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荒地遇高順,將才欲讓賢。

好在沒有遇上狼,兩人一夜沒事,也都是睡懶蟲。所以次日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兩人自然沒有地方漱洗。呂布好點,將就點就是了。嚴妮卻老大不習慣,而且還不願穿死人的衣服。呂布也不管她。隻是說白了,要是被人搶去做老婆別怨他。最後才老大不願意的穿上那套死人衣服。

兩人又吃了點昨晚剩下的烤肉,便繼續往南行去。嚴妮不怎麽會騎馬,隻能由呂布牽引著。

兩人走了個把小時。呂布現在耳朵靈敏,遠遠的便聽到撕殺聲。如今的他對於撕殺已經沒什麽好奇怪的了,畢竟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還在一個不安的地方。

呂布將韁繩交給嚴妮說到:“你不要亂動,我過去看看。”

嚴妮現在好像也和呂布一樣,身體有了一些變化。隻是先前太過驚慌失措,沒有發現。這時她也聽到了廝殺聲。於是乖乖的接過韁繩。

呂布馬術雖說不上很好,可策馬奔跑還是可以的。所以他一手持戟,一手持韁,便策馬向前方慢跑而去。

在他策馬奔上一處高坡時,便看見有兩方人馬在撕殺。他隻看了片刻便看清狀況。一方顯然是漢人士兵,因為他們穿著一樣的軍服。另一方是蠻人,都是獸皮做衣,鳥羽做帽。漢軍這邊就剩三人,被八九個蠻子圍著,正苦苦突圍。這些人四周還散牧著好幾匹馬匹。顯然已經死了一些人。

呂布策馬馳到離對方有幾十步外,感覺這裏可以用弓箭射中。於是便將鬼戟倒插在地上,取出龍舌弓,張弓上箭,便瞄著一蠻子射去。

這一箭射得也出乎呂布自己的意料。他並沒有多大把握能射中,可就是射中了一蠻子,那蠻子立馬中箭落地。呂布又射一箭,又中一人,竟然射出心得,越射越順手。在呂布要射第三人時,蠻子也發現了他。立即就有三人哇哇大叫著向他殺來。

呂布見狀,立即放棄原來瞄準的人,對著離他最近的蠻子射去。那蠻子見有箭射來,本想用手中砍刀去撥開箭支。不想呂布力大,且龍舌弓非比一般。那蠻子手腳慢了些,便被一箭射中腦門,落地身亡。

另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殺向呂布。左邊且在後麵那人見同伴被射殺,立即就俯趴在馬背上。呂布一時難瞄準,便想射右邊這個。可他是左手握弓,右手搭箭拉弦。這樣一來姿勢便不順,很難瞄準。

此時呂布已射出手感,情急下便弓換右手,左手搭箭拉弦,對著右邊這人便射去。此時來人已很近,一箭竟中胸口,箭支竟貫穿蠻人身體。那人應聲倒地。而這時左邊這人也已逼近。呂布見勢急,一把扔掉龍舌弓,提起鬼戟便向那蠻子刺去。那蠻子身子一歪,舉刀來砍。不想蠻子先是躲過戟刃,可呂布一擊刺出並沒結束,而是橫劃刮來。蠻子沒想到這招,刀是向呂布砍了去,可卻砍在戟柄上。戟刃卻在同時劃過了他的胸膛。瞬間血流如注,蠻子在馬上顛了兩步便掉了下來。

呂布此時又殺數人,已殺起性來。一股心火從丹田處騰起,隻見他嘴角一顫,牙關緊咬,怒喝一聲,便策馬向撕殺處殺去。

呂布也不知道自己殺起人來怎麽這般順手,隻是憑著感覺去做。此時的他就是有殺戮的衝動,此時的他就是有殺人的快感。也許這是天生的,也許是因為發生了什麽。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殺人。

