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你待怎的?
家都知省。盛洪不全任由陳容死在鳳翔城而沒有任僻萬,以兩人過命的交情,盛洪哪怕傾青州府之力,也要問阿牛討個說法甭管陳容為什麽會死在鳳翔。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誰對誰錯已毫無意義。
轉過頭來。憑鳳翔城通常的恩怨分明、臨敵絕不退縮的行事風格,以及阿牛不惜散盡資財也要拿下齊國相,不難看出阿牛的決心。
青州府與齊國的恩怨,隻能用刀刻和鮮血來作最後的了斷!
沒有多少人想到,這場了斷來得那麽快。
阿牛就任齊國相後沒幾天,青州府就迫不及待地率先發難,比人們普遍認可的“盛洪至少需要三個月準備期,以便將資金轉化為戰力”預計,提早了不知凡幾!
第三日。一名青州府的官吏,在十餘名士兵的護送下來到鳳狙城。
盡管兩家勢如水火,但齊國畢竟是青州的一部分,盛洪名義上更是阿牛的頂頭上司。州府來了人,鳳翔城自然不便怠慢,出動副城主孫良接待州府來人,更計劃晚上在金碧輝煌的城主府為州府使者接風洗塵,可以說,無論接待規格還是熱忱勁頭,鳳翔都無可挑剔。
州府的人顯然並不留情,尤其那名官吏。神情倨傲舉止無禮,時時刻刻還不忘擺臭架子,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青州府的使者似的。麵對如此淺薄的家夥,好脾氣的孫良倒是絲毫不以為忤,但是,當對方說明此行來意之後,孫良的臉色頓時變毛 “交稅?”
一說到錢。孫良頓時無比嚴肅,鄭重道:“據我所知,青州府各郡國繳納稅賦曆來都是在年初,齊國全年的稅賦,早在我家主公上任之前就已繳過了,現在還要交哪門子的稅?”
州府官吏冷笑道:“別的郡國都是在年初交稅,但是齊國的情況有些特殊。州府就在齊國境內。郡城和州城同為臨淄,州府隨時可以從齊國府庫支錢。往年齊國的稅賦通常都沒有那麽準時。現在不同了。鄭阿牛成了齊國相,自然需要盡到齊國相的本份,否則,這相位隻怕是坐不穩的。”
直呼阿牛的名諱,已可看作是一和挑釁!
見州府官吏話語中對城主不敬,在場的鳳翔人個個怒目而視,孫良額頭青筋也冒了起來,麵色轉寒,不卑不亢地道:“不瞞上使,我們接手齊國的時間雖短,對齊國境內的情況還是多少有些了解,實際情形似乎與你們講的有些出入。”
“齊國六縣,臨淄城仍在州府控製之下,鳳翔實際隻管轄著齊國五縣。五縣之中,廣縣和般陽一直被我軍占據,子龍會占據的臨胸縣城也是我主攻占後無償轉讓,這三個縣城府庫中的錢財物資我等一清二楚,那點財物與縣城的人口規模和收入水準頗不相符。”
“另外兩個縣城,我們派去接手的官吏回報說,府庫象是被毛賊洗劫過數十次一般,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老鼠都餓死了好幾窩。如果那些財物沒有被送進州府的府庫,上使回去後最好告訴貴上,徹查此前齊國境內官吏是否有嚴重貪腐行為。”
“所以。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州府要求齊國另行繳納今年稅賦的要求,鳳翔無法辦到。我鳳翔也正就此事進行調查,主公說了,查出是哪些人動了府庫裏的財物,無論對方權勢有多大,也要討個說
。
州府官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何嚐不知轉移齊國財貨的是誰?
被孫良當麵損了幾句卻無法還嘴,讓這位官吏大覺自尊心受損,而且這也不符合他此來鳳翔的初衷。
眉頭一皺。官吏抬首望天,冷冷道:“鳳翔接手齊國後府庫有多少錢,都是你們一麵之辭,鄭阿牛要查出誰動了府庫裏的錢,也是你們自己的事。州府管不著。不過,該交的稅賦可不能耽誤。若你們一年查不出真相。稅賦就先賴上一年?”
“我今天隻想知道一件事:今年的稅賦你們交不交?什麽時候交?”
至此孫良已能斷定,州府官吏這次根本就是來找事的,孫良的性格雖然偏於謹慎小心,但對方擺明了欺上門來。且言行間已辱及領主,孫副城主的火氣也湧了上來。
孫良站起身來,目光犀利如刀,不答反問。
“閣下在州府任何職?俸祿幾何?”
