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〇章 馬延親赴真定城

要說眾人覺得馬延這個想法還真就是挺不錯的,至少如果說成功了,那怎麽都好,可要是敗了的話,那自然就是怎麽都不好了,這個不就是這樣兒嗎。

不過在眾人看來,確實還是很大可能會成功的,畢竟隻要對方不是提前知道了情報,相信還真就是要中計啊。

馬延說完之後,過了能有差不多三分鍾吧,此時就聽馬超對眾人說道:“各位覺得之前馬將軍所說如何啊?”

畢竟還是,一人智短,所以人多研究一下,肯定是比一個人要來得強。基本上哪個主公在重要的事情上,都得和自己的屬下好好討論一下,然後才能做定論。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其實不都是這樣兒嗎。當然,至於最後的結果,當主公的,能不能采納,那就是另說了。你要是遇到曹操那樣兒的主公還算好,但是要真碰到袁紹那樣兒的,就真是不好說了。

作為一個謀士,涼州軍軍中的軍師,郭嘉他自然是最有發言權,隻聽他是第一個出言說道:“主公,各位,嘉看,此計可行!”

郭嘉就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眾人都知道,這卻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而馬超聞言點了點頭,“看來奉孝之意,是讚同的了。”

“然也。主公,如今嘉也沒有更好的對策。所以就按照馬將軍所說去做,未嚐不可。對我軍來說,這也確實是一個機會。成功了,我軍自然是可以盡快拿下真定,失敗了,就隻能讓馬將軍多注意自身安危了!”

馬延一聽,心說就是“富貴險中求”。雖然自己投靠了馬孟起涼州軍,但是除了獻城。算是有點兒功勞之外,自己可是什麽都沒有了。所以,自己雖然沒想過要讓自己主公去如何重視自己,但是至少也得讓自己這個新主公能記住,他帳下卻還有自己這麽一個人呢。雖然也許不會怎麽重用自己,但是說不定哪一日,可能就有了自己表現的機會了。這都不好說啊。

所以馬延,他卻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對他來說,做什麽沒有風險,其實基本上都有。你想得到利益,可你不去付出,那麽“空手套白狼”。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自己可沒有那個本事啊。所以沒有不勞而獲,自己想讓自己主公能記得自己,那就得付出一些。至於危險。那也是沒辦法,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自己盡量不讓自己陷入險境中。讓自己平安。

就因為這個,馬延他就是義無反顧,給馬超獻計。結果這個時候一看,效果還算不錯,至少軍師,奉孝先生已經是出言支持自己了,準確說應該是支持自己的這個計策了。所以這個就是好現象,從如今來看,估計馬上自己所提出的計策,能受到所有人的一致通過,然後,就要自己去實施了。

危險那也沒有辦法,自己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吧。畢竟古人都說了,“要想取之,必先予之”,想想,還就是如此啊。

不多說馬延在心裏想了許多,就說馬超聽了郭嘉的話後,他自然是知道了郭嘉對於此的態度。

其實要說他自己,也是讚同的。還是那話,風險與機遇並存,而且有時候,其實還真就是那樣兒,風險越大,說明到時候成功了,你所能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是不是。在馬超看來,事情成功的概率,能有六七成吧,反正是他自己所認為的。不過他聽郭嘉那意思,他覺得應該是能有七八成?

“不知各位還有何看法?”

總不能就聽郭嘉一個人的,雖然馬超這兒不至於是多麽多麽民主,但是那話也沒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古人的話都挺有道理的。

這個時候劉曄則說道:“主公,屬下看來,此計也確實可行。隻是,屬下認為,此事還當宜早不宜遲啊,畢竟是夜長夢多,遲則生變,所以當早做打算為妙!”

聽了劉曄說的,眾人都是不住地點頭。而馬超此時心說,劉曄這話是說到關鍵的地方了,說到點子上了。馬延之前說的,那就是要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如今真定還不知道什麽消息,這個消息自然就是馬延的消息。所以隻要如此的話,那麽馬延的事也許就能成,反之就成不了。

而馬超這時候則說道:“子揚所言,我身為讚同,想想,其實確實如此啊。不知各位覺得是不是如此?”

眾人一聽,是趕緊符合。都知道,自己主公這是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過眾人對此其實也都是同意的,自然是沒有什麽反對的聲音了。就像之前劉曄所說,此事要去做,那肯定就是宜早不宜遲,隻有這樣兒,才好。要不真就像他說得那樣,是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啊,可不就是嗎。

“好,看來各位都是同意如此了,那麽便這麽去施為吧!”

然後馬超則對馬延說道:“此事還要拜托馬將軍了!”

馬延一聽,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兒,“主公所命,在下豈敢不從!”

