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張角

“吱吱……”一旁的小狐狸,眼見穆山落敗,淒楚的啼叫起來。

“哼,隻知一味蠻幹,不會動腦的小子,生受那頭熊精傾盡全力的一擊,不死也殘了。”青年興趣缺缺的轉身離開,不想再去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麵:“還以為能在你身上發現什麽驚喜呢,不想到頭來竟是空歡喜一場。看來我賈詡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熊精飛奔到穆山身前,鼻翼急速的翕動著,不知為何,它從穆山的血液之中,仿佛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冥冥之中覺得穆山的血液,比起太上老君的丹藥,更加的珍貴難得!

熊精張開了血盆大口,迫不及待的朝著穆山的腦袋咬去。

陣陣腥臭,帶著微微的熱氣,從熊精的口中傳出。

“狡猾的畜生,看你還往哪裏跑!”穆山雙眼猛然睜開,雙手前探,抱住熊精的腦袋,往前拉扯,將熊精的身子拉到在地,而後自身猶如鯉魚打挺一般,從地上躍起,靈動的跳到熊精的背上,左手緊揪著熊精的皮毛,右手緊握成拳,蓄積全身的內力和蠻力,勢不可擋的砸在熊精毛茸茸的腦袋上。

“砰……”一聲巨響,在山林之中悠悠的傳**開來。

“這是……”賈詡快速的返身折回,鬼魅一般的躲在巨樹後麵,一臉震撼的看著前方的場景。

熊精的身軀,在穆山那缽大的拳頭下,輕輕的顫抖著,而後發出一聲震天的狂吼聲,身軀開始拚命的晃動起來,想要將穆山掀飛出去。

“砰……”穆山又一拳落在了熊精的腦袋上,在那震天的巨響下,隱隱可以聽到一絲骨骼碎裂的聲音。

“嗷……”熊精瘋狂的往前衝著,沿途撞翻了幾棵大樹,卻依舊無法將穆山從背上甩飛出去。

“畜生,敢跟我比橫,我還從沒怕過誰!”穆山的右拳上,青筋勃勃冒起,隱隱發出一陣微微的毫光,那是他將兩層蒼穹訣的內力與自身的蠻力催發到極限的跡象,在這種狀態下,別說是肉體凡胎,便是鐵疙瘩,也得讓他轟成渣!

“砰……”穆山一拳打下,熊精的腦門開始往下凹陷,口鼻眼耳開始流出赤紅的血液,整個身軀,推山倒柱一般的躺下,四肢扔在微微的抽搐著。

“哼,知道我的厲害了!”穆山拔出陷入熊精腦門的拳頭,用力的甩了甩,齜牙道:“不過這頭熊精也不是吃素的,先那一掌,拍的我又麻又疼,要是換了吉利來,隻怕一下就得被拍成肉餅!”

穆山站在熊精的腰部處,雙手抓著熊精粗厚的皮毛,吐氣開聲,竟是一下將熊精龐大的身軀扛在了肩上,半拖半扛的走出了灌木叢裏:“這頭熊精的皮,足夠做三套上好的皮衣,一套給娘,一套給我,還有一套給秀娘。哈哈,還有這身熊肉,可是大補之物,夠我吃上一陣子的。”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物!”賈詡靜靜的在巨樹後麵看著,震撼莫名的說道:“那頭熊精傾盡全力的一擊,少說也有千斤之力。換了一些高手前來,生受熊精一擊,也要落得一個含恨而終的下場,這小子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本來以為西涼的董卓便已是天生神力的怪胎,但是跟眼前這小子比起來,無疑河流比大海。世上真有這種人嗎?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人!”賈詡看向穆山的眼光,開始帶上幾分貪婪以及幾許的狂熱,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的冷笑:“聖靈石雖然能夠分辨神魔血脈,但是相應的一些隱藏自身血脈,逃過聖靈石感應的秘術也不是沒有。這小子……,嘿嘿……”

那頭受傷的小狐狸,驚恐萬分的看著穆山扛著遠比他龐大的熊精屍體,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

“吱吱……”小狐狸沒有繼續逃跑,仿佛認命一般的縮成一團,極為人性的看著穆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的讓人生出了一種傷害它是多麽罪大惡極的感覺。

陽光從天空中灑落,如同一隻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小狐狸潔白無塵的毛發,使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穆山滿意的打量著團成一團的小狐狸,喜道:“挺可愛的小東西,秀娘應該會喜歡的!”

穆山一把撈起小狐狸,看到它四肢上的利爪時,又開始隱隱擔心起來:“這小東西牙尖爪利的,會不會把秀娘弄傷了?要不,把它的牙齒和爪子全部拔掉。”

被穆山抓在手裏的小狐狸,聽到穆山的話,全身不由的一陣哆嗦,眸子裏滿是祈求的望著穆山,輕輕的叫喚了一聲,以示自己的無害。

林風吹過,搖曳著山林裏的枝椏,簌簌作響。

“誰!”穆山從風中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當下拋開肩上的熊精屍首,轉身凝神戒備起來:“我已經發現你了,不用再藏著掖著,滾出來吧!”

哼,小子,跟我玩心理戰術,你還差遠了!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早就將我牢牢鎖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大呼小叫。

賈詡不為所動的藏身在巨樹後麵,任憑穆山怎麽呼喝,都像事不關己一般。

真的有人來了!好強,來人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嗯?妖氣,竟然還有妖怪同行,這下熱鬧了!

賈詡神色微微一變,身上快速的湧起一股黑氣,包裹著他毫無聲息的浮上樹冠,屏息凝神,靜觀其變。

“小兄弟,不需如此,我們並無惡意。”

一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聲音剛剛平息,便有兩個身影出現在穆山的視線之中。初看之下仿佛隔著很遠,再細細一看,那兩人已經到了眼前。

這是什麽武功,這般奇妙,像是會縮地成寸一般?

穆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細細的打量著來人,隻見其中一人身穿黃色道袍,手持一把九節杖,長相平平無奇,猶如鄰家大叔一般和藹,讓人生不出點滴的敵意。另一人身穿白底金邊袍,劍眉星目,渾身有一種淡漠的味道,就像是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方外之人,可偏偏又長得極為妖豔俊美,猶為惹人注目的是他的額間,一個栩栩如生的蓮花印記,在微微的散發著毫光。

穆山看著那男子,不由的微微出神,片刻後才清醒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幹什麽?”

身穿黃袍的中年人微笑著點頭道:“在下張角,是個遊曆天下的道士。這位是我的道友,名喚連暮雪。”

連暮雪聽到張角在為他介紹的時候,仍是一臉的僵硬冰冷,目光隻是凝視著那隻被穆山抓在手裏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