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城東,一處不起眼的民宅外,袁術麾下的暗部小隊長上前敲了下房門。
這名小隊長,正是原來徐庶麾下第七小隊的精英成員鄧殊。
“邦邦邦!”
民宅內絲毫沒有響應。
間隔了十秒左右,鄧殊又換了個節奏敲了敲。
“邦!
邦邦!”
門內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外麵是何人?”
鄧殊答道:“守夜人。”
“何為守夜?”
“暗夜將至,守護黎明。”
“代號?”
“狼主。”
門內的人聽到‘狼主’二字,連忙將門代開。
原來守衛在此處的也是一名精英暗部。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門口的鄧殊問道:“狼主親至?”
“就在車內。”
暗部成員趕緊將民宅的大門打開,讓兩輛馬車入內。
民宅隻是一個幌子,進入之後還有後門。
後門之內就別有洞天,竟然是一處大小不下於袁府的所在!
徐庶和史阿率領的五百暗部就藏匿在此處。
包括鞠義率領的五百先登,也在這處院落之中。
這處據點是袁術早就在洛陽城中布下的後手,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場。
院落四通八達,有很多類似剛剛民宅那種暗門,可以保證大量暗部成員悄無聲息的出入。
袁術走進院落之後,徐庶、史阿和鞠義三人連忙從院子深處迎了上來:“拜見主公!”
袁術挑開車簾,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徐庶上前施禮道:“主公旅途勞頓,庶已吩咐下麵備好了酒宴,為主公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眾人都洗去了一身疲憊。
袁術笑著對徐庶和史阿二人誇獎道:“之前進城的時候,我發現洛陽城的守衛甚嚴。
你們幹的不錯,能將一千先登不聲不響的護送進城。”
史阿謙遜的說道:“都是元直軍師出的主意,讓將士們分期分批從不同的城門入城。
這樣我們才順利的混進洛陽。”
袁術點點頭,對徐庶問道:“元直,最近信息收集的如何,我們大概何時可以開展行動?”
徐庶略微思考了一下,答道:“最近情況不太好,董卓加強了對洛陽城的管控。
尤其是袁家、王家、蔡家這些跟主公有關的家族,一直都有董卓的耳目晝夜不歇的在附近巡視。”
袁術飲了一口酒,表情略微有些苦澀的說道:“看來董賊是盯上我了,此行恐怕不會那麽順利。”
戲誌才搖著折扇對袁術勸道:“主公也不必過於憂慮。
依忠看來,董賊未必知道主公有營救家眷的想法。
他之所以對主公的親人們嚴加巡視,很有可能是畏懼主公的軍威。
現在主公的摯友曹孟德已經在陳留矯詔,豎起了討董大旗。
天下諸侯也積極響應,要不了多久必然會對董賊群起而攻。
主公麾下的將士們乃是天下精銳,董賊不想讓主公也混到聯軍裏去。
因此在此時控製住主公的家眷,讓主公投鼠忌器。”
袁術覺得戲誌才說的頗有道理。
“話雖如此,可是現在營救起來還是麻煩很多。
不知諸位可有良策?”
徐庶對洛陽城內的情況比較了解,抱拳獻策道:“主公,據庶這些時日的觀察,董賊雖然嚴密監視您的這些至親,卻沒有派兵圍困。
因此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快速前去救援,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主公可以兵分三路,在同一時間營救三家,得手之後迅速出城。”
袁術也覺得徐庶所說的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他繼續對徐庶問道:“元直,這個計策最大的難點是如何出城。
如果董賊將城門緊閉,那我們可能會成為甕中之鱉。”
徐庶笑著對袁術說道:“主公勿憂,城門方麵庶早有安排。
我的兩個弟子郝昭和郭淮早就混進了董卓軍中,現在已經混到了千夫長的位置。
在暗部的運作下,二人正好負責守衛洛陽城的東門。
主公到時候直接從東門撤退即可,定然安穩無憂。”
郝昭?
郭淮?
!袁術著實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徐庶的弟子,還在暗部之中效力很久了。
這兩位可都是曹魏後期的名將啊。
郭淮官拜雍州刺史,力阻諸葛亮北伐,擊退薑維,屢立戰功。
郝昭鎮守陳倉,諸葛亮晝夜相攻二十餘日而不克。
這兩人絕對是史詩級的武將。
有這兩人把控城門,袁術心中放心多了。
“沒想到元直的弟子也如此出色。
等這次任務成功之後,我會親自對他們二人進行封賞!”
徐庶拱手道:“那屬下就替他們多謝主公了!”
這時候史阿又對袁術說道:“主公,現在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幾位大人都不願意離開洛陽。
他們不願走,我們的計劃再周密也無可奈何。”
袁術親自來洛陽就是為了勸家人離開,他平靜的說道:“這件事諸位不用擔心,我會用幾天的時間說動他們的。
元直,按你的計劃,何時行動最為妥當?”
“主公,最好是在五日後。
臣下夜觀天象,發現五日後洛陽城內應該有一場大雨。
這樣方便我們製造混亂,趁機逃離洛陽。”
袁術拍板道:“好!
誌才、元直,這次行動的所有部署都交給你們二人負責了。
我會在三日內說動大家隨我們離開洛陽。”
戲誌才和徐庶一齊對袁術拜道:“吾等必竭盡所能,確保救援行動萬無一失!”
袁術來到洛陽後,之前所有的布置都開始瘋狂的運轉,隨時等候救援行動的到來。
翌日一早,袁術從房間內打了個哈氣,醒了過來。
最近這段時間趕路都是風餐露宿,好久沒睡的這麽香了。
“公子,吃早飯啦。”
俏麗的張寧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餐盤中都是袁術比較喜愛的精致早點。
她將手中餐盤放在桌上,上前伺候袁術更衣。
袁術溫和的對張寧笑道:“張姑娘,謝謝你啊。
這一路上全靠有你照顧。”
張寧展顏對袁術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嘛,是我該謝謝公子才對。
這些年公子對張寧嗬護有加,絲毫不介意我黃巾餘孽的身份。
就連張寧在府中的待遇也都跟公子的家人一般無二。
公子如此厚待張寧,張寧就算給公子當一輩子小丫鬟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