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曹操的慘敗
卻說當夜曹*手下大將夏侯惇一箭把江東老將射黃蓋下水去，夏侯惇和手下眾將救得曹*和曹*的謀臣登岸，四處尋著馬匹逃走之時，曹*軍已然大亂。此時江東老將軍韓當冒煙突火來攻曹*水寨，忽聽得士卒報道說道：“稟報韓老將軍，後梢舵上一人，高叫將軍表字。”韓當細聽，韓當老將軍聽此側耳細聽，但聞有人高聲大叫“義公救我？”韓當老將軍聽此說道：“此吾兄黃公覆老將軍也！”急叫人將黃蓋老將軍救起。此時韓當見黃蓋負箭著傷，咬出箭杆，箭頭陷在肉內。韓當急為脫去黃蓋濕衣，用刀剜出箭頭，扯旗束之，脫自己戰袍與黃蓋穿了，先令別船送回江東大寨醫治。原來黃蓋深知水性，故大寒之時，和甲墮江，也逃得性命。
卻說當日滿江火滾，喊聲震地。左邊是江東老將軍韓當和驍將蔣欽兩軍從赤壁西邊殺來；右邊是江東第一虎將周泰和猛將陳武兩軍從赤壁東邊殺來；正中是江東軍大都督周瑜和老將軍程普、還有徐盛和丁奉兩位小將帥大隊船隻都到。火須兵應，兵仗火威。此正是：三江水戰，赤壁鏖兵。火光把夜晚照成了白晝一般，曹軍將士著槍中箭、火焚水溺者，不計其數。後人有詩歎此赤壁之戰道：“魏吳爭鬥決雌雄，赤壁樓船一掃空。烈火初張照雲海，周郎曾此破曹公。”又有一絕雲：“山高月小水茫茫，追歎前朝割據忙。南士無心迎魏武，東風有意便周郎。”不說江中鏖兵。且說甘寧令蔡中引入曹寨深處，此時甘寧剛到曹寨深處，便反手一刀將蔡中砍於馬下，然後甘寧遵從大都督周瑜的帥令就草上四處放起火來。此時吳下呂蒙遙望中軍火起，也放十數處火，接應甘寧甘興霸。此時東吳大將潘璋和董襲二人也分頭放火呐喊，四下裏鼓聲大震，此時曹*大軍缺人指揮，再者言水火無情，曹軍將士早無戰心，士氣低迷，隻顧著四散逃走，哪裏還敢抵抗東吳軍兵廝殺，東吳大將甘寧和呂蒙、潘璋和董襲四人率軍數萬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曹軍將士哭爹喊娘四處逃走。
此時曹*與夏侯惇引百餘騎，在火林內走，看前麵無一處不著，無一處不火光衝天。卻說曹*正走之間，毛玠救得文聘，引十數騎到前來與曹*會和。曹*令毛階帥軍前頭尋路。夏侯惇指前麵道路對曹*說道：“大哥今隻有烏林地麵，空闊可走。”曹*見此徑奔烏林而去。卻說曹*率殘兵敗將正走間，背後一軍趕到，大叫一聲道：“曹賊休走！”火光中現出呂蒙旗號。曹*催軍馬向前，留夏侯惇斷後，抵敵呂蒙。夏侯惇舞動手中長槍大戰呂蒙，那呂蒙哪裏是夏侯惇的對手，堪堪交戰了二三十個回合，夏侯惇因怕曹*前路有失，虛晃一刀逃出戰圈，拔馬便逃，去與曹*會和了！此時曹*卻見前麵火把又起，從山穀中擁出江東軍來，為首大將怒吼一聲道：“吾淩統在此等候多時也！”曹*聞聽此言肝膽皆裂。忽刺斜裏一彪軍到，大叫一聲道：“曹丞相休慌！典韋在此！”卻說典韋率軍與淩統交戰廝殺在一起，此時也沒有章法可巡，彼此兩軍混戰一場，典韋護著曹*和謀臣們奪路望北而走。卻說此時曹*被嚇得不輕，卻忽見一隊軍馬，屯在山坡前。典韋持雙戟出馬問是何人，乃是袁紹手下降將馬延和張顗兩人，有三千北地軍馬，列寨在彼；當夜見滿天火起，未敢轉動，恰好接著曹*。曹*見了二將，心中稍安！教馬延和張顗二將引一千軍馬開路，其餘留著護身。曹*此時得這枝生力軍馬，心中多少還放了一些心下來。馬延和張顗二將飛騎前行。不到十裏，喊聲起處，一彪軍出。為首一將，大呼一聲道：“吾乃東吳大將甘寧甘興霸也！”馬延見此正欲交鋒，卻早被甘寧識破，隻見甘寧驟馬而來，搶先出手，手中大刀掛定風聲斜肩砍背直奔馬延而來，此時馬延急忙抬刀來擋，無奈甘寧馬快刀急，一刀便將馬延斬於馬下；張顗見了挺槍來迎甘寧，隻見好一個甘寧甘興霸，不退反進，高聲大喝一聲，張顗此時被嚇得措手不及，被甘寧手起一刀，張顗張死屍翻身落馬。甘寧率軍四處衝殺馬延和張顗二將殘餘兵將，擴大戰果！
