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 感音蟲

“好啊,寶玉深知我心也,”曹丕也拍拍王寶玉的肩膀,顯得很開心,當然,曹丕這幅表情是裝出來的,因為他心中突然有了個折騰王寶玉的計策,

“嘿嘿,這樣多好,咱們都是年輕人,本就應該成為朋友嘛,”王寶玉道,

“自然是朋友,今日我尚且有事,改日定當與寶玉兄弟把酒言歡,哈哈,”曹丕看似說的情真意切,隨即吩咐一名仆人,叫王寶玉帶進去找張仲景,

王寶玉大模大樣的進了曹丕的府宅,仆人一路引領,來到了一處外觀還算不錯的精巧閣樓前,最大的特點就是新,應該是剛蓋了沒多長時間,住的自然也應該是新人,

兩人停住了腳步,王寶玉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甄夫人所居之處,此時張聖人正為夫人診病,”仆人道,

原來是甄宓,王寶玉想了想,不打算進去了,上次見她就弄得很沒有麵子,現在一想到她,小心肝立刻又是一陣撲通亂跳,便說道:“我還是不進去了,麻煩你通稟一聲,”

仆人進去了,沒過一會兒,閣樓的小窗戶打開了,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出現在那裏,正是甄宓,

王寶玉表情一呆,真漂亮啊,陽光灑在甄宓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高貴的金色,又是高高在上,神仙姐姐啊,

隻覺鼻子發熱,王寶玉連忙收回眼神,嘴角咧了咧,算是笑過,甄宓卻伸出玉蔥般的小手,微笑著招呼道:“王公子,進來無妨,”

甄宓都說了,不進去反而顯得自己太擺譜,王寶玉深呼吸了幾次,還是邁著方步走了進去,

但是甄宓美得實在是耀眼,王寶玉又是念佛又是目不斜視,但是心如撞鹿,周身氣血衝了個亂七八糟,就是不能消停下來,窘的恨不得鑽地洞,

這時,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在王寶玉麵前走過,看似無意的拂了拂袖子,一股藥香之氣撲來,王寶玉頓時覺得清爽了許多,雙眼也不再迷離,

王寶玉感激的打量老者,長得慈眉善目,須發灰白,雙目有神,精神矍鑠,應該就是醫聖張仲景,若不是剛才他出手,這會兒隻怕又要失態,

“張大師,甄夫人,多有打擾,”王寶玉客氣的拱手道,

張仲景嗬嗬一笑,微微點頭,並沒有答話,反而招手讓甄宓過來,似乎病還沒看完,

甄宓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姿態端莊,醫聖就要施展醫術了,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王寶玉眼睛都不眨一下,盯住張仲景不放,

隻見張仲景走上前去,伸手緩緩揪住了甄宓的一隻粉雕玉琢般的耳朵,先是用手撚動了幾下,隨即將嘴湊近甄宓的耳洞,緩緩向裏麵吹氣,

甄宓癢得咯咯笑了起來,粉麵緋紅,又不好躲閃,羞羞答答的樣子讓人無比心動,

王寶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驚訝的嘴巴張得老大,這分明是情人之間調情的手法,張仲景這是幹什麽,為老不尊啊,

張仲景一連在甄宓的耳朵中吹了十幾口氣,這才停止了動作,又在屋裏點亮油燈,油燈下放置托盤,說道:“待我去開一副藥方,煎服半月,即可痊愈,”

說完,張仲景就走進了屋子裏麵,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王寶玉,大白天的點燈,浪費啊,

“甄夫人,你到底得了啥病啊,”王寶玉不禁好奇的問道,

“耳鳴晝夜不止,精神恍惚,”甄宓柔聲道,

“可能是沒休息好,神經衰弱,”王寶玉自以為是的說道,

“非也,”甄宓不情願的小聲說道:“張醫生說我耳中有蟲,”

哦,原來是耳朵中進了蟲子,難怪張仲景向裏麵吹氣,民間的治療方法是向耳朵中滴食用油達到讓小蟲窒息的目的,再或者用亮光吸引小蟲爬出,從來就沒聽說過往人家耳朵眼兒裏吹氣的,

難道說醫聖張仲景徒有虛名,把簡單的問題搞複雜了,剛才他還說開一副藥,至於嗎,就是皇帝也沒這麽嬌貴吧,

就在王寶玉胡亂琢磨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嗡嗡的聲音,甄宓隻覺耳中奇癢,又無法止住,坐立難安,不一會兒,便從甄宓的耳朵中,飛出了十幾隻小蟲子,盡管很小,周身都是金黃色的,

神了,

王寶玉最為驚訝的倒不是耳朵中飛出了蟲子,而是華佗吹氣的是左耳,小蟲子卻是從右邊耳朵中飛了出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左耳進,右耳出,

小蟲子在空中盤旋了一周,然後便都向著油燈方向飛去,似乎對外麵的環境不適應,紛紛落入盤中,死翹翹了,

而甄宓卻又做出了一個令王寶玉驚爆眼球的舉動,她輕撚玉指,將這些小蟲逐一撿到嘴裏,吃了,

“這東西能吃嗎,”王寶玉巨汗了一個,

甄宓微微臉紅,解釋道:“張醫師說過,此蟲名曰感音蟲,最喜在耳中居住,食之可耳聰目明,有延年之功效,”

王寶玉真心佩服甄宓的勇氣,如果換做他,即便這蟲子吃了能返老還童,他也不願意去嚐試,

“王公子,可來看看我的畫作如何,”甄宓招手道,

王寶玉盡量躲開甄宓那迷人的眼睛,湊了過去,甄宓從案下取出了一塊白絹,展開在桌麵上,色彩繽紛,立刻吸引了王寶玉的眼球,

鮮花綠草,彩蝶飛舞,小河流水潺潺,山川隱隱佇立,好一幅美輪美奐的風景畫,

“這是你畫的,”王寶玉吃驚的問道,

“偶有所得,請公子多多指教,”甄宓道,

“畫的真是太美了,沒想到甄夫人如此多才多藝,”王寶玉由衷的讚了一個,

“可有不周之處,”甄宓完全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

王寶玉仔細看了看,充內行的說道:“我曾經跟一位畫家大姐關係很好,你的畫風和她很像,隨意但不乏細膩,”

“嗬嗬,可有不同之處,”

“說句實話,跟她相比,是有那麽一點差距,主要是差在層次感上,當然,這不能怪你,因為她用的是宣紙,你用的是白絹,” 王寶玉比比劃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