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急匆匆的幹什麽,難道劉備打來了。”曹操斥責道。
隻見曹仁拿著一封詔書,說道:“主公,這是天子從洛陽發出的勤王詔,天子從長安跑出來了。”
曹操急忙拿過詔書,然後問道:“傳達詔書的人呢?”
“因為勞累,已經昏過去了,我把他弄到後麵喝粥去了。”曹仁說道。
曹操沒搭理曹仁,拿著詔書就這麽看著,他很震驚。
大概一盞茶時間後,他拿起詔書給了荀彧,讓他看看。
“天哪,天子竟然跑出來了。”荀彧驚歎道。
“荀大人,發生什麽事情了,不就是勤王詔嗎?”曹仁問道。
於是荀彧說道:“子孝將軍,在我們和劉備還有呂布作戰的時候,長安發生了一個大巨變,李催郭汜內亂,天子乘機出逃洛陽。”
“說重點。”曹操說道。
“重點就是,天子在安集將軍董承,興義將軍楊奉,後將軍楊定,還有驃騎將軍張濟等人的保護下出逃洛陽。”
“在途中在賈詡的謀劃下,僥幸大敗李催郭汜,天子得以安全,但是漢軍損失大部,到達華陰,張濟南下武關,到達洛陽後,天子寫下勤王詔,召集各路諸侯勤王。”荀彧說道。
“如此大好良機,真是千古難覓啊。”曹操感慨道。
“良機,主公,這算什麽良機呀。”曹仁疑惑的問道。
“不,天子抵達洛陽,糧草匱乏,是主公提現漢室忠臣的好機會。”荀彧說道。
“還有主公,您知道這封詔書是誰寫的嗎?”荀彧問道。
曹操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還能認出字跡來,誰的?”
“屬下侄子,荀攸荀公達,從詔書風格來看,這封詔書的意思是按照鍾繇的想法來寫的,這是原版詔書,不是抄錄的。”荀彧說道。
“這能說明什麽?”曹仁問道。
“兩種原因,第一天子信任主公,想讓主公前去救駕,天子覺得袁紹,劉表以及其他諸侯是不會去的。”荀彧說道,不愧是王佐之才,這樣都能猜到。
“第二,是公達私自做主把這封詔書傳達主公的,就是想說明一個意思,這是掌握天子的最好時機。”荀彧解釋道。
“荀彧,你覺得這是第幾個意思?”曹操問道。
“回主公,屬下認同第二個原因,恐怕天子現在最想看到的是袁紹的救駕,因為袁紹離的最近,主公最遠,天子根本猜不到主公。”荀彧說道。
“那猜不到,這又是何意啊。”一旁的曹仁蒙圈了。
“子孝將軍,主公的意思,想起兵救駕,把天子握在手中,到時候主公……。”
“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掌天下之柄。”曹操霸氣的說道。
然後命令道:“曹仁,傳令,大軍整裝待發,即刻前往洛陽勤王。”
“諾。”
天下諸侯都因為一封勤王詔得到**,但是真正能去救駕就隻有袁紹,曹操,劉表三人。
當然還有馬騰,韓遂,隻是這兩人去救駕前還要過李催的地盤,現在李催的元氣大傷,不滅了他,擴充自己的實力,都對不起他們。
幾天後,曹操大軍過了芒碭山,離洛陽城也就幾百裏路了,也就兩三天的路。
一路上曹操和荀彧帶著幾百騎兵快馬加鞭的趕路。
“主公,趕了幾天的路,還是休息一會兒吧。”荀彧說道。
“行,那就休息一下,一個時辰之後在出發。”曹操說道。
“諾。”
“等等,袁紹有什麽動靜沒有?”曹操問道。
“回主公,袁紹沒有前去勤王。”荀彧回答道。
“哈哈,袁紹離洛陽如此的近,但是他卻沒有去,人昏庸到這種地步,真是叫人歡喜啊,哈哈吧。”曹操大笑道。
“還有劉表和袁術呢?”曹操問道。
“回主公,南陽的袁術和脫離天子隊伍的張濟在開戰,應顧不暇,劉表也沒動靜,屬下猜測劉表想在關鍵時刻奪回南陽郡,所以他們都不會前去勤王。”荀彧說道。
“看來天子非曹某莫屬了。”曹操說道。
荀彧一愣,聽到這句話,臉色都變了,連忙問道:“主公,您說什麽?”
曹操也知道自己胡言了,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看來勤王護駕嗯非我不可了,哈哈哈。”
一個時辰之後,曹操大軍再次出發。
洛陽城裏,經過清理,洛陽城還算是一個城池了。
不過就是糧食不多了,這都快一個月了,糧食也沒多少了,也就一兩天的了,要是勤王大軍在不來,他們隻能吃土了。
這些人他們天天喝粥,半個月也沒見肉味了,喝粥隻能管一時啊,所以他們非常希望勤王大軍能早點來。
此時德陽殿小廣場上,劉協跟著徐晃連著劍,這一個月,早上起來跑步,然後跟著徐晃還有李進練習劍法,身體素質快速增長著。
而且有時候劉協還拉著徐晃,要他教兵法,雖然自己有後世的戰爭記憶,但是多寫一點還是好的。
對於劉協的請教,徐晃不得不答應。
於是為了更好的討論兵法,劉協拉著徐晃,李進還有荀攸,在德陽殿廣場進行討論著。
“夫為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重五事,曰之道,天,地,將,法。”劉協聽得仔細,聞言認真點頭。
“徐將軍,請告訴李某你適才講的重五事,即道,天,地,將,法,若是實際臨戰,又當如何運用?”李進問道。
徐晃想了想說道:“身為將帥,要善於謀形造勢,隨機應變,正所謂勢者,因利而特權也!所謂道,天,地,將,法,道即民心,天即天時,地即地利,將即將謀,法即法製,這五樣東西,說起來容易,但若想真正得之,卻又不知要費去多少心血。不是說運用便能運用自如的。”
劉協聞言略有所悟,點頭道:“徐將軍之言,我大略能夠聽懂,可是又覺得吃的不是很透。”
徐晃聞言笑道:“若要吃透,需以時日加以經驗,陛下無需著急。”
這時候荀攸說道:“徐將軍適才說,道,天,地,將,法五事需以時日積累經驗,方才領悟的透徹,那荀某敢問徐將軍,五事當中,咱們僅以天時而論,天時之物,乃白晝黑夜,酷暑寒冬,四季更替,這些東西,是人皆可明了,不知其中經驗何在?還請將軍賜教。”
這些都是行軍打仗的要點,怪不得荀攸這麽問,現在的他,還隻是一個文官,離謀士還差那麽一點點。
徐晃點了點頭,道:“荀侍中此言卻是問到點子上了。”
轉過頭去,看到一堆的落葉散散,隨風起舞,不時間便有一兩葉刮來。
徐晃說道:“末將舉個簡單的例子,戰場之上,威勢最猛者,當屬火攻,然欲借火攻,則必知風向,我今日就問一下荀侍中,此時此地,風向為何?”
劉協等人也感受著,三人和徐晃一起感受著空氣的流動。
荀攸逼著眼睛,想了想,確定道:“是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