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0 諱莫如深

令司馬昭沒想到的是,司馬懿聽到了這句話,哈哈大笑,將孫子抱的更緊了,“老夫一定遵從漢興王的口諭,保護好孫子。一看?? ??? ?”

司馬懿的腦袋何等精明,之前王寶玉不惜代價搶奪他的孫子,現在又放出了這句話,一切都表明,他這個孫子,一定造化非凡,當爺爺豈能不高興?

司馬昭更高興,從漢興王和老爹的一係列表現看,他這個兒子,一定是天之寵兒。

一家上下喜氣洋洋,接下來便是給漢興王辦好差事,滅了公孫淵。

司馬懿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帶兵北上,前去征討公孫淵,倒是很聽話,一直將小孫子帶在身邊,越看越覺得開心。

這期間,司馬懿也聽說了孫子爬上了龍椅,王寶玉並未責罰,反而叮囑好好看管,這讓他對王寶玉心生敬意,之前的不快徹底釋懷。

曹叡再次見到了母親甄宓,以禮參拜,眼中含淚,委屈的像是個大男孩。甄宓心疼兒子自然不用說,一番好言安慰,讓他相信王寶玉,不要多想,母子團圓,就是天大的幸福。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劉禪,更多的皇帝寧願在失去和孤寂的折磨之中,品味皇位帶來的滿足。

但曹叡沒有別的選擇,知道母親也無法改變什麽,隻能默默點頭,至於將來該是怎樣的生活,已經沒有勇氣去想。?? ?

片刻之後,姑姑曹節也來了,一同安慰曹叡,屋內充滿了濃濃的親情,倒是曹叡很少感受到的。

含章樓的大廳內,陌千尋一臉喜色的前來詢問,如今三位帝王都來了,何時舉辦登基大典。

“不著急,先磨一磨他們的心性。”王寶玉道。

“寶玉高見。”坐下後,陌千尋敏感度 問道:“寶玉,你那位徐彪朋友,究竟來自於何方?”

“以後在告訴你們吧!”王寶玉對此諱莫如深,隨即安排下去,“千尋,麻煩你帶人繪製一份疆土的地圖,還有如今擁有的兵力和財富情況,盡量詳細一些。”

“魏蜀吳三地,尚未統計清楚。”陌千尋道。

“先不管這些地方,就是我們現有的,嗯,文姬可能更清楚一些,你去找她商議一下。”王寶玉道。

“文姬即將稱帝,怎可打擾。”陌千尋擺手道。

“她即便當了皇帝,也是大家的朋友,不要拘謹,無論何時,咱們都是一家人。?? ?看????”王寶玉道。

陌千尋退下,心裏的疑惑未除,他能夠看出來,徐彪跟王寶玉的關係,相當的不一般。而且自從此人來到之後,王寶玉一反常態,戾氣消退,心情相當好,總是笑眯眯的,仿佛又到了從前。

最令陌千尋不安的是,這個叫做徐彪的,言談舉止還有口音都跟初見時的王寶玉十分相似,關於他的底細,陌千尋更是毫不知情,隻是聽飛雲鼠說是主動找上門來的,衣著破爛,舉止粗俗,沒大沒小,沒上沒下,說不清來自何方,去往何處,懷疑有瘋癲之症。

帶著疑惑,陌千尋找到了蔡文姬,又問起了徐彪,蔡文姬推說不清楚,寶玉總有些神秘之事,不為外人所知。

陌千尋隻好放下此事,專心完成王寶玉安排的任務。

當晚,彝陵城上空,又是雷聲大作,暴雨傾盆,白脊熊雕像亮起,象征著陳群已經歸位。曹叡夜裏沒有睡好,夢見了故去的陳群,看見他正離自己遠去。

比曹叡還沒有睡好的則是陌千尋,心裏莫名的煩悶,夜裏起來好幾次,登基大典在即,但他心中的愁苦卻遠多於欣喜,不知根由。

目前為止,迎仙台隻剩下一尊九尾鳳的雕像,那就是龐統,其魂魄正在陌千尋的身上。

曹叡也被安排到跟孫權、劉禪一個樓層內,劉禪脾氣好,雖然沒跟孫權沒生衝突,卻也談不到和睦。

孫權愛美,衣服一向整潔,恰恰劉禪專心於昆蟲研究,心思細膩,總能看到孫權衣服上的瑕疵,針線不夠平整,圖案不夠美觀,尤其是這顏色,太不夠純正,定是宮中之人偷奸耍滑,應付了事。

蜀地貧困,怎好對相對富庶的江東指手畫腳,開始孫權滿不在乎,但細細觀看劉禪裝扮,確實比自己還要講究,遠出乎他的意料,搞得也挺尷尬。

劉禪不看臉色,見了孫權就好心好意的提意見,礙於在王寶玉的地盤上,孫權不好作,不然早把劉禪給扔下樓去,也是吳蜀兩國近年來並無實質衝突。

曹叡的加入,讓情況變複雜了,魏國跟蜀漢吳國交戰多年,積怨很深。孫權和曹叡說了沒幾句就翻臉了,兩個人都有些拳腳功夫,扭打在一起,一時間難解難分。

劉禪過去勸架,被扒拉的摔了好幾個屁股蹲,疼的哎呦呦直吸冷氣,索性也不管了。

王寶玉聽到了消息,嘿嘿直樂,讓守衛不用管,由著他們打鬥,隻要沒有重傷就行。人都需要泄,打完了就好了。

曹叡和孫權打了半個時辰,衣服被撕破了,臉上也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孫權暗道曹叡太狠,招招掏心窩子,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曹叡也不滿意,孫權掌掌打臉,分明是妒忌本人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謂。

還是王寶玉最狠,如果不是他把兩人弄這裏來,豈會像是潑皮無賴般的鬥毆?

打你個王寶玉!接著打!

又過了半個時辰,最後實在累得不行,隻能罷手,坐在走廊裏喘著粗氣。

“仲謀,我等已經淪落如斯,何必如此呢!”曹叡先想開了,歎息道。

“本王好歹也是那王寶玉的兄長。”孫權道。

“江山付之東流,親情豈能長久?能苟且偷生,當屬不易,我之前請辭魏王,叔父竟然一口答應了,還說有他在,任何人都不許稱王。”曹叡道。

孫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有道是兔死狐悲,他似乎也看到了未來的結局,不會比曹叡好多少。

早知如此,真就不該來,王寶玉已經壞了心腸,分明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最後的這一點尊嚴也給抹掉。

都說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身處高樓,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孫權一腔怒氣,又見不到王寶玉,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