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呂布在虎牢關不敵關東聯軍,退守河內,奔走之時聽從部下高順,張遼的建議,力挫鋒芒正盛的孫堅,隨後火燒洛陽,奔向長安。
同年2月,孫堅攻破洛陽,成為第一個進入洛陽城的諸侯。
同年5月,渤海太守袁紹突然襲擊冀州太守韓馥,將其斬殺,袁紹自領冀州牧,關東聯軍關係破碎。
時間就這樣悄然來到了公元190年的夏日。
“兄長,如今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荀府中,兩人正相對而坐,左邊一人偉岸俊美,右邊一人慵懶淡然。
“關東聯軍土崩瓦解,董卓的提防心理大幅度下降,若是去年的董卓宛如一隻老虎,那麽如今的董卓隻是一隻病貓。”
荀彧落下一字,笑道:“既如此,我們何時動手。”
張斷跟下一字,答道:“就在近日了,司徒大人那邊,可有異樣?”
荀彧嘲笑道:“垂垂老矣,依然勾心鬥角,防範朝中大臣,斷弟,就與你說的一模一樣。”
張斷看著棋麵上的一條大龍逐漸成形,稍許後歎道:“若是可以的話,還是給司徒大人留下一條性命。”
“斷弟宅心仁厚,為兄知曉了。”
良久,荀彧苦笑著罷手,“斷弟接觸棋藝不過半月,卻能輕易的將我擊敗,這讓為兄屬實是有些難堪。”
“哈哈,”張斷一笑,將棋盤的方向換了一邊,“兄長且看,這樣的話,便是斷輸了。”
兩人相視而笑。
“既如此,我們何時離開長安。”
這是一個有些嚴肅的話題。
荀彧知道,在遷都長安之後,張斷與蔡家的交往變得頻繁,而蔡邕似乎也默許了這種行為,若是離開長安,則蔡家是一個跨不過去的阻礙。
“兄長安心,此事我已有對策。”張斷笑了笑,指了指門口。
荀彧望去,是一個西涼甲士,不禁苦笑兩聲。
這段時間,董卓對他的依賴變得更強,甚至將政事都交給他來處理,荀彧也真是大才,將政事處理的十分妥當。
“兄長,去吧,該收尾了。”
如今,這個長達一年多的計謀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張斷施施然站起,心中有點四年文姬了,於是便打算前往蔡府。
路上看到一個披甲的甲士,張斷心中一笑,直直的走了過去。
“將軍找我有什麽事情?”這個甲士正是呂布的副將韓巍。
“先生,將軍有要事請先生商議。”
“既如此,前麵帶路。”
“是!”
走進呂府,張斷眼睛微眯,因為他看到了呂布的手下將領幾乎全部都出現在了這裏。
“哈哈哈,先生終於來了。”呂布上前兩步,將張斷扶上左邊首位,張斷緩緩坐下,感覺到了好幾道目光的逼視。
“就是這麽一個小崽子?”
張斷向那人看去,隻見那人身軀高大健壯,蓄著一臉的大胡子,長發濃黑豎起,藏在頭盔下方,身上鐵血氣息彌漫。
“你是何人?”張斷輕聲打斷他的話,雙眼仿佛看透一切。
“我乃郝萌,你這樣的小崽子也能來當將軍的軍師?”
張斷望去,看見不止是郝萌,其他人,或是沉穩,或是麵色暴躁,或是麵無表情,看向他的時候眼中都有一絲不屑。
心中冷笑一聲,一般來說,震懾他們的方法,那就是帶著他們打一場仗,就知道究竟誰更厲害,隻不過現在沒有這樣的機會,暫且隻能靠嘴皮子了。
“郝萌?就是那個膽小懦弱,麵對孫堅大軍節節敗退的郝萌?”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郝萌,其它人的臉色也不禁一變。
張斷再次冷笑一聲,起身站定,“諸位將軍,我張斷此生崇尚之人,盡皆是有本事的人,若是像郝萌這般既無本事,也敢尋釁滋事,那便入不了我張斷的眼。”
“哼!區區一小子,如何敢出此狂言,你敢與我決鬥一場麽?”
看著叫囂的郝萌,張斷哂然一笑,“有何不敢,君子六藝,斷自認為還是過得去的。”
眾將士的臉色好了一些,郝萌更是說道:“哼,好膽,來人呐,給我們的‘大軍師’拿一套鎧甲過來。”
“不必!”張斷將長袍的袖子攏起,單手輕輕擺出,指尖朝向郝萌,“郝將軍,攻來罷!”
“哼,找死!”郝萌雙臂一震,宛如猛虎一般猛地撲了上來,這一撲看似沒有章法,卻是軍中的作戰法門,意思是像猛虎一樣一往無前,將敵人撲倒,然後再怒而錘擊,達到製勝的目的。
對於這樣的進攻,張斷不慌不忙,腦子裏都是曾經的君子六藝與上輩子的武術竅門。
“都活了兩世了,況且這一世我每天練習,我總該懂一點點了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將單手覆上郝萌的拳。
郝萌隻覺得一股奇特的黏性將自己的拳頭黏住,不斷的分化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就好像是一道波紋一樣,一層一層的覆蓋上了拳勁。
郝萌臉色一變,迅速變招,化拳為掌,由直拳化作橫掌,猛地向張斷的眼睛劃了過去。
張斷的另一隻手擋住,手臂上被盔甲的堅硬一砸,便感覺手上的勁力弱了三分,不慌不忙,手掌一滑,手心按住郝萌的手腕,強行將郝萌的勁力向下砸。
郝萌感到一股力量引導自己的力量滑開,然後自己的身體就失去了重心,似乎能被張斷隨意拿捏。
心中暗道不好,郝萌憑借身體的旋轉,將盔甲的邊緣擦向張斷,是想要借助盔甲的力量打敗張斷!
張斷後退一步,單掌按住郝萌的腰,身體驟然發力,猛地向下一壓,郝萌的身體便失去了重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廳中鴉雀無聲,剛才的過程雖然有些繁雜,但是旁人看來,隻在一瞬間。
幾乎是一個照麵,郝萌就已經無力的砸在了地上。
張斷喘了一口氣,將長袍解下,麵上恢複了溫潤的表情。笑道:“還有誰來?”
他的目光直視著眾將士最前方的兩人,一人麵色沉靜,嚴肅而立,另一人身軀挺拔,隻是此時的眼神卻很是不對。
“哈哈,好!沒想到軍師除了智謀過人,身手卻也是不凡。”呂布讚揚的看著張斷,身為一個武人,他對於這樣的方式很認可。
“將軍謬讚了,斷隻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得到諸位將軍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