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子蒙塵
上文說道劉備看罷李宇書信沉思，片刻最後決心已下！決定聽從李宇的建議！
隻見劉備從王座之上站起說道：“孤王決心已下，無需在議！隻論出征之事即可！傳令下去三軍備戰出征！我自領中軍拜子龍為帥，三弟張飛為先鋒，高順為左翼，朱攜老將軍為右翼！此戰所需糧草準備一月隨軍攜帶，另外每人三天幹糧備滿！分發到個人！陳宮與田豐二人為隨軍軍師，輔助孤王與子龍用兵！統帥十萬大軍出征！等孤王出征之後，一切軍國大事文遠負責，武安國將軍輔助之！一切政務大事法正負責，劉巴和劉華二人輔佐之！其他爾等各司其職即可！另外大元帥李宇出征在外，夫人王雪處必須時時有人看護！如今已經生產在即！如若發生意外，爾等重罪當誅！”
文武大臣跪倒在地說道：“我等謹遵王令！”
最感動的不過就是張遼，張遼心說我剛剛來降，先是委派岐山關如此重任，如今又把軍國大事全權交給我！足見大王對我一片真情！豈敢還有他心！必當一死以報！
劉備這邊準備妥當隻有了不足兩人的工夫，十萬大軍陸續開拔！出天水城直奔長安而去！
正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麽郭汜與李權的矛盾也已經越演越烈了！
一日早朝完罷，大司馬李傕力邀大將軍郭汜赴其家飲宴。至夜席散，郭汜酒醉而歸府，偶然突感腹痛厲害。郭汜妻見此說道：“必中必有毒矣！”急令侍從將糞汁灌入郭汜腹中，郭汜大吐不止！但卻一吐安定再不複痛已。郭汜此時見此大怒怒斥李權道：“吾與李權本欲共圖大事，今無端欲謀害我，我不先發，必遭毒手。”郭汜妻也說道：“相公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秧也！”郭汜見此不再猶豫立刻密令本部甲兵做好戰鬥準備，想要偷襲李傕。但事有不密，早有人報知李傕。李傕得報一聽亦大怒說道：“郭阿多安敢如此負我！吾本好心！沒想到如此便遇到狗人矣！此人怎能與我共圖大事乎！”遂點本部甲兵，來殺郭汜。兩處合兵數萬，就在長安城下開始混戰一直殺到天明不分勝負，兩賊軍兵更是乘勢擄掠居民。李傕之侄李暹引兵圍住宮院，用車二乘，一乘載天子漢獻帝，一乘載伏皇後，使賈詡和左靈監押車駕；其餘宮人和內侍，並皆步行而走。擁天子出後宰門，正遇郭汜兵到，亂箭齊發，射死宮人不知其數。李傕隨後掩殺，郭汜兵退，天子車駕冒險出城，不由分說，竟擁到李傕營中。而此時郭汜居然也領兵入官，盡搶擄宮嬪采女入營，放火焚燒宮殿。次日，郭汜知道李傕劫持了天子漢獻帝大怒，便領軍來營前廝殺。漢獻帝和伏皇後都受驚恐。後人有詩歎之當日情景道：“光武中興興漢世，上下相承十二帝。桓靈無道宗社墮，閹臣擅權為叔季。無謀何進作三公，欲除社鼠招奸雄。豺獺雖驅虎狼入，西州逆豎生*凶。王允赤心托紅粉，致令董呂成矛盾。渠魁殄滅天下寧，誰知李郭心懷憤。神州荊棘爭奈何，六宮饑饉愁幹戈。人心既離天命去，英雄割據分山河。後王規此存兢業，莫把金甌等閑缺。生靈糜爛肝腦塗，剩水殘山多怨血。我觀遺史不勝悲，今古茫茫歎黍離。人君當守苞桑戒，太阿誰執全綱維。
卻說郭汜領兵來到，李傕也親率軍出營接戰。郭汜軍一時不利被李權率軍殺的節節敗退，無奈郭汜暫且退去。李傕乃移漢獻帝和伏皇後車駕於老賊董卓所修築之郿塢安置，李權另外使其侄兒李暹監管天子漢獻帝的一舉一動，命斷絕內使，飲食不繼，侍臣皆有饑色。漢獻帝無奈令人問李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李傕不聽則已聽罷大怒！怒斥漢獻帝道：“朝夕上飯，何又他求？”乃以腐肉朽糧與之，皆臭不可食。漢獻帝大罵李權狗賊道：“逆賊怎敢如此相欺，朕心實難安！