此時後軍得知情況不敢怠慢飛報曹*說馬延和張顗二將被東吳甘寧斬了，前軍一千將士損失殆盡，無有生還者。卻說曹*此時指望合淝有兵救應；不想吳候孫權和孫策兄弟二人早在合淝路口，望見江中火光，知是自己江東軍得勝，便教陸遜舉火為號，太史慈見了，與陸遜合兵一處，衝殺將來。曹*見此又聞聽前軍大敗馬延和張顗二將被東吳甘寧斬了，隻得帥殘兵敗將望彝陵而走。曹*在逃走的路上撞見了大將張郃、張合此時也是狼狽至極，手下隻有數百親兵衛隊跟隨，曹*見此急令張合率軍五百斷後。張合領命而去，曹*縱馬加鞭，走至五更，回望火光漸遠，曹*心中方定！此時曹*指此處而問身邊文官武將道：“此乃是何處？”左右文武官員答道：“此是烏林之西，宜都之北。”曹*見樹木叢雜，山川險峻，乃於馬上仰麵哈哈大笑不止。諸將不解其意便問曹*道：“曹丞相何故大笑？”曹*笑聲不止說道：“吾不笑別人，單笑周瑜無謀，諸葛亮少智。若是吾曹孟德用兵之時，預先在這裏伏下一軍，如之奈何？”說猶未了，兩邊鼓聲震響，火光竟天而起，驚得曹*幾乎墜馬。刺斜裏一彪軍殺出，大叫一聲道：“我虎威公衛將軍常山趙雲趙子龍奉諸葛軍師將令，在此等候曹丞相多時了！”曹*可是深知趙雲武藝超凡，急令典韋和張郃雙敵趙雲，自己也不管勝負如何，冒煙突火而去。趙雲獨戰二將，渾然不懼，隻見趙雲手中龍膽槍大開大合，左右一抖便將典韋和張合抽退到兩邊，再見趙雲反手一槍直奔張合麵門紮來，此時張合中門大開，來不及抵擋，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典韋雙戟十字交叉，駕開了趙雲的龍膽槍，救了張合一命，張合和典韋見此，驟馬而逃！此時趙雲也不來追趕曹*的殘兵敗將，隻顧搶奪旗幟。使得曹*得脫。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黑雲罩地，東南風尚且不息。忽然大雨傾盆，曹*和軍兵將士濕透衣甲。曹*與三軍將士不得已隻得冒雨而行，此時諸三軍將士皆有饑色。曹*令軍士往村落中劫掠糧食，尋覓火種。方欲造飯，後麵一軍趕到。曹*心甚慌。原來卻是李典和許褚保護著眾謀士來到此處與曹*會和，曹*見了虎癡許褚和眾謀士大喜，令軍馬且行，問前麵交叉路道：“前麵是那裏地麵？”向導官回報曹*道：“稟報曹丞相！前麵一邊是南彝陵大路，一邊是北彝陵山路。”曹*見此問道：“南彝陵大路和北彝陵山路這兩條路，那一條路投南郡江陵去得近一些？”向導官稟報曹*道：“回稟曹丞相！今取南彝陵過葫蘆口去最便。”曹*聽此便教三軍將士走南彝陵。行至葫蘆口，三軍將士皆饑餒，行走不上，馬亦困乏，多有倒於路者。曹*見此教前麵暫歇。馬上有帶得鑼鍋的，也有村中掠得糧米的，便就山邊揀幹處埋鍋造飯，割馬肉燒吃。盡皆脫去濕衣，於風頭吹曬；馬皆摘鞍野放，咽咬草根。曹*坐於疏林之下觀看此葫蘆口地形，突然哈哈仰麵大笑不止。眾官不解其意，程昱見此問曹*道：“適來曹丞相笑周瑜無謀和諸葛亮少智，引惹出趙雲趙子龍來，又折了許多人馬。如今為何又笑？”曹*聽此笑聲不止說道：“吾笑諸葛亮和周瑜畢竟智謀不足。