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 無懼生死
左慈和紫虛上人讓諸葛亮留在官邸內,跟王寶玉一起重新返回趙雲的府宅,兩個人的臉色都異常的凝重。
“兩位長老,要有大事兒發生嗎。”王寶玉問道。
“如此詭異之景,豈能無大事。”左慈道。
“陰兵已到,隻怕鬼王不久便會趕來。”紫虛上人補充了一句。
“不如再從天玄門多召集些人來。”王寶玉試探的問道。
“若能取勝,我跟上人足矣,否則也是多搭人命。寶玉啊寶玉,為了你,我等數次陷於危難之中,以後可莫再說見死不救的廢話了。”
左慈絮絮叨叨的表示了否定,言外之意,對於能否戰勝鬼王他們心裏都沒有底。王寶玉並沒有反駁他,患難之交,永不相棄。看看詭異的天色,王寶玉憂心忡忡,知道又將經曆一個凶險萬分的夜晚:“唉,這個鬼王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三人緩步進入府宅中,床榻上的趙雲依舊還在昏睡中,無論怎麽叫也不醒,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隻是靠著強大的毅力一息尚存而已。
“子龍兄,我相信你能聽到我的話,不要被外相迷惑。”王寶玉不放心的又低聲叮囑了一句,趙雲沒有反應,實在是讓人心焦。
左慈和紫虛上人來到窗邊站立,神色凝重的透過窗欞看著門外,似乎一刻也不敢放鬆。
王寶玉也湊了過來,卻發現外麵並無異樣,那些奇石照耀的府宅周圍流光溢彩,亮如白晝。
“來了,”左慈低聲道。
隨著左慈的話音剛落,一道道青灰色的身影,手握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驟然出現在門前,也許畏懼奇石之光,這些身影都距離光幕遠遠的,隊形倒也整齊,也許是虛影的緣故,很多身影都鑲嵌在附近的屋舍中。
“哈哈,今晚趙雲在劫難逃。”一陣大笑聲傳來,曾經蟄伏在趙雲身上的鬼將,再度現身而出,麵目猙獰的看著提普。
“滾遠點,若再靠近,休怪我滅了你。”好一個提普,麵對如此詭異的場麵,並無一絲畏懼,反而鬥誌高昂。
“提普看似粗蠻,卻有不壞之身,十分難得。”紫虛上人不禁讚了一句。
“為何阻擋。”鬼將沒把提普放眼裏。
“人鬼殊途,此地怎容得你這無臉怪放肆,”提普高聲嗬斥:“速速離開,從此互不相幹,否則我這絕不留情,”
“哈哈,口氣還真是不小,笑話,本將早就死了,豈能再死,魂魄永生。”鬼將嘲諷道,雙手一陣淩亂的揮動,一件漆黑如墨的鐵棒,驟然出現在手掌之上。
不見任何風聲,鬼將淩空漂浮而起,黑鐵棒帶著一團濃鬱的黑光,徑直朝著門前的提普攻了過去。
“便讓你死了再死,永不超生。”提普一聲高喝,驟然揮動了滅法杖,叮鈴作響,一團金光驟然從杖頭湧出,迎向了鬼將的黑鐵棒。
“這法器倒也不俗。”左慈讚道。
滅法杖劃過幻化而出的黑鐵棒,沒有碰撞的聲響,卻讓黑鐵棒頃刻間化作一團黑氣,消散於夜空之中。
鬼將猙獰的臉上,掠過了詫異之色,他再度雙手揮動,又是一條黑鐵棒凝聚成形,再次朝著提普攻了過來。
“原來你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出來嚇人。”
提普哈哈大笑,豪氣衝天,再度揮動滅法杖,又把黑鐵棒擊潰,如此三番五次,雖然一直都有新的黑鐵棒形成,鬼將的身影竟然小了不少,可見也耗費了他不少的法力,也說明他變幻出來的武器不是無窮多的。
“給我一起向前衝,”鬼將見無法逾越提普的阻攔,朝著後方下令道。
數道飄忽的身影,齊齊朝著大門湧來,受到提普的感染,禦風虎和白焰牛也表現出英勇無畏的氣勢,齊齊發出了一聲聲巨吼,震天動地,一股股氣浪朝著陰兵衝了過去。
陰兵不敵,紛紛潰散,瞬間再度凝聚,又朝著前方攻來,卻一次次被禦風虎和白焰牛擋住,重新匯聚的陰兵也有體型縮小或者變淡的現象。
“鬼王的本事不過如此嘛,”王寶玉給自己鼓氣道。
“作為六道中至高存在之一的鬼王,豈能如此不堪,若不是我二人已經突破金丹境,別說是你,就是他想滅我二人,隻在瞬息之間。”左慈道。
這一點王寶玉相信,當初鬼王帶走關婷之時,左慈等人也現身而出,根本全無任何還手之力,由此看來,鬼王並不想輕易奪取他人的性命,不然自己幾條命都也不夠死的。
眼看鬼將還有陰兵的實力衰退,一陣龐大令人窒息的壓抑之感傳來,應該是大人物到場了。
“鬼王已經來了。”紫虛上人道,隨即周身泛起了紫色的光暈,左慈也感受到了,身上也泛起了白光。
王寶玉不會這些法術,隻能取出了屠龍刀,高高舉了起來,又惹來了左慈的鄙夷,“寶玉,鬼王並不願加害與你,你這柄屠龍刀雖然法力不凡,但絕無可能傷及到鬼王。”
“壯膽總行吧,”王寶玉惱道。
“隻能如此,到時候要躲得遠一些,休要屁滾尿流失了掌門的身份。”左慈仍舊不忘調侃。
“莫要說笑。”紫虛上人不由瞪了左慈一眼,左慈嘿嘿咧嘴,身上白光增強。
門前的戰鬥一刻不停,那些陰兵不斷進攻,虛影也越發黯淡,那名鬼將則束手站在原地,看著提普不敢輕舉妄動,可見也怕從此消散,連鬼命都保不住。
“廢物,還不退下,”一聲不滿的嗬斥從黑雲中傳來,王寶玉周身一顫,這聲音簡直就像一團冰,直接壓在了心頭之上。
鬼將連同那些陰兵,頃刻間都消失了蹤影,兩條黑色的粗腿從雲中落下,上麵仿佛覆蓋這鱗片,卻根本看不到膝蓋以上的形狀。
能有如此頂天立地的形體,自然是鬼王無疑,禦風虎和白焰牛齊齊發出了低吼,不禁驚恐的向後退去。
提普卻依舊不知生死,麵色如常的看著前方這兩個粗壯的黑柱子,眉頭緊皺,心想,該打一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