一股戾氣從呂布身上憤然生氣。馬在飛馳,呂布雙腿緊夾馬腹,身體向前微斜,右手緊握鬼戟,左手輕抓僵持。馬兒隨著呂布左手韁繩的控製,向著蠻子衝殺過去。

待馬兒衝到眼前,呂布大喝到:“蠻奴受死。”這一喝竟和先前那個要殺他的真呂布一般,聲音、氣勢一模一樣。自是呂布自己並未覺察到。

呂布一喝,緊接著便一戟刺向一蠻子。可憐那蠻子正應付一漢軍,雖有注意呂布,卻沒來得及躲閃便被呂布劈成兩半。

原本蠻子人數有優勢,可是隻片刻時間便被呂布射死四人,砍了兩人,隻剩三個。呂布那雷霆一劈震得蠻子有了退意。隻是一晃兒時間,又一個蠻子沒注意被一漢軍軍頭一槍刺死。剩下兩蠻子策馬便跑。呂布雖然來的氣勢壓人,可畢竟騎術還沒有蠻子高超。眼看蠻子要跑脫,情急下呂布反抓鬼戟,對著跑得慢的那個蠻子便是投去。隻見鬼戟落處正是蠻子後背。那蠻子一聲慘叫,便落地而亡。剩一人望北逃去。

呂布策馬追到被鬼戟刺死的那蠻子身邊,拔回鬼戟。此時那三個漢軍也追了過來,其中一人受了傷,另一人還想去追逃跑的蠻子。卻被那軍頭叫下:“宣高,不必追了。”隨而軍頭來到呂布身旁作鞠說到:“這位壯士好身手,幸虧壯士出手相救,否則吾等弟兄勢必盡喪命於此。”

呂布出手相救到不是為別的,隻是自己曾經也是軍人。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軍人,但見到漢軍心中不免有相惜之心。而且自己也是漢人,要是這幾個漢軍被殺了,那群蠻子說不好遇到自己也會殺自己。自己一人倒是好辦,可後麵還有個‘累贅’嚴妮呢。

呂布雖然救了人,可有前兩次的遭遇,他是再也不敢大意了。於是右手暗中使力,緊握鬼戟。一邊迎笑道:“哪裏哪裏,同是漢人,自當相救。”說完便自行策馬趕去找龍舌弓,心下卻注意背後,擔心這三人從後偷襲。

呂布有意離這三個漢軍遠點,不想那個軍頭卻緊跟不放,像跟屁蟲一樣又跟了過來。呂布心中倒也不怕,隻是防備。

那軍頭跟上,一邊扯馬止步,一邊又對呂布說到:“壯士,吾乃朔方縣尉高順,請問壯士高名?”

呂布收好龍舌弓,聽了高順這名字有點耳熟,本也想打聽下情況,便說道:“吾乃五原呂布呂奉先。路過此地,高縣尉尚有何事?”

高順見呂布這次沒有撇開他們。笑道:“壯士本事了得,不知壯士欲往何處?”

呂布道:“吾乃遊浪之人,四處為家。本欲往中原,隻是不熟道路,不知高縣尉可願指路?”

高順一聽好似很開心。說道:“實不相瞞,順見呂壯士本事了得,有意請呂壯士從戎,不知壯士意下如何?”

呂布一聽暗想:這人怎麽這麽著?初次見麵,不知根不知底的,看人家本事高強就要人家從軍。怎麽也不多打聽下情況啊。

呂布在想高順是什麽人,可那邊高順又說話了:“呂壯士既然四處為家,不如先到朔方縣來。以呂壯士本事,順願讓出縣尉一職,向王縣長舉薦呂壯士。呂壯士何必再思慮,先有個落腳處,日後再謀出處。”

呂布一聽樂了。嗬嗬。這人倒是可愛,這縣尉好像挺大的,現在路都不知道,不如順水推舟,賣他個人情。於是笑道:“嗬嗬嗬。高縣尉真是好人,吾如何能推脫高縣尉這番好意呢。”

那高順一聽更樂了,立馬便對旁邊的兩人說道:“宣高,文短,快來見過呂壯士。”隨後對呂布介紹到:“此臧霸,藏宣高,時任隊率。”而後指著受傷那人說道:“此魏續魏文短。時任隊史。吾本亦為屯長。因朔方無縣尉故而兼之。”

那兩人均對呂布作鞠道:“多謝呂壯士出手相救。”

呂布看著三人心下竊笑。原來是他們三人啊。以前玩遊戲倒是知道,難怪高順這名字這麽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