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新呂布

郝萌跟著呂布倒是不敢大意,一來見呂布殺匈奴如殺羊羔一般,這般陣勢便唬住了郝萌。二來郝萌不敢正眼看呂布雙眸。呂布那雙眸犀利無比,且陰寒刺骨,郝萌隻瞧過一眼,便嚇得心驚膽戰。所以呂布反過來交代郝萌什麽事,郝萌都一一照辦,不敢怠慢。尋找醫師醫治傷員,安置呂布騎兵歇息什麽的倒也方便了呂布許多事。

入夜後,傅鹹又遣一年青文官來犒軍,呂布見這文官生得魁梧,麵帶威容,心下喜歡,便與他多聊了幾句。方知下午被呂布斬成兩段的,卻是南匈奴第一勇士劉豹。

而來人便是傅燮,傅南容。長史傅鹹之子,現為北地功曹,為人正直,剛義。

傅燮與呂布閑聊中便聊到呂布十騎大破鮮卑營地一事,傅燮有一事不明,便問道:“軍侯大敗鮮卑乃大功一件,燮為功曹自當向朝廷報奏此事,隻是燮怎未見軍侯將功勞簿上傳至郡府?莫非此中有何緣由?”

呂布道:“南容若視布為朋友,便以字相稱。”

傅燮笑道:“倒是燮失禮了,此中有何緣由,奉先可告知。”

呂布笑道:“去歲鮮卑寇朔方,王縣長入關時文官盡隨入關。朔方官員具無,軍中亦唯有戰士,何來功曹。鮮卑寇邊,吾等朔方軍民人人隻想保命,哪有閑時去想功勞。鮮卑走後朔方便忙著打掃戰場,修複城池。今春王縣長回去後雖有文官隨行,隻是那時已是春耕時期。吾朔方存糧不多,不敢耽誤春耕。軍民且人人忙於耕種開荒,倒是忘記此事。今若非南容提起。布倒是忘卻了。嗬嗬嗬···”

傅燮聽完無不感慨,不多時有人來找傅燮,說是長史問傅燮犒軍如何這般許久,要傅燮回去複命。傅燮便與呂布告辭,隨來人回去複命。

原來傅鹹有意留呂布在北地,便先遣傅燮去犒軍,而後召集官員商議怎麽留呂布。見傅燮去了許久便遣人來召回。

傅燮回郡府,傅鹹便聚眾官將商議,

段煨心下也想收呂布為帳下,於是說道:“呂布威猛,可收入郡內,

傅鹹也有留人之意。說道:“吾亦如此想。呂布若留北地,北地便無憂匈奴、鮮卑也。”

傅燮與呂布聊了很多,對呂布性情了解一些,急忙阻到:“不可。吾觀呂布言語雖客氣,然氣勢傲然。行止雖有禮,然眼神犀利冷刺。此便可看出此人傲骨,且蠻橫。彼雖卑為軍侯,卻傲而不卑,吾觀此人滿身戾氣。如何開口留之?吾等乃郡官,若開口,是請則自卑。若調,萬一呂布不從,吾等如之奈何。那時反到抹殺吾等郡官之威。事不成,反招怨恨。豈不好心做了壞事。不若放任呂布回朔方,隻以厚利待之,日後北地有難,招之不難也。”

傅鹹也覺得自己兒子說的是,一時又拿捏不定。其實傅燮說得也是。請吧,哪有上級官員將領卑下去請下級將士的,說出去不叫人笑死。要是出令調吧,萬一呂布不從,這調令不成了空錦白文,到時必將難看。弄不好呂布要是翻臉,那就壞事了。可要是不把呂布招到北地來,實在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將才。傅鹹難於決定,郝萌是不用說了,一個郡都尉見到一個縣軍侯,像是看見主人一樣,跟在屁股後麵巴結著,問他是白問了。於是看向段煨。

段煨也想招呂布來帳下,有這麽個猛將在旁,那還怕什麽南匈奴造反。可是段煨也怕呂布不領命。也擔心要是弄不好搞出亂子來,所以段煨又看向身旁的文士,希望這人能說自己想聽的話,於是問道:“文和以為如何?”

