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國喪
並州既定,河北盡數已在囊中!此時曹*統一了中原!兵鋒大勝往昔!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一諸侯!但曹*並不知足,隻見曹*召集眾文武商議西擊烏桓徹底澆滅袁氏兄弟。曹*的弟弟曹洪進言說道:“袁熙和袁尚兄弟二人兵敗將亡,勢窮力盡,遠投沙漠;我今引兵西擊,倘若漢興王劉備和荊州候劉表盡起川蜀和荊州之兵乘虛襲許都,我軍必救應不及,為禍不淺矣:請丞相回師許昌防範漢興王劉備和荊州候劉表勿進為上。”曹*手中頭號軍師戲誌才聽完曹洪之言哈哈大笑道:“曹洪將軍所言錯矣。主公雖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邊遠,必不設備;乘其無備,卒然擊之,必可破也。且袁紹與烏桓有恩,而袁尚與袁熙良兄弟猶存乃為我軍中原之大患也,不可不除也。荊州候劉表坐談之客耳,自知才不足以禦劉備,重任之則恐劉備做大而不能製,輕任之則劉備不為用。雖有李宇、關公、張飛、趙雲、徐晃、張遼等人之勇,郭嘉、陳宮、田豐、盧植等人之智!劉表也不能成其大事!漢興王劉備則萬事已誠信為重,束縛其人,必不會撕毀停戰約定!我軍雖虛國遠征,曹公也無憂也。”曹*聽戲誌才之話後說道:“軍師之言極是,與吾不謀而合!今我主意已定,先戰袁氏兄弟,剿除後患!再取荊州。然後大軍直取江東。最後以全國之力奪取川蜀與西涼!”眾文武官員,見曹*主意已定,不敢再多言!曹*遂親率大小三軍五十餘萬,車數千輛,望前進發直奔沙漠進軍,準備一舉而滅袁氏兄弟!
曹*一路行軍,艱苦異常!但見黃沙漠漠,狂風四起;道路崎嶇,人馬難行。曹*見此逐漸後悔有回軍之心,問計於軍師戲誌才。而此時身為曹*軍師的戲誌才此時不伏水土,臥病於車上。曹*見此心中萬分不忍虎目流淚對戲誌才泣道:“因我欲平沙漠,使公遠涉艱辛,以至染病,吾心何安!”戲誌才見此說道:“某感丞相大恩,雖死不能報萬一。”曹*見此問戲誌才說道:“吾見北地崎嶇,意欲回軍,若何?”戲誌才答曹*道:“兵貴神速。今千裏襲人,輜重多而難以趨利,不如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備。但須得識徑路者為引導耳。”
曹*見此遂留軍師戲誌才於易州養病,求向導官以引路。人薦袁紹舊將田疇深知此境,曹*急召田疇而問之。田疇見曹*發問便答曹*道:“此道秋夏間有水,淺不通車馬,深不載舟楫,最難行動。不如回軍,從盧龍口越白檀之險,出空虛之地,前近柳城,掩其不備:蹋頓可一戰而擒也。”曹*聽此從田疇之言,封田疇為靖北將軍,作向導官,為前驅先鋒率軍兩萬先行;讓曹仁為次率軍五萬為接應;曹*親帥大軍押後:倍道輕騎而進盧龍口而去。
田疇引曹仁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和袁尚兩兄弟會合蹋頓等數萬騎前來。曹仁命人飛報曹*。曹*見此星夜行軍,次日便抵達前線!曹*自勒馬登高望之,見蹋頓兵無隊伍,參差不整。曹*對曹仁說道:“敵兵雖多但不整,如今便可擊之。”乃以麾授曹仁。曹仁引許褚、於禁、典韋分四路下山,奮力急攻,蹋頓大亂。曹仁拍馬斬蹋頓於馬下,餘眾皆降。袁熙和袁尚兩兄弟無奈之下隻得引數千騎投遼東去了。曹*見此收軍入柳城,封田疇為柳亭侯,以守柳城。田疇苦涕而泣道:“某負義逃竄之人耳,蒙厚恩全活,為幸多矣;豈可賣盧龍之寨以邀賞祿哉!死不敢受侯爵。”曹*見田疇如此大義萬分敬重,乃拜田疇為議郎。曹*撫慰單於人等,收得駿馬萬匹,即日回兵易州。而此時天氣寒且旱,二百裏無水,軍又乏糧,殺馬為食,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才*回至易州,重賞先曾諫者;因謂眾將說道:“孤前者乘危遠征,僥幸成功。雖得勝,天所佑也,不可以為法。諸君之諫,乃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
