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等李知帶著人來到了北軍大營之後,便對著王楊英點了點頭,讓他前去報名。
楊英領命來到大營之前朝著守營的侍衛大聲喊道:“你等速去稟報,陽翟侯、驃騎將軍李知李行之,前來拜訪淳於將軍。”
聽到楊英的喊聲之後,那守營的侍衛對著楊英躬身一禮道:“還請將軍少待,某家這就去稟報。”
說完,那侍衛便匆匆的向營內跑去,好像是有什麽鬼怪在身後追趕一般。
那侍衛在聽到李知的名號之後都快嚇尿了,生怕稟報晚了會有殺身之禍。
過了許久,有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身酒氣的將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等那人歪歪斜斜的都到李知麵前之後,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坐在馬上的李知,懶洋洋的問道:“你就是那李行之?說吧,找本將軍何事?”
李知翻身下馬,圍著淳於瓊轉了幾圈後,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哎呦!”淳於瓊被抽的一個踉蹌,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知,大聲喝問道:“你這豎子莫不是瘋了?!竟然敢打本將軍!”
淳於瓊從來沒把李知放在眼裏,他沒想到李知竟然敢打他。
聽到淳於瓊的喊聲之後,李知冷笑一聲:“本候乃是驃騎將軍,位同三公,有太尉之權,職掌天下兵馬,你這廝亦是本侯麾下將領,本候怎就打不得你?!”
說完之後,李知對著一旁的楊英吩咐道:“伯雄聽令,把這違反軍紀的淳於瓊給本候捉起來!”
“喏”楊英大聲應喏,隨後,他笑嗬嗬的朝淳於瓊走去,邊走邊說道:“這位將軍,還請束手就擒吧!莫要讓我等難做。”
淳於瓊見楊英當真要綁了他,瞬間他的酒勁就醒了過來,向後倒退了一步,大聲嗬斥道:“你敢!本將軍乃是北軍校尉,直屬陛下統管。”
說著,淳於瓊把目光轉向了李知,聲色俱厲的問道:“你難道不怕陛下怪罪於你?!”
李知聞言,嗤笑一聲:“你心中還有陛下?此次本候捉拿那王源,就是為陛下辦事,你卻橫加阻攔,該當何罪?”
說完,李知也懶得再聽淳於瓊狡辯,對著楊英一揮手:“莫要聽他胡說,拿下!”
楊英聞言,嘿嘿一笑,一個箭步上前,在淳於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抬腿,朝他的腹部使勁一踹。
“砰!”
“啊……!”
淳於瓊慘叫一聲,被楊英踹到了五尺之外,隨後,跟著楊英的士卒便一擁而上,把淳於瓊五花大綁起來。
李知見淳於瓊被綁起來之後,對著楊英吩咐道:“把這廝重打五十軍棍,給他好好的醒醒酒!”
聽聞李知之言,淳於瓊大驚失色,掙紮著喊道:“莫要打,莫要打!本將軍把那王源交給你就是了!”
李知聞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這廝倒是癡心妄想,本侯打完你之後,你若還不把那王源放出來,那本侯就要你的小命!”
說完,李知對著楊英一揮手:“打!”
“那個……”楊英此時卻摸著腦門,尷尬的朝李知問道:“主公,我等並沒有軍棍,如何行刑?”
“……”李知聞言。無語的看了一眼楊英,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到了楊英的後腦勺上。
隨後,李知指著士兵手中的長矛,對著楊英訓斥道:“你是豬腦子嗎?這些兵刃反過來不就是棍子?!”
“額…嘿嘿嘿……”楊英聞言,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的笑了起來。
隨後,楊英麵色一變,對著偷笑的士卒大聲喊道:“笑什麽笑!還不趕緊行刑?”
眾士卒聞言麵色立刻變的肅穆,倒持著兵刃,對著趴在地上的淳於瓊打了起來。
“砰砰砰…”
“哎呦!啊…”
淳於瓊被打之後,大聲慘叫,邊叫邊說道:“驃騎將軍饒了在下吧,在下再也不敢了!”
李知聞言,揚手止住了正在打淳於瓊軍棍的士卒,蹲下身,小聲的問道:“你可知道你錯在何處?”
淳於瓊聞言,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便大聲的回應道:“在下不應該在營中喝酒,更不應該把那王源帶到軍營之中,還請驃騎將軍饒在下這一次,日後,在下定然不敢再犯!”
李知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淳於瓊見此,心中大急,朝著李知問道:“那不知道在下到底何處做錯了?還請驃騎將軍明言,在下一定改”
李知拍了拍陳玉瓊的臉龐,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的錯在於,你選錯了位置,你既然做了袁家的走狗,那就是本候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你就不要怪本候找你麻煩。”
說完,李知便不再理會滿臉驚愕之色的淳於瓊,站起身,對著士卒吩咐道:“繼續打!”
