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呂布的結局
上文說道曹*率軍強行攻取下邳城！程昱和呂布率軍死戰擊退！程昱對呂布諫言道：“今曹*遠來，勢必不能久。將軍可以親帶步騎出屯於外駐紮，程昱將餘眾閉守於內死守下邳；曹*若率軍攻將軍，程昱便引兵擊其背；若來攻下邳城，將軍為救斷曹*後路；如此曹*欲站不能，前後夾擊！不過旬日，曹*軍必然食盡，我軍便可一鼓而破之；此乃掎角之勢也。”呂布聽完程昱之言大喜道：“公言極是。吾這就下去準備！”呂布說完遂歸府收拾戎裝準備出城駐紮！
此時正值方冬寒月，天冷地凍！呂布分付從人多帶綿衣用來禦寒，呂布之妻嚴氏聞之，出問呂布道：“君欲何往？”呂布便告以程昱之謀。嚴氏哭泣道：“君委全城，捐妻子，孤軍遠出，倘一旦有變，妾豈得為將軍之妻乎？”呂布聽此心中躊躇未決，三日光景後還未出城駐紮。程昱見此急忙入見呂布諫言道：“主公近曹*大軍四麵圍城，若不早出，必受其困。悔之晚矣！”呂布聽此說道：“吾思遠出不如堅守。”程昱聽此諫言呂布道：“近聞曹*大軍糧少，遣人往許都去取，早晚將至。將軍可引精兵往斷其糧道。此計大妙。”呂布聽後大喜然其言用其計，複入內對嚴氏說知此事。嚴氏苦泣對呂布道：“今將軍若出城而去，程昱和侯成等人安能堅守此下邳城池？倘有差失，悔無及矣！妾昔在長安，已為將軍所棄，幸賴龐舒私藏妾身，再得與將軍相聚；孰知今又棄妾而去乎？將軍前程萬裏，請勿以妾為念！”言罷痛哭不止。呂布聞言心中愁悶不決，入告貂蟬。貂蟬聽後對呂布說道：“將軍與妾作主，勿輕身自出。”呂布怒言道：“汝無憂慮。吾有方天畫戟、赤兔寶馬，天下何人敢近我身！”心中主意已定呂布便出後堂來到議事廳對程昱說道：“今曹*軍糧至者，詐也。曹*此人多詭計，吾未敢動。”程昱聽此無奈辭別，出了大門歎氣道：“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呂布於是從此以後終日不出，隻同嚴氏、貂蟬飲酒解悶。
謀士許汜、王楷入見布，進計曰：今袁術在淮南，聲勢大振。將軍舊曾與彼約婚，今何不仍求之？彼兵若至，內外夾攻，*不難破也。布從其計，即日修書，就著二人前去。許汜曰：“須得一軍引路衝出方好。”布令張遼、郝萌兩個引兵一千，送出隘口。是夜二更，張遼在前，郝萌在後，保著許汜、王楷殺出城去。抹過玄德寨，眾將追趕不及，已出隘口。郝萌將五百人，跟許汜、王楷而去。張遼引一半軍回來，到隘口時，雲長攔住。未及交鋒，高順引兵出城救應，接入城中去了。且說許汜、王楷至壽春，拜見袁術，呈上書信。術曰：“前者殺吾使命，賴我婚姻！今又來相問，何也？”汜曰：“此為曹*奸計所誤，願明上詳之。”術曰：“汝主不因曹兵困急，豈肯以女許我？”楷曰：“明上今不相救，恐唇亡齒寒，亦非明上之福也。”術曰：“奉先反複無信，可先送女，然後發兵。”許汜、王楷隻得拜辭，和郝萌回來。到玄德寨邊，汜曰：“日間不可過。夜半吾二人先行，郝將軍斷後。”商量停當。夜過玄德寨，許汜、王楷先過去了。郝萌正行之次，張飛出寨攔路。郝萌交馬隻一合，被張飛生擒過去，五百人馬盡被殺散。張飛解郝萌來見玄德，玄德押往大寨見曹*。郝萌備說求救許婚一事。*大怒，斬郝萌於軍門，使人傳諭各寨，小心防守：如有走透呂布及彼軍士者，依軍法處治。各寨悚然。玄德回營，分付關、張曰：“我等正當淮南衝要之處。二弟切宜小心在意，勿犯曹公軍令。”飛曰：“捉了一員賊將，*不見有甚褒賞，卻反來？嚇，何也？”玄德曰：“非也。曹*統領多軍，不以軍令，何能服人？弟勿犯之。”關、張應諾而退。