文士道:“南容所言甚是,”

段煨一聽,心中就不樂,自己好心收留這個同鄉,他卻不說自己的意思。在這下屬麵前要是服軟,那以後不是被他小看了。本來還當心呂布不服從,現在反倒倔強起來,更想要呂布留在北地,於是說道:“不然。呂布為縣軍侯,吾等調其入郡治乃獎賞,彼如何不從,吾以為可調之。”

傅鹹也很想留呂布,聽段煨這麽說,便道:“不如明日設宴款待呂布,到時再見機行事。”

長史這麽說,於是大家也就沒什麽說的,明日再看了。

二日。長史傅鹹派傅燮來請呂布赴宴,呂布帶高順、成廉赴宴,留魏續看守營帳。宴間呂布與傅鹹、傅燮、段煨、郝萌等人往來敬酒。傅鹹見呂布飲得歡,便向段煨使眼色。

段煨知曉,乃對呂布道:“呂軍侯之勇,冠絕三軍,今於朔方荒毛之地實在屈才。如呂軍侯有意,吾等郡府當為軍侯安排一番,軍侯以為如何?”

呂布聽出段煨之意,可是他現在哪裏放得下朔方,朔方還有幾百名百姓跟著他開荒屯田呢。再說呂布看這段煨也不是什麽好鳥,朔方遭鮮卑劫掠時,怎麽不見北地來援,現在要調自己來北地?我還樂得在朔方當土皇帝呢。於是呂布拒絕道:“布多謝都尉好意,隻是布初春時方收留一些無地百姓開荒屯田。今若便調開朔方,如棄其不顧,怕是要寒了朔方百姓之心。布實在心有不舍。”

段煨見呂布當著幾名北地官員的麵,便這麽拒絕自己,一時麵子下不來,心中就惱火。便冷聲道:“哼。不過一個朔方軍侯耳,吾調汝來北地乃獎賞汝殺退匈奴之功,若是拒絕便是抗命不尊。”

呂布一聽段煨語氣,好像要耍狠。心中冷笑:就你這鳥人也敢和我耍狠,語氣更冷道:“布如何放得下朔方同生共死之兄弟,如何放得下三千共禦鮮卑之朔方百姓,恕呂布難從命。”話說到這份上,呂布便覺得坐下去沒意思。便起身對傅鹹狠狠一拘禮道:“朔方三千百姓尚等呂布回去,就此告辭。”說著便向大門走去。高順、成廉隨即起身跟隨。

傅鹹、段煨等人不想呂布說翻臉便翻臉,且氣勢駭人。嚇得不知道該怎麽挽留。呂布卻已走到門口,心中暗想:自己好心來救援,現在反倒弄成這樣。那死去的三十七名弟兄家眷還等著他們回去呢。不能就這麽空手回去。這般人就是欠唬的,得撈點什麽回去才行。於是又止步說道:“吾騎損失三十七名將士,此些軍士皆有家眷,慰撫金還請長史大人看著辦。”說著便要走,可感覺好像嚇唬得還不夠。於是又道:“諸公且莫忘了。劉豹一死,其部必記得此仇,吾呂布殺人且殺多了,倒也不在乎多幾個尋仇的。隻是···哼哼。劉豹餘部若是找上北地報仇,那時···諸公且自保重。”

其他或許嚇不到段煨等人,可是呂布最後說的劉豹餘部報仇倒是實情。這下可連傅鹹都嚇住了。傅鹹急忙離座來拉呂布,好言勸道:“呂軍侯怎麽便如此急躁,有事且好說。”

呂布道:“布本看在同族之情,好意來救北地。段都尉此時倒是耍起官威來。去歲朔方遭鮮卑寇掠,可曾見過北地相救。長史無需多言,今將入秋,鮮卑恐又將有所舉動,布久留不得,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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