那名官吏被問的一楞,正有所不明所以。孫良已繼續道:“我家主公因平定黃巾叛黨有功,被先帝冊封為昭德將軍,雖是個虛銜,卻也占著五品序列。本次出任齊國相,職級雖未提升。青州府裏有資格直呼我主姓名的唯有盛洪一人,你算什麽東西,竟敢以下犯上,莫
孫良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的火氣上來了,聲勢也很大。
其實。以孫良的溫和性格,再加上鳳翔與青州府目前的微妙形勢,州府官吏隻要適時作出點姿態,鳳翔人多半也不會真拿他怎麽樣。但壞就壞在這廝不識時務,盛洪單單派他到鳳翔來。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君平日裏為人狷狂,自以為是,談和輪不到他出馬。談崩則是不二人選。
州府官吏不僅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氣急敗壞地對孫良發難!
孫良從未接觸過此等不知死活的刁民,自忖與對方作口舌之爭未免貽笑大方,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見鳳翔副城主被自己罵得退避三舍,州府官吏洋洋自得,大有旗開得勝的暢快。獨自坐在那裏,滿腦子都在琢磨完成此次任務後能得到多少好處。他此次出使的目的,就是代表青州府向鳳翔城勒索!鳳翔若忍氣吞聲再次繳稅,領地經濟、民生和軍事等方麵建設必然受到影響,與青州府的實力對比將拉得更大;若鳳翔拒絕州府的無理要求,那麽,盛洪對鳳翔用兵便師出有名!
阿牛在大漢朝百姓眼裏形象極佳,仁厚愛才之名遠近皆知,且因功得到齊國相職位也合情合理,盛洪若沒有找到合理的借口便對鳳翔動武,難免會被眾人詬病,這才有了此次催繳稅賦的行動。
官吏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他雖然個性乖張,對自己的小命倒十分看重。接受這個,任務之前,他已將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得一清二楚,他的結論是:“鳳翔不敢真對我自己樣。去的
支撐這一堆論的理由有二。
其一。現階段,鳳翔應盡量避免與州府衝突明朗化。
盛洪與阿牛雖勢同水火,但兩者畢竟都是一方諸侯,名義上又有直接從屬關係。鳳翔對州府的苦苦相逼再多不滿,也不便跟一個跑腿的使者計較太多。殺了州府的使者,無異於向州府宣戰,對於因籌款耗盡潛力的鳳翔而言。結果是災難性瑰
其二。某城主的好名聲,就是安全保證。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換作與董卓那種人打交道,這句話的正確性有待驗證。但阿牛向來被外界視作“謙謙君子仁厚領主”一身漂亮羽毛來之不易,總得愛惜一點。
不得不承認,州府使者的分析很有道理小但他還是錯誤地判斷了形勢。
錯判的代價,就是他離開鳳翔城時,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按理說。就算明知州府故意找事,鳳狙也絕計不該對州府使者無禮,隻可惜此君實在過份,最不該在言語間對阿牛同學大不敬,這便為他隨後的悲慘遭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沒有阿牛點頭,鳳翔人也不敢拿州府使者怎麽樣,但鳳翔城裏並非所有人都耍嚴格受阿牛節製,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副好脾氣,譬如說劉星。
孫良走後不久,劉三俠風風火火地衝進城主府。
還沒等鳳翔軍士和州府軍士反應過來,劉星已把州府使者從椅子上揪下來。按在地上劈頭蓋腦一頓老拳!
“哎。哎喲你是誰,你幹嘛打人?。挨了好幾拳,使者尖聲叫道。
“打的就是你這潑皮!”
劉星先前還有點擔心對方吃不住打一命嗚呼,見使者挨了幾下後還有力氣詰問。心頭大感安慰,下手又重了一分。
州府官吏雖牙尖嘴利,身子骨卻不象他的牙齒般結實,被劉星揍得嗷嗷直叫。
他雖極力掙紮,試圖擺脫劉星的控製,但他隻是一名文士,被劉星這樣的大師級武師製住絕無逃脫的可能,徒勞的掙紮,換來的是狂風暴雨般的拳頭。
劉星一邊打還一邊罵道:“老子打了便打了,你待怎的?”
“啊住住手,士可殺不可辱!”
“辱了就辱了,你待怎的?。
隨行的州府士兵大驚失色,待他們回過神來時,州府官吏已經挨了十多下。眼角紅腫滿嘴鮮血,地上的嘔吐物中有幾顆黃白色物體,顯是牙都被打掉了。
職責所在。州府士兵隻得硬著頭皮搶上前去。打算將使者解救出來。
幾秒之後。十多名士兵全部被人拎著衣領扔了出去,雖然在地上摔成了滾糖葫聳。卻沒有一個,人受傷。
“別礙著老子辦事,再敢進來,休怪我劉星不客氣!”
一聽到劉星的名字,士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使者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