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曲阿小將
城主辦公室。
漢武帝盤腿坐在榻上，端起盛著百花酒的杯子，美美地抿了一口，笑道：“哈哈，想起那些人當時的臉色我就想笑。牛哥這一手真絕，故意不告訴他們誰被認為是敵人，頂多隻有那十個可以獲得訂單的領主可以排除嫌疑，那些心頭有鬼的人，這下沒好日子過了。”
“不知道自己有沒被列入黑名單，就算鳳翔城還沒打上門去，那些家夥也會人人自危，度日如年。阿牛，直接判他們死刑不就得了？”趙龍翻著白眼。
“這種折磨，可比直接滅了他們解氣多了。”阿牛嘿嘿笑道。
“我隻怕夜長夢多啊，牛哥，野火那些人，你還是盡快解決才好，他們的能量不容小覬，現在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漢武帝目光炯炯。
“我有分寸。”
阿牛目中精芒一閃而逝，把玩著杯子，沉吟半晌，沉聲道：“臧洪掛了，袁紹和我簽的協議還沒過期，以後我們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可供休養生息。有齊國和東萊在手，每過一天，我的實力就能增加一分，現在的野火，根本無法對我構成威脅。”
“說實在的，野火保密工作確實很到位，經過這麽久的調查，小魚小蝦查出不少，幾大所謂的‘天王’也在上一場戰鬥中亮相，但那位‘大哥’很有耐心，那種情況下都一直沒有出手。我不介意殺錯，反正就算他不是‘老大’。也自有取死之道，滅了他也不會有人講我仗勢欺人。怕就怕，錯過正主卻不自知，留下後患。”
“我想一並解決。”阿牛淡淡道。
“野火老大？不是。。。那人嗎？”漢武帝不解地問道。
“隻是猜測。這次他沒有動，拿到真憑實據之前，我寧願等。”
阿牛和漢武帝聊得火熱，宗無豔見插不上嘴，眨吧著大眼睛不悅道：“野火老大是誰？你們都沒跟我說過。”
漢武帝與趙龍相視一笑。
疑似野火老大的存在，在阿牛等人所在的小圈子裏。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到目前為止，隻有阿牛、漢武帝和趙龍等人知道，宗無豔都未曾接觸到這件秘密。倒不是信不過宗無豔，但一則目前並沒有確鑿證據，二則茲事體大，包括趙龍在內的三男都不敢對女人保守秘密的本事寄予厚望——保密本就是一件憋得蛋疼的事情，所以阿牛等人幹脆讓宗無豔繼續其無憂無慮的遊戲生涯。
“勾心鬥角的活兒。我們幾個大男人頂著就成。”趙龍無邊體貼地道。
有趙龍這番甜言蜜語，宗無豔很快接受了這個解釋，眉飛色舞，笑靨如花。阿牛和漢武帝麵麵相覷，彼此打了個眼色，私聊道：“趙龍這廝。哄女孩子功力見漲啊！”
“是啊，我也納悶，這還是當初那個見到無豔話都講不出來的趙龍？”
見宗無豔不再追究，漢武帝趁機轉移話題道：“無豔派來助戰的那個曲晨好牛，單打獨鬥。我家高覽隻怕都不是他百合之將。”
“百合之將？據我看，高覽能否撐五十合都是問題。”趙龍怪笑道。
不得不說。趙龍有點趾高氣揚的意思，他和宗無豔的戀愛關係已經確定，宗無豔手下武將厲害，他自然與有榮焉，倍覺得有麵子。至於如此直白會不會傷害漢武帝幼小而純潔的心靈，趙龍是不管的。
漢武帝也不爭辯，翻了翻白眼：“有異性沒人性。”
“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阿牛一直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鬥嘴，接口道：“曲晨確實很厲害，昨天我家越兮和他打了一場，一百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越兮？就是被肥龍寶寶投訴的那個武癡？”
