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事兒有戲
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我們裝逼的小秦同學,努力地平靜心裏的波瀾,他知道今日之後,天下就會傳開他的名字,他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自在了。不過亂世之中首先是能活下來,盡管秦氏頗有家財,但在亂世這些東西可能會一朝灰飛煙滅。
在亂世之中,活命有二條道路可以走。其一,就是找一個自己熟悉的諸侯,早早投奔,比如說東吳。至於什麽蜀漢劉備?曹魏曹操?他都沒有想過。
首先是劉備,這個家夥他是恨透了,不論前世,還是後世。前世劉家的人竊取了秦氏江山,讓始皇血脈喪失殆盡。後世呢,這家夥逢人就說自己是什麽中山靖王之後,是皇親國戚。但是誰知道真假呢,或許他就是個騙子,隻是受到《三國演義》裏尊劉思想的影響,對他很是崇拜。
可是自己融合的那股記憶力,對這所謂的大漢皇叔可是極度不屑的,最討厭的就是他太愛哭了,連自己的江山都是哭出來的,而且極度虛偽無恥。這與自己老秦人的做派天壤之別,羞與其為伍。
而曹操,這個人是個梟雄,能成大事,但現在投奔他不現實啊,更何況他疑心有些重,曹營之中不符合自己的口味,所以就隻剩下東吳了。
東吳孫堅是個奇男子,其子孫策更有霸王之資,講義氣,明是非,會用人,最主要的是他符合自己的口味。隻是那家夥有點莽撞,好像又有點短命啊,哎。
其二,就是自己爭霸,這不現實,不是他想過的生活,前世自己就生在帝王家,現在再也不想那樣的生活了。
現在很無奈,大漢的太平日子快要結束了,自己應該早作打算。今天自己揚名,就是為以後做打算啊,於是孕育許久的小峰同學,望著天空,充滿了感慨。輕輕地說:
“如今的大漢不是以前了,天災橫肆,廟堂不淨,民怨沸騰啊!”接著就沒有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地點也不好。眾人等了許久,隻等到了這樣一句,很多人都是毫不在意,隻有幾人露出沉思。
衛仲道看著有些低沉的秦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秦兄,我等還年幼,但不久之後絕對可以報國效命,秦兄大才,將來定會不凡的。”兩人都是大人的樣子,看起來雖然滑稽卻無人笑話他們。
的確,還有時間,秦峰不再做他想,大聲道:“沒錯,天生我才必有用,就不信將來天下會沒有我立足之地,活命之法。就算沒有,我也相信人定勝天。”一時,秦峰把自己一直以來的鬱悶排去,豪氣滿天,欲與天爭命。
“好,說得好。好一個天生我才必有用,好一個人定勝天。不愧是神童,鄭公,秦公好福氣啊。”蔡邕最先反應過來,當下出言稱讚。
其實他真心是在稱讚啊,不僅僅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而是那短短幾句啊,小小年紀就看到大漢的弊端,可悲的是廟堂上那些人,還有那位端坐廟堂之上的主人卻看不出。
眾人也紛紛不吝誇獎,出言說好。
秦肅和鄭玄連道不敢,一片歡笑。不過有一人,不,是有一個小女孩不開心,撅著的小嘴都可以打醬油了。就連蔡邕都沒看見,秦峰卻是一直沒忘記,連忙從眾人群裏出來湊過去。
“額…昭姬,我錯了,別生氣嘛,生氣就不好看了喲。”蔡琰看到秦峰滑稽的樣子,而且作為神童的他都向自己道歉,就立刻破涕為笑,小孩子個性一表無遺。
秦肅,鄭玄和那些大儒在一旁寒暄,他卻跑出來討好蔡琰,真是不知說什麽好。
蔡邕很快就發現女兒不見了,四眺周圍才發現女兒和那個秦峰在不遠處,好像甚歡的樣子。突然,他想起了蔡琰說的“峰哥哥”,一副原來如此的笑容讓眾人不知所雲。很快有人提出疑惑,隻見一青衣老者詢問道:“不知伯喈兄為何發笑?不若讓大家一起分享。”
蔡邕用眼神示意秦峰和蔡琰,不言而喻。