曹*到易州時,戲誌才已死數日,停柩在公廨已等曹*。曹*聽聞戲誌才身死,肝膽俱裂!命人傳下命令以國葬之禮而對戲誌才!次日天明曹*親往祭奠戲誌才!曹*來到了戲誌才的陵墓之前,隻見曹*手下眾文武大臣皆傳百掛孝,皆因國葬之禮如同白色海洋一般!隻見高大的門樓,此時原來的琉璃瓦和紅漆大門,都被白紙覆蓋,門兩邊高挑引魂幡,門前有人身穿重孝,迎接曹*。接著有人往裏傳報。曹*為了尊重戲誌才也親自下馬,眾大臣跟隨,戲誌才的家屬在前麵引路,行不多時便來到戲誌才府中。曹*見到了地方抬頭一看,正中央有個橫幅,白紙黑字,大字有一人來高,上寫“可當大事”。院裏高搭靈棚三丈六,上邊俱用蘆席蒙,把門獅子左右立,紙糊將軍列西東。金童玉女兩旁列,紙糊的人跟真人一樣相同。左金童捧寶蓋縮頭縮腦,右玉女執黃幡滿麵笑容。再一看:白毛氈鋪在地遮住塵土,紅板凳俱用白布蒙。青竹竿挑著繡球幾對,在上麵掛著幾對白紗宮燈。頭一對寫的是“掃地休傷螻蟻命”,二一對是“愛惜飛蛾紗罩燈”,第三對“池中有魚鉤不釣”,第四對“山前買鳥放長生”。正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在上邊放著一盞似暗不暗似明不明的引魂燈。白布簾鑲青邊銀鉤倒掛,配著一副對聯寫的精:上邊寫“青山綠水無人做主”,下邊配“落花啼鳥落淚傷情”。橫批是:“嗚呼哀哉”寫得清。再看:杉木棺槨柏木套,中間寫:“軍師將軍戲誌才之靈”。一陣風吹過,紙幡迎風飄擺,燒過的紙灰滿院亂飛。再加上這個氣氛,曹*實在受不了啦,來到靈堂裏邊,往桌上一趴:“誌才呀,軍師呀!吾的賢臣啊,你可痛死吾了!”“咚!咚!咚!”曹*拿腦袋往桌子上直撞。現在也不管自己是什麽身份了,發自內心的難過,使他當時就昏過去了。文武百官能不哭嗎?家屬看到這情況能不感動嗎?哭聲就連成了一片。軍師荀攸一看,要這樣下去,非給把曹*哭死不可,那能行嗎?往後邊一擺手,親兵衛隊就過來了,把曹*扶起來,百官苦苦相勸,好半天曹*才不哭了。他緩過這口氣來,用龍袍把眼淚搌搌!二次回到戲誌才的靈台之上,曹*見此有大哭道:“誌才身死,真乃天喪吾也!”文武百官見此也都雙目流淚!曹*見此回顧身邊眾文武官員道:“諸君年齒,皆孤等輩,惟誌才最少,吾欲托以後大事。不期中年夭折,使吾心腸崩裂矣!潁川戲誌才,天下第一謀士也,吾曹*甚器之。如今早卒。吾肝膽俱裂也!如今自誌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我軍中固多奇士,誰可以繼之誌才也?”戲誌才陵墓之左右,將戲誌才臨死前親筆所休書信拿出呈上曹*道:“今誌才臨亡前,親筆休得此書讓我等麵呈曹丞相,並囑副我等說道:如若曹丞相能夠聽此書中所言,遼東之事客定矣。”曹*見此急忙拆書視之,點頭嗟歎。諸人皆不知其意。
次日午間,曹*手下大都督夏侯惇引眾人來稟報曹*道:“今遼東太守公孫康,久不賓服。又有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又往投之,如若如此,等其做大必為我軍之後患。不如乘其未動,我軍士氣正高,提大軍速往征之,遼東一舉可得也。”曹*聽了夏侯惇的話哈哈大笑道:“不煩諸公虎威。數日之後,公孫康自送袁熙和袁尚兩兄弟之首至矣。”諸將皆不肯信。