卻說許汜、王楷回見呂布，具言袁術先欲得婦，然後起兵救援。布曰：“如何送去？”汜曰：“今郝萌被獲，*必知我情，預作準備。若非將軍親自護送，誰能突出重圍？”布曰：“今日便送去，如何？”汜曰：“今日乃凶神值日，不可去。明日大利，宜用戌、亥時。”布命張遼、高順：“引三千軍馬，安排小車一輛；我親送至二百裏外，卻使你兩個送去。”次夜二更時分，呂布將女以綿纏身，用甲包裹，負於背上，提戟上馬。放開城門，布當先出城，張遼、高順跟著。將次到玄德寨前，一聲鼓響，關、張二人攔住去路，大叫：休走！”布無心戀戰，隻顧奪路而行。玄德自引一軍殺來，兩軍混戰。呂布雖勇，終是縛一女在身上，隻恐有傷，不敢衝突重圍。後麵徐晃、許褚皆殺來，眾軍皆大叫曰：“不要走了呂布！”布見軍來太急，隻得仍退入城。玄德收軍，徐晃等各歸寨，端的不曾走透一個。呂布回到城中，心中憂悶，隻是飲酒。
卻說曹*攻下邳城，兩月不下。忽然有人來報說：“河內太守張楊出兵東市，欲救呂布；部將楊醜殺之，欲將頭獻丞相，卻被張楊心腹將眭固所殺，反投犬城去了。”曹*聞報，即遣史渙追斬眭固。因此聚眾將商議道：“今張楊雖幸自滅，然北有袁紹之憂，東有劉表和劉備之患，下邳久圍不克，吾欲舍呂布而還都，暫且息戰，何如？”荀攸聽此撩袍跪倒在地急忙製止道：“主公此事不可。萬萬不可啊！今呂布屢敗，銳氣已墮，早晚必為我軍所敗！自古軍以將為主，將衰則軍無戰心。彼程昱雖有謀而遲。今呂布之氣未複，程昱之謀未定，作速攻之，呂布必可擒也。”曹*軍師戲誌才諫言曹*道：“某有一計，下邳城可立破之，勝於二十萬師。”荀攸聽此說道：“莫非決沂、泗之水乎？”戲誌才嗬嗬一笑說道：“某正是此意。”曹*聽此大喜便用其計，即令軍士決兩河之水用來水淹下邳城。曹兵皆居高原之上。坐視水淹下邳。下邳一城，隻剩得東門無水；其餘各門，都被水淹。眾軍飛報呂布。呂布聽後不以為意說道：“吾有赤兔寶馬，渡水如平地，又何懼哉！”乃日與妻妾痛飲美酒，因酒色過傷，形容銷減；一日取鏡自照，驚歎道：“吾被酒色傷矣！自今日始，當戒之。”遂下令城中，但有飲酒者皆斬。
卻說侯成有馬十五匹，被後槽人盜去，欲獻與曹*。侯成知覺，追殺後槽人，將馬奪回；諸將與侯成作賀。侯成自釀得五六斛酒，欲與諸將會飲，恐呂布見罪，乃先以酒五瓶詣呂布府上送於呂布，侯成稟呂布道：“今托將軍虎威，追得失馬。眾將皆來作賀。自釀得些酒，未敢擅飲，特先奉上微意。”呂布聽此大怒遲早侯成道：“吾方禁酒，汝卻釀酒會飲，莫非同謀伐我乎！”命推出斬之。宋憲、魏續等諸將俱入告饒。”；呂布怒氣不消說道：“故犯吾令，理合斬首。今看眾將麵，且打一百！”眾將又哀告，打了五十背花，然後放歸。眾將無不喪氣。宋憲和魏續二人至侯成家來探視，侯成泣告二人道：“非公等則吾死矣！”宋憲說道：“呂布此人隻戀妻子，視吾等如草芥。”魏續也言道：“軍圍城下，水繞壕邊，吾等死無日矣！”宋憲說道：“呂布此人無仁無義，我等棄之而走，何如？”魏續聽此說道：“非丈夫也。不若擒了呂布去獻曹公。”侯成也說道：“我因追馬受責，而呂布所倚恃者，赤兔馬也。汝二人果能獻門擒了呂布，吾當先盜赤兔馬去見曹公。”三人商議定了。是夜侯成暗至馬院，盜了那匹赤兔馬，飛奔東門來。