“是啊，越兮可是隱士之子，‘沉默的英雄’排名第七，就算和子龍交手，百合內不敗還是能辦到。”阿牛感慨道。
漢武帝目瞪口呆。
他早知道曲晨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什麽人啊這是。。。”
見漢武帝一臉戚戚豔羨不止，宗小美女心情大爽，咯咯笑著：“我們家小晨晨也是沉默的英雄啊，叫什麽。。。對了，曲阿小將，在‘沉默的英雄’裏列第二，排名比越兮還高呢。”
“曲阿小將！”趙龍呆住了，感情這廝也不知道曲晨的確切身份，虧他剛才顯擺得那麽起勁，他也顧不上吃幹醋，宗無豔剛才叫對方‘小晨晨’，趙龍心裏酸酸的。
“曲晨！曲阿小將！”漢武帝眼都綠了。
說起曲阿小將，熟悉三國的玩家應該不會陌生。
曲阿小將生卒年不詳，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出場僅一次。
他唯一的事跡便是：幫助太史慈抵擋程普等十二騎。
《三國演義》第十五回：劉繇與孫策在神亭嶺對陣，孫策率程普、黃蓋、韓當、周泰、蔣欽、宋謙及另外六名武將探查劉繇營寨。太史慈欲擒孫策，不聽劉繇將令披掛出營，唯有一“小將”同行。太史慈與孫策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怕被眾將圍毆，遂誘孫策至無人處再戰，又五十合後雙雙滾落馬下。後劉繇千餘接應軍到，程普等十二騎亦到，一場混戰，各自收兵。
這段文字與《三國誌》相符：（慈）獨與一“騎卒”遇策。策從騎十三，皆韓當、宋謙、黃蓋輩也。慈便前鬥，正與策對。策刺慈馬，而攬得慈項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會兩家兵騎並各來赴，於是解散。
孫策，江東小霸王，威猛蓋世；太史慈，東萊豪傑。勇冠三軍。兩人一場大戰自是驚心動魄，但此戰最引人注目的並非孫策和太史慈。而是那不知名的“小將”（或稱騎卒）。
孫策與太史慈前後大戰一百回合，算下來大約兩個多小時，太史慈引孫策到無人處交手，再到程普等人趕到，至少過去了一個小時。程普、韓當、黃蓋等人皆是孫堅舊部，對少主孫策忠心耿耿，孫策單騎追擊太史慈，程普等人自然不會閑著。但他們硬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才趕到現場，他們顯然不至於在這種關頭開小差，最合理的解釋便是：與太史慈同行的小將纏住了他們！
十二將，除程普、韓當、周泰、黃蓋、蔣欽、宋謙外還有六人，能與程普等人同行，想必戰力地位相去不遠。這樣強悍的陣容，就算太史慈自己上也未必夠看（落荒而逃的可能性倒是大些）。狙擊12位東吳大將（其中周泰更是東吳數得著的猛將。強一流存在），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與他同行的無名小將，居然真的做到了！
一人一馬，狙擊十二將達一個小時！
演義和《三國誌》都沒有對小將作更多交代，生死成謎，但就算寡不敵眾殺身成仁。能獨擋程普等人一個小時，都足以傲視天下英雄！而唯獨他隨太史慈出戰，其膽氣，便是與趙雲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便是他的故事。
秦漢時神亭屬曲阿縣，因此。這名小將被後世稱為“曲阿小將”。
他的出現，如一顆流星劃破天際。從此不見蹤跡，空留下一段傳奇。
曲阿小將給人留下了無限遐想，很多三國迷甚至喊出了這樣的口號：“三國最強，曲阿小將！”
