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你好客是好事。但是有時有太好客了,反而會被人蒙騙,從而被人騙子騙喝,卻不自知。”周邵舉拳說道,暗示魯肅,這幾個家夥是騙子。

這話一出,劉基和刀疤臉個人皺起了眉頭,至於他的兩個弟弟還不明白。

刀疤臉不僅皺起了眉頭,甚至於臉上浮現出了一些不滿。

而魯肅呢,周邵在往常的時候,還是挺不錯,挺隨和的。

但是魯肅今日才發現,這個人有點膚淺,那說話的口氣,實在是。

看人也不太準確,若說這幾個人是騙吃騙喝之徒,那是打死魯肅也不相信的。

要是騙子能養出劉基這樣年紀,卻已經是如此氣度的人,那這天下估計就沒救了。

在場之中,沒有皺起眉頭的也就是那兩個孩子了。沒啥感覺,也聽不到他們的話,也不打算計較什麽。

“隻是進來喝口水而已,談不上騙吃騙喝。”劉基淡淡的說道。

雖然不至於當場發飆,但劉基也不會笑臉說話,當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哼。”周邵聞言頓時更加不滿,也羞於與劉基坐在一起。

冷哼了一聲後,周邵對魯肅說道:“不知道子敬對於我剛才的提議,可有決斷?”

雖然不滿魯肅的安排,但是對於魯肅的才能,劉泉還是很肯定的,也沒忘記今日來的初衷。

“鄭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現階段有點戀家,不打算出仕。”

魯肅本心動,但那也隻是想四周去看看,積累一下經驗,沒打算真的效忠鄭寶,也不見得看好鄭寶,加上周邵去的念頭,淡淡的拒絕道。

“子敬啊,巢湖鄭太守擁有精兵一萬,坐鎮巢湖,威震揚州,有明主之相,若是今日錯過,恐怕就很難再尋找到了。”周邵見此頓時覺得焦急,說道。

本來吧,劉基對於劉泉沒什麽感覺,但是當聽完兩人的說話後,頓時覺得這個叫周邵的有點討厭。

沒什麽好惡感,隻是出自於對於同行的本能討厭,他奉劉協的命令來找魯肅出山,居然有人跟他搶。

不過,雖然討厭,但是劉基也沒把這個家夥看在眼裏,若是東吳那邊的人,就不一樣了,這家夥是個真正的小人物而已。

真不是劉基自大,他有這個實力,要不然曆史上他會被孫權重用啊。

“巢湖太守鄭寶,狡詐之徒而已,與那袁術一樣,屬於塚中枯骨。而你這個人卻給這樣的人當說客,若說我們是騙吃騙喝,那麽你豈不是把魯肅先生往火坑裏邊推?”劉基微微冷笑了一下,說道。

巢湖太守鄭寶,劉基在揚州的時候聽說過,隻是在袁術敗亡後,在揚州一個有點勢力的庸才而已。

“哪來的這沒有父輩教養的野小子。”周邵見勸說魯肅失敗,又聽了劉基對於鄭寶的評價,頓時心火上升,冷笑道。

“掌嘴。”劉基道。

“諾。”刀疤臉應諾了一聲,跨步上去把周邵從位置上提了出來,直接拖了出去。

“哪來的莽夫,敢如此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周邵大喊大叫,手腳並用的打算從刀疤臉的手中脫離,但結果自然是徒勞的。

不久後,慘叫聲響起,相信,刀疤臉已經修理了那個沒禮貌的家夥了。

而魯肅沒有阻止,這其一是因為周邵確實太沒禮貌了,其二也是因為交友不慎,而導致劉基被波及,實在愧疚。

“在下交友不慎,實在是愧對公子了。”魯肅歎了一口氣,說道。

“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交情多年的好友,也未必能認清楚,更何況見先生與此人的交情也不是很深的樣子,就更加難以看穿其本性了。”劉基笑了笑,搖頭說道。隨即,又問道:“先生對於這鄭寶是如何看法?”

劉基也隻是隨口問問而已,他敢肯定以魯肅的眼光,肯定是看不起那鄭寶的。

魯肅笑了笑,舉拳說道:“與公子的看法略同,此人不過是塚中枯骨罷了。”

“嗬嗬,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所見略同?”劉基說道。

“哈哈哈。”魯肅大笑,隨即,劉基與魯肅暢快大談。

二人的談話從天文地理,到天下大勢,甚至於諸侯點評,無所不包。

這其中,劉基為魯肅的才學而傾倒,認為名副其實,不愧是天子看上的人。

魯肅也未嚐不為劉基的知識廣博而吃驚,他好歹也活了近三十年,但是眼前之人,才不滿二十。

不過,魯肅有一個好性格,那就是不妒忌賢能,並不妒忌,討厭比自己聰明的人,反而,魯肅覺得與劉基交談頗為投機。

二人一直談論到了天黑,當有家奴提醒後,魯肅才發覺,現在已經是天黑時分了。

“相談甚歡,卻不想怠慢了客人,若是劉公子不棄,就在寒舍住下,暢談時勢。”魯肅笑著舉拳邀請道。

魯肅為人非常的豪爽,喜歡結交朋友,見劉基不僅氣度不凡,言辭也非常的犀利,有獨到的智慧,不再把這公子當作是普通稚子看,以平輩論交。

再加上剛才的交談之中,魯肅知道了劉基姓劉,於是以劉公子稱呼。

“求之不得。”劉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