魏續便開門放出，卻佯作追趕之狀。侯成到曹*寨，獻上馬匹，備言宋憲和魏續插白旗為號，準備獻門。曹*聞此信，便押榜數十張射入城去。其榜言：“大將軍曹，特奉明詔，征伐呂布。如有抗拒大軍者，破城之日，滿門誅戮。上至將校，下至庶民，有能擒呂布來獻，或獻其首級者，重加官賞。為此榜諭，各宜知悉。”次日平明，城外喊聲震地。呂布大驚，提戟上城，各門點視，責罵魏續走透侯成，失了自己戰馬赤兔，欲待治罪。城下曹兵望見城上白旗，竭力攻城，呂布無奈隻得親自抵敵。仗著呂布的武勇天下無敵兩方從平明直打到日中此時下邳城下死屍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慘烈異常！此時曹兵稍退。呂布少憩於白門樓上，不覺睡著在椅上。宋憲趕退左右，先盜其畫戟，便與魏續一齊動手，將呂布繩纏索綁，緊緊縛住。呂布見此從睡夢中驚醒，急喚左右，卻都被二人殺散，把白旗一招，曹兵齊至城下。魏續大叫一聲道：“已生擒呂布矣！”夏侯淵尚未信。宋憲在城上擲下呂布畫戟來，大開城門，曹兵一擁而入。此時程昱在西門，水圍難出，為曹兵所擒。郝萌率軍奔至南門，為曹洪所獲。
曹*率軍入城，即傳令退了所決之水，出榜安民；一麵坐白門樓之上準備見呂布。許褚和典韋二人侍立於側，提過擒獲一幹人來。呂布雖然長大，卻被繩索捆作一團，呂布大叫道：“縛太緊了，太緊了！給我鬆鬆！！”曹*聞言大笑道：“溫候！今縛虎不得不緊也。”呂布見侯成、魏續、宋憲皆立於側，乃謂三人道：“我呂布待諸將不薄，汝等何忍背反？”宋憲不以為意說道：“聽妻妾之言，不聽將計，何謂不薄？”呂布聽後默然不語。須臾，眾擁郝萌來至。曹*問郝萌道：“汝有何言？”郝萌不答。曹*怒命斬之。一會有人解程昱來至。曹*問程昱道：“仲德別來無恙！”程昱說道：“汝心術不正，吾故棄汝！”曹*問道：“吾心不正，公又奈何獨事呂布？”程昱說道：“呂布雖無謀，不似你詭詐奸險。”曹*有說道：“公自謂足智多謀，今竟何如？”程昱顧呂布說道：“恨此人不從吾言！若從吾言，未必被擒也。”曹*聽此說道：“今日之事當如何？”程昱大聲叫喊道：“今日有死而已！”曹*說道：“公如是，奈公之老母妻子何？”程昱說道：“吾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老母妻子之存亡，亦在於明公耳。吾身既被擒，請即就戮，並無掛念。”曹*有留戀之意。程昱徑步下樓，左右牽之不住。曹*起身泣而送之。程昱並不回顧。曹*謂從者道：“即送仲德老母妻子回許都養老。怠慢者斬。”程昱聞言，亦不開口，心中大驚，不想曹*如此大度。此時曹*手下眾皆求程昱。程昱見此下跪而敗曹*道：“今敗軍枝將，來晚清主公見諒！”曹*親自扶起程昱，讓人領程昱下去更衣沐浴！
此時曹*新得程昱上樓而來，呂布見曹*來到麵前叫道：“明公所患，不過於我呂布；呂布今已服矣。公為大將，布副之，天下不難定也。”曹*回顧左右問道！“何如？”荀攸答道：“公不見丁建陽、董卓之事乎？”呂布目視荀攸道：“此乃誤主也！”曹*聽此難下決定！戲誌才來到曹*麵前低聲說道：“今呂布乃世之虎將！不若收降之，而不委以重任！待用時，用之！”曹*從其言，命人把呂布收降，隻授予校尉之職並未委以重任！此時曹*得了徐州再無後顧之憂！準備與袁紹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