曲晨便是曲阿小將的事情，阿牛倒顯得並不是太吃驚，本領如此高強卻寞寞無名的人物，名列沉默英雄本就是很自然的事。曲晨與越兮切磋之後，阿牛便隱隱猜到了曲晨的身份，現在宗無豔親口講出來，也不覺多麽意外。
——事實上，阿牛一直對收服傳說中的“曲阿小將”有些想法，如今希望破滅，多少也有點噓唏，好在收服曲阿小將的是宗無豔，這等逆天牛人總算也算落在自己人手裏。這不，與臧洪一戰，人家就屁顛屁顛大老遠趕來助拳。
真正讓阿牛意外的，是曲晨的排名。
“第二？無豔，你確定曲阿小將名列‘沉默英雄’第二？”
“嗯哪，小晨晨第二。”宗無豔吐了吐舌頭。
漢武帝和趙龍也回過神來，有些明白阿牛的意思。
大家都是阿牛的死黨，對鳳翔的事情知之甚詳。沉默的英雄雖然極為罕見，但阿牛麾下就有兩位：分別是排名第三的“乘氏豪傑”李進、排名第七的“隱士之子”越兮，兩人都是不世出的猛將，有萬夫不擋之勇。連戰敗呂布的李進都隻能排在第三，在李進之前的存在，該是怎樣的英雄？如今，連曲阿小將都隻能屈居第二，那麽沉默英雄排名第一的，又會是誰？
撓破頭皮，幾人都想不出誰有資格排在曲晨之上。
漢武帝是曲阿小將的鐵杆粉絲，喜道：“無豔，把你們家曲晨。。。”
“是小晨晨！”宗無豔糾正道。
心目中的偶像被如此“淩辱”，漢武帝心都碎了，奈何形勢不由人，就算沒趙龍這護花使者在場，宗小美女也絕對不能惹，漢武帝隻能淚往心裏流，硬著頭皮道：“呃，小晨晨。。。叫過來吧，我和他合影留念先！”
“我也有點事想問他。”阿牛道。
不多時，英姿颯爽的曲晨便出現在城主辦公室。
宗無豔手中正拿著一根趙龍剛送她的玉釵，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頭也沒抬地道：“小晨晨，跑哪瘋去了？”
氣宇軒昂的曲晨一下子就崩潰了，苦著臉道：“小姑奶奶，外人麵前不要這樣叫我成不？我們說好的！”
“呀，不好意思，我又忘了！”宗無豔抱歉道，臉上卻半分誠意都沒。
。。。。。。
眾人哭笑不得，看這樣子，曲晨被宗無豔治得沒脾氣，真不知道傳說般的存在，怎麽會被這半吊子領主收服。
漢武帝興衝衝地與曲晨合影留念，趙龍也不甘落後。一邊擺poss一邊樂：“回頭哥就把視頻上傳官網，他可是曲阿小將啊。。。雖說不是我的手下。哥榮升楓葉城新姑爺的好日子也快了，按照禮數，曲晨也得管我叫主母。。。不對，主公，也不對！”
宗無豔是曲晨主君，按理曲晨應稱其“主公”，但宗無豔女兒身顯然不宜擔待那個“公”字，趙龍堂堂男兒。又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主母”二字也斷不能接受。可要想讓曲晨稱趙龍為“主公”，估計也得等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估計在曲晨眼裏，趙龍頂多就是宗無豔的“內眷”，地位差不多等同於妻妾，管他是公是母。
趙龍一下子萬分糾結。
“小。。。曲將軍，阿牛哥有些事要問你。你可要認真答哦。”宗無豔差點又沒收住嘴。
“哦。”曲晨的眼神更加幽怨。
阿牛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裏，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曲晨，半晌才道：“曲將軍，聽越兮說，你們追擊麒麟城主的時候，遇見過一支純粹由重步兵組成的精銳部隊？”
“不錯。”
“那支部隊領軍者黑巾蒙麵。使一柄虎頭大刀？”
“是的。”
“聽說你們交手百合，不分勝負？”阿牛目光更加明亮，曲晨的身份已經確認，能與傳說中的曲阿小將大戰百合還不落下風，蒙麵武將的實力駭人至極。