卻說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兵敗盧龍口隻得引數千騎奔遼東太守公孫康。遼東太守公孫康,本襄平人,武威將軍公孫度之子也。當日知袁熙和袁尚兩兄弟來投,遂聚本部屬官商議此事。軍師公孫恭說道:“袁紹在日,常有吞遼東之心;今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兵敗將亡,無處依棲,萬不得已方來此來此相投我等,此乃是鳩奪鵲巢之意也。若容納之,後必相圖。不如賺入城中殺袁熙和袁尚兩兄弟之,獻頭與曹公,曹公必重待我。”公孫康聽此也說道:“隻怕曹*引兵下遼東,又不如納袁熙和袁尚兩兄弟使為我助。”公孫恭說道:“可使人探聽。如曹兵來攻,則留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如其不動,則殺袁熙和袁尚兩兄弟,送與曹公。”公孫康從之言,使人連夜去探聽曹*消息。
卻說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剛至遼東,袁熙就對袁紹密議道:“遼東軍兵數萬,足可與曹*爭衡。今暫投之,後當殺公孫康而奪其地,養成氣力而抗中原,可複河北也。”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商議已定,乃入見公孫康。公孫康留袁熙和袁尚兩兄弟於館驛,隻推有病,不即相見。不一日,細作回報公孫康道:“今曹公兵屯易州,並無下遼東之意。”公孫康聽此大喜,乃先伏刀斧手於壁衣中,使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入。相見禮畢,命坐。時天氣嚴寒,袁尚見床榻上無茵褥,袁尚對公孫康說道:“願鋪坐席。”公孫康瞋目言道:“汝二人之頭,將行萬裏!何席之有!袁尚聽此大驚。公孫康怒叱一聲道:“左右何不下手!”刀斧手擁出,就坐席上砍下袁熙和袁尚兩兄弟二人之頭,用木匣盛貯,使人送到易州,來見曹*。時曹*在易州,按兵不動。夏侯惇和夏侯淵兄弟入稟曹*:“如不下遼東,可回許都。恐劉表和劉備生心襲取許昌。”曹*聽此說道:“待袁熙和袁尚兩兄弟首級至,即便回兵。”眾皆暗笑。忽報遼東公孫康遣人送袁熙、袁尚兄弟二人首級至,眾皆大驚。使者呈上書信。曹*哈哈大笑說道:“果不出誌才之料!”重賞來使,封公孫康為襄平侯、左將軍。眾官問曹*道:“何為不出誌才之所料?”曹*遂出戲誌才之書信以示之。書略內容為:“今聞袁熙、袁尚往投遼東,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孫康久畏袁氏吞並,袁熙和袁尚兩兄弟往投必疑。若以兵擊之,必並力迎敵,急不可下;若緩之,公孫康、袁氏必自相圖,其勢然也。”眾皆踴躍稱善。曹*引眾官複設祭於戲誌才靈前。亡年三十八歲,從征十有一年,多立奇勳。後人有詩讚曰:“天生戲誌才,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謀如範蠡,決策似陳平。可惜身先喪,中原梁棟傾。”曹*領兵還冀州,使人先扶戲誌才靈柩於許都安葬並且命人四時祭奠,派專人為戲誌才守護陵墓。曹*不時前來檢查!可見曹*對戲誌才的看重!而從此曹*也更加收的手下人心,威望日複一日!
卻說曹*回了許昌,軍師程昱等請見,曹*命人請入,程昱說道:“今北方既定,中原已平!如今還許都,可早建下奪取荊州和江南之策。”曹*聽此哈哈大笑道:“吾有此誌久矣。諸君所言,正合吾意。”是夜宿於冀州城東角樓上,憑欄仰觀天文。時荀攸在側,曹*指天說道:“南方旺氣燦然,恐未可圖也。”荀攸見此說道:“以丞相天威,何所不服!天兵所致,必然掃平諸雄!”曹*聽此點了點頭沒在說話,荀攸見此自己也沒有多言!曹*和荀攸此時一同觀看天文!就在二人正看間,忽見一道金光,從地而起。荀攸見此說道:“此必有寶於地下”。曹*下樓令人隨光掘之。正是:星文方向南中指,金寶旋從北地生。不知所得何物,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