若是我用兵時，就這個去處，也埋伏一彪軍馬，以逸待勞；我等縱然脫得性命，也不免重傷矣。彼見不到此，我是以笑之。”程昱聽此黯然點頭，卻說曹*正說間，前軍後軍一齊大聲喊話、聞聽有人大喊，曹*大驚，棄甲上馬。眾軍多有不及收馬者。早見四下火煙布合，山口一軍擺開，為首大將乃是漢興王劉備的三弟忠勇公車騎將軍，燕人張飛張翼德也，隻見此時張飛張三爺橫矛立馬，大叫一聲道：“*賊哪裏走，俺燕人張飛張翼德在此等候多時也！”此時曹*諸軍眾將見了張飛，盡皆膽寒。虎癡許褚騎無鞍之馬來打來戰張飛。此時夏侯惇和典韋二將，縱馬也來夾攻張飛張三爺。兩邊軍馬混戰做一團。曹*搶先撥馬走脫，諸將各自脫身。張飛立戰三將，全無懼色！此時許褚見曹*走遠，虛晃一刀便往下敗退，夏侯惇和典韋見此也各自驟馬而逃！此時張飛張三爺從後趕來。曹*迤邐奔逃，追兵漸遠，回顧眾將多已身上帶傷。
卻說曹*率軍殘軍敗將正行軍時，有軍士稟報曹*道：“稟報曹丞相，今前麵有兩條路，請問丞相從那條路去？”曹*問軍士道：“那條路離南郡近一些？”軍士答道：“回稟曹丞相！今大路稍平，卻遠五十餘裏。小路投華容道，卻近五十餘裏；隻是地窄路險，坑坎難行。”曹*聽此便令人上山觀望，不久上山觀望之人回報曹*道：“稟報曹丞相！今小路山邊有數處煙起；大路並無動靜。”曹*聽此便教前軍走華容道小路去投南郡而去。諸將不解問曹*道：“今華容小道烽煙起處，必有軍馬，何故反走這條路？”曹*聽此說道：“豈不聞兵書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諸葛亮多謀，故使人於山僻燒煙，使我軍不敢從這條山路走，他卻伏兵於大路等著我曹孟德。可惜呀！吾曹*早已料已定，偏不教中他計！”諸將見此皆稱讚曹*道：“曹丞相神機妙算，人不可及。”曹*遂勒兵走華容道。此時曹*和手下謀臣三江將士人皆饑倒，馬盡困乏。焦頭爛額者扶策而行，中箭著槍者勉強而走。衣甲濕透，個個不全；軍器旗幡，紛紛不整：大半皆是彝陵道上被趕得慌，隻騎得禿馬，鞍轡衣服，盡皆拋棄。此時正值隆冬嚴寒之時，天寒地凍，東南飛有不止，其苦何可勝言。
卻說曹*見前軍將士，此時停馬不進，便問是何故。有人回報曹*道：“稟報曹丞相！今前麵山僻路小，因早晨下雨，坑塹內積水不流，泥陷馬蹄，不能前進。”曹*聞聽此言大怒，怒叱前軍道：“軍旅逢山開路，遇水疊橋，豈有泥濘不堪行之理！”說完，曹*便傳下號令，教老弱中傷軍士在後慢行，強壯者擔土束柴，搬草運蘆，填塞道路，為大軍鋪路行軍。並且曹*聲明，三軍將士務要即時行動，如敢違令者立斬不赦。眾軍將士隻得都下馬，就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曹*此時恐後軍來趕，令大將夏侯惇和虎癡許褚、還有張合引百騎執刀在手，但遲慢者便立刻斬首示眾。此時軍已餓乏，眾皆倒地，曹*見此喝令人馬踐踏而行，死者不可勝數。號哭之聲，於路不絕。曹*聞聽哀嚎之聲大怒道：“古語有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何哭之有！如再哭者立斬不赦，拿其首級示眾三軍！”此時曹*三停人馬：一停落後，一停填了溝壑，一停跟隨曹*。過了險峻，路稍平坦。曹*回顧身邊，此時卻止有三百餘騎隨保護，並無衣甲袍鎧整齊者。此時曹*狼狽至極，再無赤壁之戰前指點江山的氣概！而到底最後曹*能否逃出升天呢？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