曲晨無喜無悲。平靜道：“末將估摸著，再戰百合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這一下不僅阿牛有些驚愕。漢武帝和趙龍也靜了下來。饒是英才輩出的三國，惡戰兩百回合難分上下的例子也不多，何況，其中一位當事人還是曲阿小將！
阿牛笑了：“曲將軍能否告訴我，他是誰？”
越兮追擊麒麟軍返回時，曲晨曾表示已經大致確定蒙麵武將身份，關於這一點，越兮自然會告訴阿牛。平心而論，阿牛有些懷疑越兮稟報此事時的動機，大概不隻是稟公回報那麽簡單，那小子當時一臉地躍躍欲試，似是很希望阿牛徹查蒙麵武將來曆，以報當日未能與之一戰的遺憾。
曲晨沒有讓大家失望。
“末將早年遊曆，曾在長沙攸縣遇見過劉荊州帳下一員虎將剿匪，刀法嫻熟，箭術通神。前次遭遇那蒙麵武將，對方雖未施展箭技，但其身形體貌、刀法路數甚是眼熟，末將有七分把握可以斷定，正是當初攸縣曾遇見的那員武將。”
“刀法箭術皆精？攸縣？難道是。。。”漢武帝失聲驚呼。
阿牛默默點頭，凜然道：“無心是荊州第一領主，據說劉表很看重他；五千精銳重步兵，現階段還不是領主玩家能擁有的，考慮到這幾點，蒙麵武將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想不到，劉表會兩度派他出手，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麽？”
曲晨證實了阿牛等人的猜測：“正是黃漢升。”
玩家要是不知道黃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三國迷。
黃忠，南陽人，忠原在劉表帳下任中郎將，與劉表從子劉磐共守長沙攸縣，曹操奪得荊州後仍擔任原職，統屬長沙太守韓玄手下。赤壁之戰後，劉備連奪荊南四郡，黃忠隨韓玄投靠劉備，並隨部隊入川。後劉備與劉璋決裂，黃忠奉命從葭萌關進攻成都，不顧年邁，身先士卒，勇冠三軍，平定益州後被封為討虜將軍。《三國演義》裏，黃忠與關羽、張飛、趙雲、馬超並稱為五虎大將。
真正讓黃忠聲名鵲起的，是219年劉備北擊定軍山，黃忠斬殺益州刺史趙顒，隨後斬殺曹操帳下名將夏侯淵，劉備領漢中王後，重用黃忠為後將軍。次年黃忠病逝，追諡為剛侯。以老邁之軀仍能力斬夏侯淵，黃忠武藝之高可見一斑，隻可惜黃忠年輕時在劉表帳下碌碌無為，投劉備後才被重用，表現得有勇有謀，常獨當一麵，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老將”，與戰國時趙國大將廉頗齊名。
演義中黃忠的事跡略有出入。
劉備平荊南四郡時，關羽與黃忠曾有三場交手，首戰百合不分輸贏；次戰隻因黃忠座下戰馬力竭摔下地來，騎著赤兔馬的關羽不忍殺之（關公孤傲是出了名的。不肯占這便宜）；三戰黃忠感恩，隻用箭射中關羽盔纓。此事招致韓玄猜忌，回城後黃忠險些被韓玄殺掉。
年邁的黃忠能力敵關羽、陣斬夏侯淵，壯年的黃忠戰力達到什麽級數，頗讓人期待。不少人認為，若黃忠早投明主，三國名將武力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或許該換個人坐了——誰說呂布天下無敵來著？
蒙麵武將是黃忠！
連曲晨都奈何不了他，那麽白羊灘一役。“鳳翔五小”中以防禦著稱的魯漢被一招劈得重傷嘔血，就絲毫不出奇了。遭遇黃忠那種級數的猛人，魯漢沒直接掛掉已是萬幸。
城主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凝重。
越兮在辦公室外焦急地踱來踱去，他是跟曲晨一起來的，宗無豔派去的人找到曲晨時，兩位沉默的英雄正大打出手，一時間校場內龍騰虎躍氣壯河山。正玩到興頭上。意猶未盡的越兮有些擔心曲晨借機遠遁，死活要跟著過來，心甘情願地在城主辦公室外等著。
