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親人緣薄

王寶玉可是在臥龍崗開推拿房的,還是那種異性推拿,見過的女人身體都數不過來,尤其還給蔡夫人服務過,那娘們絕對是個完美的尤物。

但是,似乎這些人都不能跟關婷相比,見過那麽多女人的身體,都不如這偷偷的一眼來的更刺激。

咳咳,並不是關婷美到無法形容,歸咎起來,還是那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大光明的看,就是不如這種偷-看更顯**。

關婷隻顧著看王寶玉的手,而王寶玉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開始還是掃一下,最後就變成了直視。

關婷終於發現了王寶玉的無恥眼神,俏臉立刻紅的如同火燒,啪!關婷嗔怒的衝著王寶玉的腦門拍了一下。

“哎呦,大姐,你的手可真重啊!”

關婷隻用了三分力道,卻打得王寶玉一陣呲牙咧嘴,大呼小叫。

哼!關婷摸了摸火燙的臉,嗔道:“收起眼光,快為我好好彈奏一曲。”

這一下巴掌,算是將王寶玉給拍的清醒了,他立刻接著調琴,再也不敢看關婷,而關婷也不敢再彎腰,離得遠了一些。

琴弦總算是調好了,王寶玉穩定了心神,悠然彈起那首《長相憶》,而側耳傾聽的關婷,表情也隨著琴聲在變化著,當一曲彈奏完畢之時,關婷已是淚眼婆娑,傷感無限。

“寶玉,此曲充滿傷悲之情,十分不同。”關婷揉著眼睛道。

“這首曲子名叫《長相憶》,每每彈奏,便覺回到了從前,唉,歲月不饒人,多少青春不再,多少情懷更改,而我,依然記得那份愛。”王寶玉也深陷琴聲之中,幽幽的說道。

“此曲與你之年齡並不相符,可曾有過相愛之人?”關婷疑惑道。

“也許在夢中有過,盡管我長得年輕,卻有一顆成熟的心。”王寶玉含糊的解釋道。

“夢中,可還是那遙遠的地方?”關婷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王寶玉凝重的點點頭,說道:“那裏確實有幾位好姑娘,值得我流連張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寶玉剛才來的時候還說夢見了關婷,這會兒又說留戀相愛之人,怎麽能讓關婷不產生聯想?

關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王寶玉好奇的打聽道:“婷兒,你又為何傷感啊?”

“想起過世的父母家人,備感孤單而已。”關婷道。

唉,也是個可憐之人,王寶玉一聲歎息,接著又說道:“我的境況你也知道,父親拋下我而去,母親是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咱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有我在,你不孤單。”

聽到王寶玉的話,關婷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又問:“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此句甚為優美,可是你所寫?”

“是我一個叫做白居易的朋友寫的。”

“你這朋友好才華,隻是為何我從未聽說此人?”

“嘿嘿,這不奇怪,以前你也從未聽說王寶玉。”

“不誠實。”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聊到了深夜,可見關婷平時也少有能夠暢談之人,王寶玉困得哈欠連天,而關婷似乎還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又喊來丫環,重新送上了酒菜。

那就再聊十塊錢的吧!王寶玉在心裏嘟囔著,繼續跟關婷邊喝邊聊,通過進一步的深談,從關婷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王寶玉大致了解了她的曾經。

關婷是河東解良人,跟關羽是同鄉,但是她原本不姓關,而是姓上官,叫做上官婷,關婷這個名字,是認關羽為兄長之後,跟關羽所姓。

關婷的父母和兄長都死於黃巾餘黨之亂,那一年,關婷不過幾歲,無依無靠,四處飄零,輾轉賣到幾家為仆,受盡苦楚,虧得關婷機靈,最終逃脫,被一武功不錯的好心獵戶收養,待之如己出。

小小的關婷跟著獵戶狩獵,翻山越嶺,追熊逐鹿,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後來獵戶因病死去,那時的關婷不過十幾歲。

關婷在下山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從曹操那裏離開的關羽,二人本是同鄉,關羽見關婷長得玲瓏可愛,加之武功底子不錯,便將其認為義妹,帶在身邊,傳授她刀法,這就是關婷為何跟關羽一樣,使用一柄大刀的原因。

“看你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沒想到身世也如此可憐。”王寶玉感歎道。

“出身並不要緊,如能父母健全,承歡膝下,才算是真的福氣。”關婷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是啊,跟著爹娘吃玉米餅子喝大碴子粥都是香的。”王寶玉也歎了口氣,想到了自己的幹爹幹媽。

“你父母尚在人間,豈知我心中之苦?”關婷說著掉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燈光下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父母死於紛亂,實是這世道之故,隻是那獵戶待我甚好,且身強體壯,卻也突然一病不起,數月便沒了性命,因何我命如此悲涼?”

王寶玉想說這是命中克父母,但關婷命運如此多舛,便也沒明說,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寶玉,我為何如此命苦?”關婷哭哭啼啼的給兩人又斟滿酒。

“現在你不挺幸福嘛,住大房子騎高頭大馬,還有仆人丫環伺候著,還有關二哥那麽照顧你,別想那些不開心的啦!”王寶玉眯著發紅的眼睛大舌頭說道。

“我也知這些道理,因此平日從不與外人多說。隻是偶爾想起,便覺得心中憋悶。如若父母還有恩人活到至今,豈不是也能享受些富貴?”關婷不無遺憾的說道。

王寶玉翻翻眼皮瞅了關婷一眼,終於忍不住說道:“這都是天意,別想那麽多了,從你的麵相上看,眼下無肉,親人緣薄。”

“聽你之意,莫非兄長也會棄我而去?”關婷大驚道,她目前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的親人,那就是關羽,她可不想關羽出事兒。

“我怎麽知道啊,反正你的麵相就是這樣的。”王寶玉醉眼惺忪,精神萎靡。

“適才是你所說,為何這會又推說不知?”關婷不滿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