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6 重啟舊俗

物資的事情安排完畢,王寶玉又談起了第二件事兒,還事先打了預防針:“諸位,另外一件事兒有些特別,如果你們太為難,完全可以不答應。”

“大王請講!”白禾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據車師國的洞莫講,咱們西域各國有尊封聖王的習俗,不知道對不對?”王寶玉道。

“確有此事,乃舊日習俗,幾百年不曾沿用。”白禾的說法跟樓蘭王陀伽一致,忽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問道:“莫非大王想要做龜茲聖王?”

“嗬嗬,我對這些虛名不感興趣。”

“難道說是阿凡提太守?”白禾不解的問道。

阿凡提一愣,連忙擺手道:“我既然已經決定前去尋找親人,又怎會有此念頭!”

“嗬嗬,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的這些妻子們都是好熱鬧的人,其中一位被封為了車師聖王,我的妹妹又被封為了樓蘭聖王,所以呢,我希望你們能尊封一個龜茲聖王,就當是哄我媳婦樂嗬。”王寶玉笑道。

嘿嘿,群臣附和著笑了幾聲,麵麵相覷,顯得有些為難。阿凡提也是不太讚同,重新啟用一種廢棄的習俗,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插口說了一句:“寶玉,此事太過突兀,還應考慮。”

“在車師、樓蘭的時候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還是那句話,如果大家覺得為難,當然可以拒絕嘛!”王寶玉笑眯眯的說道,言外之意,雖然為難,最好還是照辦。

“大王有所不知,龜茲男尊女卑的習俗甚是嚴重,不知大王意欲尊封的是哪一位?”白禾沒敢直接答應,而是謹慎的問道。

“就是阿凡提先生的外甥女,我的妻子之一,彝陵王妃,江東郡主孫尚香。香兒金枝玉葉,文武雙全,溫婉賢德,對了,她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夏一達。”王寶玉把媳婦誇得天花亂墜,尤其強調孫尚香就是他們本族人,更得多加照顧。

阿凡提眼眶頓時濕潤了,沒見過男人對媳婦這麽好的,暗讚外甥女真有眼光,能覓得如此佳婿。

“以漢興王以及阿凡提太守為龜茲做出的貢獻,加上夏一達身份的尊貴,我認為此事可行。”白禾思索片刻,率先拍板,又回顧眾臣,這些人多少有些不滿,但還是紛紛點頭答應。

“搭設聖台,三日後舉辦尊封聖王大典。”白禾傳令道,並指定了一名叫做白禮的官員辦理此事。

兩件事兒都辦妥了,因為女子被封為聖王的事情,群臣顯得有些沉默,情緒不夠高漲,王寶玉隨便又說了兩句,覺得無聊便走下座椅,讓白禾安排個地方休息,朝中的事物他可不想管,就讓白禾這個信任的龜茲王處理吧!

白禾一路將王寶玉送到頂樓歇息,一邊小聲的說道:“大王,女子被尊聖王,前所未有。我知大王神通了得,可否令夏一達有些奇異之處,以平民心。”

“這事兒我可不敢保證,隻能盡量吧!”王寶玉隨口說道。

“若是為難,亦可不做。”白禾連忙說道。

“不是我對你不放心,龜茲的兵力不少,也可能還有白川的死黨,兵器暫時不能還給你,一切等我走後再說。”王寶玉道。

“若無大王相助,白禾豈能登上王位,一切都聽大王吩咐。”白禾畢恭畢敬的說道。

王寶玉就在一處白川不常居住的寢宮休息,孫尚香將要被尊封為龜茲聖王的消息,很快就在朋友圈傳播開來,引起熱議。

孫尚香自然歡喜異常,看向王寶玉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樊金鳳、張琪英、火丫十分的羨慕,卻也隻能表示理解,畢竟人家孫尚香根在這裏,她確實最適合。

馬雲祿也覺得酸溜溜的,龜茲十幾萬人口,車師隻有兩萬,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龜茲聖王顯然要比她那個車師聖王更有分量。

王琳琳更是覺得遺憾,怎麽越封得晚越尊貴,於是又纏著王寶玉,希望以後能多封她幾個聖王當當。王寶玉哭笑不得,簡直是兒戲,耐心勸說妹妹,雖然地方不一樣,但是身份完全平等。管得人越多,操心事兒當然也會多,誰說以後沒個麻煩事找來?

王琳琳一陣咋舌,她可不願意自找麻煩,以後也就不再為此事糾纏哥哥。

之後,王寶玉找來了胡昭,笑嗬嗬的問道:“軍師,剛才白禾告訴我,龜茲對於女子當聖王有些不樂意,希望能讓我媳婦孫尚香沾上點仙氣,這樣一來,也要讓龜茲人相信這是上天派來的。”

胡昭不禁苦笑,王寶玉這人哪一點都好,就是太護著媳婦,搞這個所謂的聖王,完全就是不務正業,還給這些國家增添麻煩。

“嘿嘿,軍師,好在我媳婦也不多,還能麻煩你幾回?”王寶玉又笑道。

人無完人,胡昭明白這個道理,點頭笑著問道:“我雖然法力平平,但托舉一人騰空,也非難事,屆時讓郡主飛上高台,不知如此可否?”

“太可以了,反正就是一個形式。”王寶玉樂嗬嗬的表示同意,這次孫尚香肯定要牛大發了。

第二天一早,白禾趕來向王寶玉匯報了一個消息,趕來援助的姑墨一萬大軍,聽聞龜茲已經換了主人,立刻退了回去。

“姑墨這個國家到底怎麽樣?馬上我還要西去,必須經過那裏。”王寶玉打聽,離開龜茲後,下一站就是姑墨,應該對其有些了解。

一提起這事兒,白禾就顯得很憤怒,不屑的說道:“姑墨其國,搖擺不定,裝作與龜茲友好,實則暗通匈奴,白川在位之時,為鞏固其心,每年送去的糧食難以計數,大半被其送給匈奴。”

“我不是聽說你們曾經聯手對抗過匈奴嗎?”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可以對抗匈奴者,唯有大將軍尤利一人,如今尤利不在,龜茲倒是岌岌可危。”白禾不隱瞞的說道。

“你對將來是怎麽打算的?”王寶玉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大王,白禾請求你再為龜茲做一件事兒。”白禾說著,跪倒在地,眼中淚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