曲晨半晌沒出來，越兮等得心焦，這廝可不敢闖入辦公室問阿牛“借人”，不過。偷偷摸摸地在門外張望幾下的膽量還是有的。阿牛目光一瞄過去，越兮立即象被踩了尾巴似的，將腦袋縮了回去。
阿牛不由得苦笑，對越兮有點無可奈何，這武癡什麽都好。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打起仗來向來身先士卒。就這好鬥的壞毛病改不了。細說起來，越兮加入鳳翔後，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最近的一場戰鬥還生擒青州四將中的呂英。
該問的都問了，阿牛索性讓曲晨離去。
趙龍歎道：“阿牛，你看你這命，又惹上一位諸侯。”
“拜托，是他惹上牛哥的好不好！”漢武帝不以為然道：“不過，無心能兩次請動劉表出手，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誰先惹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牛準備拿他們怎麽辦？”
麒麟城三番兩次欲置鳳翔於死地，以阿牛的行事作風，自然不會留下後患。無心是荊州第一領主，現在擺明了與劉表關係匪淺，阿牛要想動無心，隻怕不得不先過劉表這一關。
阿牛固然今非昔比，但並不代表鳳翔可以為所欲為。
論出身，劉表是漢室宗親；論聲望，名列“八駿”，聲譽甚佳，非宦官或涼州軍那群亂臣賊子可及，聲譽遠高於阿牛；論實力，人家是荊州之主，盤踞荊州多年，阿牛這齊國相的位置都還沒坐熱。。。要與劉表正麵衝突，饒是阿牛膽大包天，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最起碼，找個充分的理由先。
“無心暗算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又是野火天王之一，若不讓他付出代價，隻怕人人都當我鳳翔軍是泥捏的。從無心派水師攻擊舶來鎮，不，從他請動劉表出兵參與白羊灘之戰時，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麒麟城，必討！”
“劉表若想阻止我，便必須做好相應的準備，與鳳翔一戰的準備！”
“可是鳳翔現在實在不宜再戰。。。”漢武帝皺眉道。
“嗯，恢複元氣之前，我不會與劉表撕破臉的，還是先禮後兵。”
阿牛笑了笑：“我很想知道，劉表是否有足夠的魄力，為保護無心與我鳳翔一戰。我現在好歹也是諸侯，可以開疆拓土，萬一運氣好在荊州打下一塊飛地，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諸侯之間的戰爭，是可以占地盤的。
鳳翔與荊州之間，陸路被別的諸侯領地隔絕，但是走水路，阿牛可以方便地越境攻打荊州，劉表同樣可以出兵攻打鳳翔。看起來雙方實力對比劉表占優，不過，如果劉表攻打鳳翔，現在的青州牧孔融多半不會袖手旁觀，雙方實力對比差不多還是五五之數。
無心主動挑事，劉表暗中出手在前，阿牛挑起戰端也能占個理字。
況且，鳳翔軍是出了名的硬骨頭，荊州軍打贏了還好，萬一打輸了，劉表的人可丟大了。
這些因素，都是劉表不得不考慮的。
作出決斷，阿牛頓覺一身輕鬆。
回身對正托腮沉思的宗小美女道：“無豔好不容易來一趟鳳翔，得要多玩幾天啊，等我把手裏的緊急事情處理完，駕一艘朦衝大艦，咱們出海曬太陽去。”
“放心吧，正事還不辦，她不會這麽快走的。”趙龍嘿嘿笑著。
有幾分神秘，還有幾分得意。
阿牛大奇：“什麽正事？”
宗無豔小臉頓時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