有朝一日恨不得食你之肉，喝你之血！朕必要讓爾寧遲處死不止！”漢獻帝大罵不止！侍中楊琦見到急跪倒在地表奏漢獻帝道：“李傕性殘且暴。事勢至此，陛下且要忍之，不可攖其鋒也。不然恐遭加害，到時候悔之晚矣！孔子有言天要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方可成事！陛下暫且忍耐一二！”漢獻帝聽後乃低頭沉思半響無語，淚盈袍袖，不在罵賊。就在這時忽左右報高道：“有一路軍馬，槍刀映日，金鼓震天，前來救駕。”漢獻帝一聽大喜教打聽是誰，乃郭汜也。帝心轉憂。就在這時隻聞聽的郿塢之外喊聲大起，殺聲不斷！原來李傕引兵出迎郭汜，兩軍混戰半響才分開！李權用鞭指郭汜而罵郭汜道：“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謀害我！”郭汜聽後反罵李權道：“爾乃反賊，吾乃大漢之忠臣！如何不殺你！殺你就是殺賊，扶社稷也！”李傕聽後不怒反笑道：“我李權保駕在此，何為反賊？實乃忠臣！爾乃反賊也！”郭汜大聲怒斥道：“你此乃劫駕，何為保駕？反賊也！”李傕也怒斥道：“爾不須多言！我兩個各不許用軍士，隻自並輸贏。贏的便把皇帝取去罷了。”他二人都是董卓舊部將領便就陣前廝殺。戰到十個回合，難分勝負。其實二人武藝平平，隻是跟隨董卓日子久了些，才獲得董卓信任！就在郭汜和李權二賊交戰正酣之時，隻見太尉楊彪單身獨騎拍馬而來，大聲叫喊道：“二位將軍少歇！老夫特邀眾官，來與二位講和。”李傕和郭汜見此乃各自休戰還營而去。
那邊楊彪與皇普嵩會合朝廷官僚六十餘人，先詣郭汜營中勸和。郭汜竟將眾官盡行扣押而下。眾官無奈說道：“我等為兩位將軍和好而來，何乃如此相待？”那廝郭汜真是沒文化真可怕啊！竟然開口說道：“李傕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大臣嗎！”楊彪說道：“你們二人一劫天子，一劫公卿，到底意欲何為？”郭汜一聽大怒，便拔劍欲斬殺太尉楊彪。中郎將楊密力勸郭汜半晌方止，郭汜乃放了楊彪和皇普嵩其餘都監在營中。太尉楊彪無奈的對皇普嵩說道：“為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空生天地間耳！”此話說完，二人相抱而哭，昏絕於地。皇普嵩歸家成病鬱鬱寡歡而死。自此之後，李傕和郭汜每日隻管廝殺，一連五十餘日，死者不知其數，長安城此時變成了死城一座，淒涼悲慘之情無言可加。黎民百姓飽受塗炭！
卻說李傕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術，常使女巫擊鼓降神於軍中。謀士賈詡屢此苦諫李權皆然不聽。侍中楊琦見賈羽無奈之情奏漢獻帝說道：“臣觀謀士賈詡雖為李傕腹心，然實未嚐忘君，陛下當與謀之。或可逃生！”二人正說話之間，賈詡來到。漢獻帝見賈羽來到屏退左右，哭泣著對賈詡說道：“卿能憐我漢朝否，能救朕命乎？”賈羽拜伏於地已頭叩拜道：“效忠大漢，效忠陛下！固臣之所願也。陛下且勿再言，臣自有良策圖之。”漢獻帝見此收淚而謝。少頃，李傕來見漢獻帝，帶劍而入。漢獻帝被嚇得麵如土色。李傕對漢獻帝說道：“郭汜那廝有不臣之心，竟然監禁公卿大臣，還欲要劫於陛下。陛下如若被郭汜那廝劫持危亦！如此危局非臣則聖駕被擄矣。所以臣李權乃是陛下之貴人也！”漢獻帝見此拱手稱謝，李傕見如此乃出門而去。時皇甫酈入見漢獻帝。漢獻帝知黃埔酈能言善道，又與李傕有同鄉之舊，秘詔使黃埔鸝往郭汜和李權兩邊解和。皇普酈奉詔而去，走至郭汜營中勸說郭汜。郭汜說道：“如若李傕送出天子，我便放出公卿來。不然不用多言！”皇普酈見此即來麵見李傕對李權勸說道：“今天子以某是西涼人，與公同鄉，特令某來勸和二公。