秦峰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成為大家的重點,都看著他們。還是細心的蔡琰先發現的,羞得滿臉紅如蘋果,跺跺腳投進蔡邕懷裏,不肯抬頭。眾人哈哈大笑,蔡邕也是不能自已,蔡琰撒嬌不依。
那青衣老者更是調笑道:“好一對金童玉女啊,伯喈兄可有意乎?”蔡琰聽聞後,笑臉更是發紅,就連秦峰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心裏倒是有些欣喜的,畢竟他知道這個可是以後的美女加才女啊。
秦肅聽後也有些意動,如果可以和蔡邕打好關係,無疑對家族有很大好處。見兒子好似也喜歡,再看向鄭玄,尋求意見,怎麽說老師也算是半個父親,可以做些主。
鄭玄不露痕跡地向秦肅點點頭,得到信息的秦肅明白了。轉頭見蔡邕沒說話,也沒反對,隻是看著鄭玄和自己。心裏也有了一些底,正準備向蔡邕提,不料鄭玄又咳嗽一下,示意秦肅看秦峰。
雖然秦峰也願意,但這時要是父親提起的話,剛才為交好衛仲道而撒的謊就不攻自破了,正皺起眉思考對策。沉思的秦峰發現有人盯著自己,抬頭一看,隻見父親,老師鄭玄,還有抱著蔡琰的蔡邕都看向他。
於是,他衝三人搖搖頭,又望了望四周眾人,便不再言語。蔡邕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顯然對他的行為很滿意,隨即鄭玄和秦肅也明白過來,會意相視一笑。
但是蔡琰卻滿臉失望,有些戚戚然,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眼淚在眼角打轉,隻是她把頭埋得很低,誰也沒看見。
而眾人見主人都沒說話,也就偃張旗鼓,不再多言。秦肅一笑道:“這些小孩子的事就由他們去吧,諸君請再回大堂共飲。”
眾人見狀也不再多說,回到大堂飲酒。但是,這段波折還沒結束,待送走來大部觀禮的客人後,隻剩下蔡邕父女,盧植,還有司馬徽。
那個衛仲道還不願意走,隻是礙於父母不得不走,臨行前還邀請秦峰去河東,到時一定好好招待,秦峰答應得很痛快。就連黃承彥等人都因事離開,隻是離開前都邀請了鄭玄師徒有時間可以去府上。
司馬徽是個沒事的人,在鄭玄的挽留下就留了下來盤桓數日。而盧植就是因為看中秦峰今天說的話了,想要弄明白,他感覺秦峰話還沒說完。至於蔡邕,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這日,沒走的幾人同居一桌,秦肅和幾位大儒相談甚歡,而秦峰和蔡琰也是打得火熱,時不時傳出蔡琰的低笑。
很明顯,小峰同學沒有讓蔡琰失望,這幾天見蔡琰有些不對的小峰同學,很快找到了原因,並且完美解決,贏得美人心。
盧植看著他們兩個小孩子,笑道:“那日劉禎說得還真不錯,的卻是天生一對啊。”秦肅知道是時候了,於是向蔡邕道:“我看兩小兒也不錯,不知蔡公意下如何?”說完就盯著蔡邕,有些忐忑。
“卻也不錯,就是不知他們自己怎麽想的,而且他們都還年幼,琰兒還會呆在我身邊幾年,不知以後會如何。不如這樣,讓小神童說說吧。”蔡邕把皮球踢到秦峰那兒,同時也有考校他的意思。
秦峰當然知道,所以站起來向蔡邕作了一揖,道:“秦峰當然是喜歡昭姬妹妹的,不過,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若是昭姬妹妹願意,日後秦峰必會去上門求親。”說完又是一揖。
“嗬嗬,好一個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啊!不過,既然琰兒連字都說與賢侄了,想必琰兒也是願意的。”蔡邕聽後先是一愣,不知是被秦峰說的詩所致,還是對蔡琰的稱呼所驚。
然後轉頭對蔡琰說:“琰兒,是不是啊?”
其實,在秦峰說她的字時,她的臉就紅了,現在父親又調笑她,自是更加害羞。而秦峰還不知道,隻有和自己親近的人或是長輩才能叫自己的字,這還是他日後才知道的,因為此時他還沒有字。
所以現在,他是最迷糊的,不過卻是知道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