但是即便如此,高覽卻也沒有讓士卒放棄了。
高覽看到了駐守在烏巢的淳於瓊,如今他酒已經就算是都醒了,但是即便如此,看他那樣兒,還是能看得出來,之前是喝高了。要不是因為不能隨便斬殺同僚,高覽這個時候真想上去,直接就把淳於瓊給砍了。他何嚐不知道,如今烏巢被燒,糧草幾乎就是被燒光了,之後自己冀州軍還拿什麽和人家兗州軍戰鬥。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能打仗?
可再恨淳於瓊又有什麽用啊,高覽也知道,沒有用了。如今就算是殺了他,這烏巢的糧草也回不來了。這時候高覽對自己主公的意見是頗大,當時讓淳於瓊駐守烏巢的時候,不是沒人說過,其人嗜酒如命,讓他守著糧草,實在是不妥啊。結果自己主公呢,那是半點兒都沒聽進去,最後還是讓淳於瓊來了,結果如今看看如何了,不用再多說了吧,“事實勝於雄辯啊”。
最後清點了一下搶救出來的糧草,才幾千石而已。是啊,幾千石其實不少了,但是你得分對誰來說,要是對一百個人來說,這糧草就是天文數字。但是對如今在官渡的幾十萬冀州軍來說呢,幾千石,能夠幾曰的?
看著就剩下幾千石的糧草,淳於瓊差點兒沒哭了,真是沒想到啊,自己就是冀州軍的罪人啊。
“來人,把我給綁了!”
淳於瓊手下的士卒一聽,將軍要把他自己給綁上?這……
“還猶豫他娘,快點兒!”
“諾!”
距離淳於瓊不遠的高覽見此情形,他心說,如此也沒有,自己主公要是不殺你淳於瓊,那真就沒法向所有的冀州軍將士交待了。是,就因為你這個酒包,就讓我軍陷入了缺糧的困境,咱們拿什麽勝人家兗州軍啊!
看著還在燒著的火,高覽雖然是嚴肅的表情,但是他心裏真是在滴血啊。這把火燒光的不隻是己方在官渡的屯糧,更是己方取勝的希望啊。如今都沒了,嗬嗬,都沒了啊!
高覽無奈退兵,回了官渡,因為烏巢這個地方再也沒有駐兵的價值了。本來這地方就是個屯糧之所,那麽如今糧草就剩下幾千石了,這地方還有什麽用了。
所以高覽就押著已經被綁了的淳於瓊,還有烏巢的殘兵,和那幾千石的糧草,眾人上路了,返回了官渡。
要說高覽他確實是心裏沒底兒,在他看來,淳於瓊必死,那麽自己呢?
按理來說,自己不會被自己主公所斬殺,但是死罪能免,這個活罪難逃啊。可即便如此,自己卻還是得返回冀州軍大營啊。這個時候高覽還不知道張合已經是轉投曹艸去了,要不他也可能改變主意也不一定。畢竟他和張合的關係不錯,而張合的選擇,很大可能會影響到他。
就這樣兒,這些人馬是返回了官渡,冀州軍的大營……
當袁紹見到高覽和淳於瓊後,高覽把所有事兒都和自己主公講了,結果袁紹是差點兒沒背過氣去。真的,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自己屯糧的烏巢,居然是讓曹孟德兗州軍一把火給燒光了,難道真是天要亡自己,要亡冀州軍嗎?
結果這個時候淳於瓊開口說話了,“主公,那個,還有幾千石的糧草……”
袁紹冷冷地看著淳於瓊,他是第一次是這麽厭惡他。是啊,要不是這個酒囊飯袋,烏巢會如此嗎,會如此嗎?自己當時怎麽就用他了呢,不過這話袁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但是此時他看到了淳於瓊後,袁紹知道,自己就算是殺了他,也不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了。
“來人!”
“諾!”
“把這個酒包給就這麽給我扔酒缸裏,讓他喝死!”
“諾!”
士卒把幫著的淳於瓊給帶了下去,至於淳於瓊,卻什麽都沒說。一切在他所料之中,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最後是這麽個死法。
沒有一個人為淳於瓊求情,這個不隻是因為他和眾人的關係都不怎麽樣兒,更是沒人敢如此啊。並且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主公這是下定軍心要讓淳於瓊活不了了。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淳於瓊確實是該死,就算他死,可惜那被燒光的糧草也回不來了。傻子都知道糧草的重要姓,就更別說是在座的眾人了。
至於說淳於瓊如何,已經是再也沒人去管了,而這個時候眾人都在想著一件事兒,那就是,己方的糧草被燒光了,己方到底要怎麽辦。
最後還是袁紹先問道,“各位,如今,該如何?”
袁紹是早已沒有了那意氣風發的樣兒子,這個時候的她,仿佛是一下就老了十多歲一樣兒,讓人一看,就是如此憔悴。
眾人其實也都知道,自己主公不隻是年紀大了,這些時曰以來,為了勝曹孟德的兗州軍,可以說確實是勞心勞力,這些年也沒有見自己主公這麽勞累過。如今對己方不利確實是不利,但是眾人看著自己主公,心裏也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