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4 弱水三千

一場巨大的危機化解,大家振作精神,遠洋號繼續向北,王寶玉等人也繼續搓麻將。徒弟們根本不用師傅承讓了,每個人的水平都高出王寶玉一大截,按眼下情況發展,不等回來,王寶玉的金幣就得全部輸光光。

“大家手下留情啊,再這麽輸下去,可就連衣服都沒有了。”王寶玉哭喪著臉說道。

“兄長,以我荒島經驗證明,沒有衣服照樣可以生存。”

飛雲鼠一臉壞笑,氣得王寶玉使勁敲了他兩下腦門,嘟囔道:“老是輸有什麽意思,你們怎麽都沒個眼力見,就不知道讓我兩圈?”

“若是輸不起,可以換徐軍師接替!”張琪英一連贏了好幾圈,正在興頭上,也沒有相讓。

王寶玉苦笑不已,麻將這東西就不能玩輸錢的,太容易上癮啊,也就是海上解悶吧,等回去之後還得讓他們把這個給戒了。

如此行進了半個月後,侍衛來報,前方出現了浮冰。浮冰的出現,意味著已經大致進入了春季,同時也證明,這塊海域比較淺,離陸地很近,王寶玉打開地圖,仔細觀摩,十分確定的說道:“我們已經進入了北川海峽,穿過這處地方,再走十幾天,應該就可以登岸了。”

“嗬嗬,最好不要讓你的倭國女王夫人發現,否則,一定會邀你上島的。”徐庶笑道。

“不瞞你說,我平時根本想不起來,沒啥感情,當初娶她,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王寶玉道。

“如果說海上危險,隻怕在蠻荒更加難走啊!”徐庶免不了提醒道。

“好在這邊還沒形成國家,千年之後,這裏會有一個龐大的北極熊帝國,根本沒有通過的可能性。”王寶玉道:“海上變數太多,每日提心吊膽不說,我看大家也都膩煩了。相比較下,隻要咱們小心謹慎,蠻荒之地並不可怕。”

遠洋號小心的躲避著浮冰,駛入北川海峽,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沒有碰到倭國的任何船隻,王寶玉並不清楚,那時倭國的北部,同樣是未曾開發過的蠻荒之地,甚至都不清楚還有這個海峽的存在。

遠洋號日夜向前,三天後,海峽中的行程已經過半,一切都很順利。然而,就在第四天的早上,突然狂風大作,浪潮洶湧。

還好這是海峽,不會形成那種如山嶽般的大浪,但遠洋號依舊處在難以控製的局麵,被大風夾帶著,朝著西邊的陸地飄了過去。

王寶玉對此並不擔心,根據估算,西部應該是挹婁國,算起來也是王寶玉的封地,想必那些人一定還記得自己。

狂風從早上一直刮到天黑,還是沒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意思,與此同時,烏雲滿天,電閃雷鳴,卻並沒有下雨。

風太大,甲板上根本站不住人,眾人隻好躲在船艙裏,像上次一樣,任憑遠洋號隨風飄搖,不知前路。

小喬對此早就習以為常,這種情況之下也能安然入睡。好在大風並沒有持續太久,第二天一早,大風終於停止了,現出了朗朗晴空。

王寶玉等人登上甲板,卻紛紛傻了眼,兩側都是陸地,遠洋號竟然被大風吹到了一處內河中。

“這是什麽地方?”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張琪英立刻放出老鷹,片刻功夫,老鷹返回,跟主人進行了一番交流,張琪英道:“老鷹說,方圓幾裏內,並不見人煙,它看到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弱水二字。”

“弱水?”王寶玉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想起一句話,微微笑道:“我聽過一句話,叫做弱水三千,我隻取你一瓢飲。”

“聽起來很美,不知此為何意?”馬雲祿好奇的問道。

“用來象征愛情,就是說,我隻是鍾情你一人。”王寶玉眨著眼睛解釋道。

“那我這瓢水又要何時才能飲?”張琪英笑嘻嘻的湊過小腦袋問道,王寶玉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左手一瓢,右手一瓢。”

張琪英嗬嗬直笑,馬雲祿卻嘲諷道:“你可是飲了不止兩瓢。”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徐庶也笑著解釋道:“弱水,其義應是水不能承載船行之意。”

“那便是說此河十分險惡?”馬雲祿心驚的問道。

“嗬嗬,我看咱們的遠洋號行駛的還挺穩當的,而且這裏都是淡水,一會兒可以讓士兵靠岸歇息一下,戰馬也該補充一些草料。”王寶玉笑道。

遠洋號緩緩前行,王寶玉取出了地圖仔細分析,忽然他明白了,所謂的弱水,不就是黑龍江嘛!

王寶玉心中大樂,怎麽就忘了這裏還有一條大江,如果沿著黑龍江行駛到中間地帶,上岸後直接向北到北海,可以省去不少的路程。

就這麽決定了,這條路線相當不錯,至少不會再有大風大浪等極端惡劣天氣,回來時也可沿著這條路折返。

“軍師,我知道這處地方,在未來時代,這裏叫做黑龍江。”王寶玉道。

“黑龍江?此處當真有一條黑龍嗎?”徐庶問道。

“嘿嘿,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小時候聽幹爹講過一個民間傳說,很有意思,說這裏的那條黑龍,生在一個貧苦人家,當然是嬰兒模樣,在一次睡著的時候,現出了龍形,他爹嚇壞了,以為是妖怪,一刀砍掉了尾巴,因此人們都稱呼它禿尾巴老李。”王寶玉笑著講述道。

徐庶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龍,又怎會被凡人砍掉了尾巴,不過既然是後來的傳說,倒可安心了。回想一隻雕王尚且如此強悍,要是當真遇見黑龍,隻怕我等將根本無法應對。”

“龍是祥瑞之物,即便遇到了,它也應該不會害我們的。”王寶玉道。

遠洋號行駛了一陣子之後,漸漸靠向了北岸,士兵們踏上了平坦的黑土地,開始生火做飯,放牧戰馬。

王寶玉則再次放出了飛屋,跟馬雲祿和張琪英等人坐在木柵欄的院子裏,一邊品茶,一邊享受著漸漸溫暖的陽光。

“寶玉,上次我等來的地方,應該就在南邊吧?”張琪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