馬超聞言點頭,他對馬延的態度還是滿意的。至於最後事情成與不成,還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反正老天讓你成功,哪怕你是沒什麽把握,最後也許都會成。但是天意就讓你失敗,那麽你怎麽最後都是要敗的。馬超他確實是很信這個,尤其是當他到了三國之後。其實是更相信這個天意了。

馬超是拍了板兒,決定讓馬延是放手施為。而馬延他倒也迅速,這邊兒馬超剛命令他可以去實施,他就直接和馬超還有眾人告辭,踏上了去真定的路。

要說馬延可怎不是這麽勤快的人,但是為了自己,他卻是不得不如此啊。沒辦法,要得到更多更大的好處,總是要犧牲一些東西的。

沒多久。馬延就單人單騎來到了真定城下。而他是讓冀州軍的士卒給喝止住了,當然他不駐馬也不行了,畢竟如今雖然馬超大軍還沒有到達真定,但是真定的守將張顗(注①)早就在馬超兵臨井陘城下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緊閉真定城門了,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都不得擅自出入。違令者是軍法從事,結果直至如今。

冀州軍士卒剛想問是什麽人,結果這麽一看,好像城下的人是井陘的守將馬延馬將軍啊。

所以城頭上的冀州軍士卒是趕緊問道:“城下可是井陘城的馬將軍?”

馬延喊道:“正是,我今有緊要之事要找你們張將軍,還請趕快打開城門吧!”

冀州軍的士卒這麽一聽。再這麽一看馬延。看得出來,這個馬將軍是兵敗跑這兒來的,你就看他那狼狽樣兒就知道了。平時的話,什麽時候見過他如此啊。至於說開城門,雖然城下就馬將軍這麽一個人。但是也能輕易給他開。雖然沒有涼州軍,不是來賺城門的。但是自己將軍可說得清楚,不得擅自開城門,違令者斬!

所以士卒哪怕知道馬延沒什麽威脅,但是他們也不敢就這麽打開城門。

於是此時冀州軍士卒喊道:“將軍稍等,待小的去稟報給張將軍所知!”

馬延心說,還真是意料之中的,張顗這兒果然是比自己的井陘城防禦謹慎小心得多了。連自己這麽個自己人,熟人,而且還沒有什麽威脅的,士卒都不敢輕易私自去打開城門,可見張顗絕對對手下士卒管理得嚴格,要不士卒能這樣兒?

要說馬延認識張顗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兩人的關係不是說特別特別好,但是怎麽說關係還算是可以。但還真是第一次啊,讓自己對其人治軍有這麽直觀的感覺。而且馬延他心裏也清楚,這個張顗絕對是比自己強。就這麽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承認也不行,事實就是事實。

還沒到十個呼吸間,張顗就來到了真定城頭上,他往下這麽一看,城下單人單騎可不就是井陘的馬延嗎。要說之前士卒來報說馬延在城下要求進城的時候,自己還稍微-愣了一下,心說這回可真是完了,井陘卻是失守了。而如今再一看馬延如此狼狽的模樣,還用問嗎,看樣就什麽都知道。

張顗都沒多問,直接對旁邊的士卒說道:“開城門,讓馬將軍進城!”

“諾!”

士卒幾人是把城門給稍微開了一個小縫,剛好是馬延能進來,而馬延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就是帶馬入了真定城。

要說為什麽張顗連問都沒問,是直接就讓士卒給馬延打開了城門,讓他入城呢。這個還得說是他張顗太過於自信,很是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從士卒稟報給他,說馬延在城下,說要進城,到了如今他是親眼看到了馬延在城下。這個期間,他其實是判斷出了兩件事來,第一,就是井陘已經失守,而馬延敗逃。第二,那就是馬延來投自己,說明下一步馬孟起很可能就是要進攻自己守禦的真定,這個在常山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城。

至於說馬延是馬孟起派來的,這個張顗根本就沒怎麽去想。因為在他看來,自己要是馬超的話,自己真要是把馬延給生擒,或者讓他歸降了,自己肯定是要讓他帶著百十來士卒,偽裝成己方的士卒,然後來詐城門,而馬超則帶著涼州軍在後麵跟隨。但是張顗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現這個,而且馬延就是他一人一騎來的,張顗就沒再去多想什麽。

所以要不怎麽當時劉曄就說,是事不宜遲呢,讓馬延早點兒去真定,去實施這個計策。因為張顗知道井陘失守,那都是看到了馬延之後才知道,所以他是更不可能知道馬延已經是歸降了馬超,投靠了涼州軍了。所以在眾人看來,隻要在他知道具體的消息之前,把張顗給拿下,那麽這次的計策可以說就是成功了。

注①:張顗,這個顗字,yi,三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