此時,淳於瓊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李知到底是如何知道他是袁家的人。
淳於瓊和袁家的關係十分的隱秘,也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便是連他的妻子和父母他都沒有提及,這李知是如何知道的?
“啪!”正當淳於瓊想著的時候,那是士卒又開始打了,瞬間便把淳於瓊的思緒打亂。
正在這時,北軍大營之中匆匆走出了一人,這人邊往這裏走,邊大聲喊道:“兄長,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兄長如此勞師動眾?”
李知聞言,定睛一望,發現說話這人正是關羽,本來還嚴肅的麵色立刻平緩了下來。
等關羽走近前後,李知對著他問道:“雲長賢弟怎麽知道為兄來了此處?”
關羽聞言一愣,滿臉不解的對著李知問道:“不是兄長讓人通知某家來此嗎?”
“我通知的?”李知聞言,甚為不解,他可從來沒有讓人通知過關羽。
看著李知疑惑不解的表情,關羽也察覺到了不對,麵色瞬間肅穆,朝著李知問道:“難道兄長並沒有派人通知小弟?”
李知此時倒是有了個猜想,聽到關羽的問詢之後,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為兄從來沒有讓人通知過賢弟,不過為兄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說到這裏,李知看著被打的淳於瓊,笑聲說道:“本候沒想到,你這酒囊飯袋在袁氏的眼中竟然如此的重要,不惜暴露自己的暗子也要把你保下來,看來,你這廝和袁氏之間還有什麽本候不知道的事情啊。”
此時已經行刑完畢,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淳於瓊,聞聽此言後,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不再理會李知。
關羽此時也明白了過來,臉色陰沉得像李知問道:“兄長的意思是說,我北軍之中有袁氏的棋子?”
“嗯”李知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說道:“雲長賢弟不必生氣,這北軍乃是拱衛京師安全的軍隊。
如此重要的軍隊,各個家族要是不在其中安插一些棋子,他們豈能睡得著覺?”
“哼!”關羽聞言,冷哼了一聲,不過他知道李知說的在理,便不再反駁。
關羽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後定然徹查一番,就算不能把這些暗子全部去除,也要讓大家族知道他的厲害。
此時,李知把目光轉向了關羽:“還要有勞賢弟去一趟淳於瓊的軍營,把那王源帶出來。”
關羽聞言,麵色冷峻的點了點頭,又瞪了一眼淳於瓊,隨後便向大營之中走去。
等關羽走了之後,淳於瓊艱難的轉過頭,看著李知冷笑著說道:“你也不用得意,袁氏乃是四世三公之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他們想要對付你,你怎麽也逃脫不了的!
今日你打了本將,他日你落魄之時,本將軍必然會報此大仇!”
李知聞言,嘿嘿一笑,沒有在意這些。
在李知看來,淳於瓊的這個威脅相當於沒說,因為如果他當真被袁氏打敗,那不用淳於瓊對付他,他其他的敵人早就一擁而上,到時候,怕是他連點渣都剩不下,哪還輪的到淳於瓊。
過了一會兒之後,關羽帶了幾個人,押解著麵色蒼白的王源走了出來。
等王源出來之後,見到李知便大聲的呼喊道:“驃騎將軍,我們的事情不是已經了了嗎,為何還要捉拿在下?”
李知聞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臉,厲聲問道:“了了?還差的遠呢!你先說說本候的玉佩到底在哪裏吧!”
王源聞言一愣,隨後便狡辯道:“不是都已經告訴驃騎將軍了嗎,那塊玉佩被在下不小心打碎了!”
李知見他嘴硬,也懶得再問他,對著一旁的楊英點了點頭。
楊英見此,嗜血一笑,走上前去“啪啪……”的扇了王源數十個耳光,隨後,楊英一把抓住王源的頭發,狠聲問道:“某家再問你一次,那玉佩到底在何處?!”
王源被楊英打得腦袋有些發懵,過了許久,他才含含糊糊的朝李知問道:“驃騎將軍這麽對待在下,難道不怕我叔父去陛下麵前參你一本嗎?”
“參本候一本?”李知嗤笑了一聲,對著王源說道:“你這廝流連於青樓楚館之間,怕是還不知道,你那叔父王允已經被陛下罷了官,他現在想見陛下一麵都難,如何參奏本候?”
說到這裏,李知不耐煩的給了王源一個耳光,厲聲問道:“好了!莫要再多說廢話,趕緊交代吧!”
然而,王源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被扇了耳光也不喊痛,在那裏喃喃自語道:“叔父被罷了官?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