郭汜已然奉詔，公意下如何？”李傕見此竟然說道：“吾有敗呂布之大功，輔政四年，多著勳績，此乃天下共知。郭阿多盜馬賊耳，乃敢擅劫公卿大臣，與我相抗，我誓必誅之而後快！君試觀我方將士之眾，將士之威武、足勝郭阿多否？不用多日郭阿多必敗無疑也！”皇普酈見此勸說李權道：“我觀不然。昔有窮後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難，以致滅亡。近董太師之強，君所親眼目睹也，呂布受恩而反圖之，斯須之間，頭懸國門。則強固不足恃矣。將軍身為上將，持鉞仗節，子孫宗族，皆居顯位，國恩不可謂不厚，聖恩不可謂不龍。今敦阿多劫持公卿大臣，而將軍劫持至尊聖君，萬歲天子與公親大臣誰輕誰重耶？上將軍自然明白！”皇普鸝此話不等說完李傕就已經勃然大怒，拔劍在手怒斥皇普鸝道：“是否是進天子使汝來侮辱本上將軍乎？我先斬汝頭，以告那廝漢獻帝！”騎都尉場奉見此跪倒在地苦苦諫言道：今仇敵郭汜未除，而殺天使，則郭汜那廝興兵有名已，諸侯皆助之矣。那時上將軍就成了眾怒之地，悔之晚矣！”賈詡亦上前力勸，李傕見此怒氣少息。賈羽怕李權再生傷害之心，遂推皇甫酈出了大帳。皇普酈呢還不服氣便走大叫道：“大司馬李傕不奉聖詔，不尊天子！欲弑君自立！爾等如若助之，悔之晚矣！”侍中胡邈急忙上前製止道：“無出此言，恐於身不利。禍不遠已！”皇普酈怒斥胡邈道：“閉嘴！胡敬才！你也配為我大漢朝廷之臣，竟然如此附賊？難道不知君辱臣死，吾被李傕所殺，乃為國盡忠也！為主分憂也！與你不同無需再言！”皇普鸝大罵李權不止。漢獻帝知道後怕李權加害皇普鸝，無奈之下隻好急令皇甫酈回西涼去。
卻說李傕軍中之士卒將士，大半都是西涼人氏，更賴羌兵為助，所以李權的軍的戰鬥力才能比郭汜軍的戰鬥力高一些。如今卻被皇甫酈揚言於西涼人說道：“李傕要謀反，從之者即為賊黨，後患不淺。到時候誅滅九族，悔之晚矣！”皇普鸝多有賢明！西涼人多半有聽皇普酈之言，軍心逐漸開始漸渙，士氣開始低迷，其戰鬥力是一天不如一天！李傕後來聽聞是因皇普酈之言，勃然大怒，差虎賁王昌追殺皇普鸝。虎賁王昌早就知道皇普酈乃是頗負賢明的忠義之士，竟不往追，隻回報李權說道：“皇普酈已不知何往矣。”賈詡又密諭羌人說道：“天子知汝等忠義，久戰勞苦，密詔使汝還郡，後當有重賞。”羌人正怨李傕不與爵賞，遂聽賈羽之言，都引兵回去了，李權此時逐漸開始大勢已去了。賈羽的計策還沒有結束！賈詡又密奏漢獻帝道：“李傕那廝貪而無謀，今兵散心怯，可以重爵餌之。他必奉召！”漢獻帝見此聽從了賈羽的建議乃降詔，仍封李傕為大司馬，掌管天下兵馬。李傕聽後大喜說道：“此乃女巫降神祈禱之力也！”遂重賞女巫，卻不賞軍將。騎都尉楊奉大怒，謂宋果說道：“吾等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功反不及女巫耶！”宋果也說道：“何不殺此賊，以救天子？”楊奉說道：“你於中軍放火為號，吾當引兵為外應。”二人約定是夜二更時分舉事。不料其事不密，有人報知李傕。李傕大怒，令人擒宋果先殺之。楊奉引兵在外，不見號火。李傕自將兵出，恰遇楊奉，就寨中混戰到四更。楊奉不勝，引軍投西安去了。李傕自此軍勢漸衰。更兼郭汜常來攻擊，殺死者甚多。忽人來報：“張濟統領大軍，自陝西來到，欲與二公解和；聲言如不從者，引兵擊之。”李傕便假意賣個人情給張濟，先遣人赴張濟軍中許和。郭汜亦隻得許諾。張濟上表，請天子駕幸弘農。漢獻帝聽後大喜說道：“朕思東都久矣。今乘此得還，乃萬幸也！”詔封張濟為驃騎將軍。張濟進糧食酒肉，供給百官。郭汜放公卿出營。李傕收拾車駕東行，遣舊有禦林軍數百，持戟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