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打下天上的飛機

梅然一聲高腔,唬的龐德公和龐統當時硬生生的答不上話,過了好久,梅然撫袖離去前又說道:“若想治愈嘛,說難不難,說難也難,需要一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毒物,以毒攻毒,嘿嘿,隻是這種毒物,極其難找。”

當時龐德公和龐統聽到還有一絲希望,立馬矮下三分打聽。

梅然見整治的差不多,神秘兮兮的一笑,也不怕告訴他們,這種毒物就是我今天碰到的這隻紅蜘蛛,媚蛛。

後來聽說,龐家為了找媚蛛,派出大量的人手,三山五嶽的滿世界找,甚至懸賞千金。可龐家不知道,這媚蛛乃是奇物,世人知它的少之又少,更別說捉上一隻。

話說,當時此事在襄陽城,鬧很少的風波,好多的獵戶和平民百姓,都跑山上碰運氣,看能不能捉隻紅色的蜘蛛拿去龐府換賞錢。

黑的,花的,白的,綠的,雜毛的,什麽都見著了,就是沒瞧見過通體全紅的蜘蛛。這事一拖也就是半年。

當時我也問過梅然,這世界真有這種奇物?梅然摸了摸他的八子胡,很肯定的告訴我,媚蛛是有的,他年幼時,在漢中那邊的荒山見過一次,隻是當時不知道那就是媚蛛,後來師祖告訴他的時候,回去再找,已經晚矣,此後數十年,也碰不到這樣的奇物了。

那時我還惡趣味的想到,是不是梅然故意治一半留一半,就待給我將來報仇所用。梅然笑而不答,後來我從習禎那裏知道。並非梅然有意如此,而是天意,天不絕我黃家。

若是當時治愈了龐統了,說不得龐家會將我這毒根給除掉,人人都明白斬草要除根,留下我,就等於是給龐家留下一顆不定的炸彈。像這樣留下一絲希望給龐家,龐家就不能對我下殺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隨梅然學醫。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其實我心裏明白,龐家不敢下殺手,還有別的很重要的原因。隻是我真的不想知道,我害怕知道,那種噬心噬骨的痛,讓我無法麵對。

諸葛亮一聽我說的是媚蛛。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了悟和懊悔。

我找了半天,方圓百米都爬下來翻了個底朝天,到底還是讓它給溜了。悶的我一肚子的氣,銀牙都快讓我給咬碎了。

這麽好的機會放在我麵前,我竟然,我竟然腦袋鏽逗了。讓諸葛亮來趕它。

有了它,龐統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完全掌握我手,氣啊……這是純心捉弄我嘛。

“諸葛亮,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氣死我了,今天找不到,你就別想下山。”我氣的口不擇言,怒衝衝的朝著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諸葛亮說道。

不對……

不對,我找媚蛛都找了半天了,就算諸葛亮不幫忙。也沒道理站在那一動也不動?被點穴了?

這時我才發現不對勁了,定晴朝諸葛亮看去,隻見他麵色潮紅,清亮的眼睛此時圓睜,僵硬著身體,緊握拳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看著我。

“喂,你搞什麽?你壞我大事。罵都罵不得嗎?若不是你鹵莽,又怎會害我白白錯失了這麽好的機會。”

諸葛亮自然是知道我口裏所說的機會是什麽,隻是此時,他真的是一動都不敢動。因為隻要一動。他就……

我看諸葛亮還是一動不動,眼睛甚至有點脫框,一肚子怨氣的我,那有心思想別的,隻狠不得上前把他身上的肉咬下來幾口,我方能泄氣。

轉身從藥簍子裏把小砍刀拿了出來,心思,我把這周圍的草都砍了,就不信,那媚蛛還有藏身之處。

從它被掃落,到現在,最多也才五,六分鍾,師傅曾說過,這媚蛛不比別的蜘蛛,它行動並不是很利索,沒可能這麽快就能跑出這方圓百米之內。

定是我找的不仔細,所以它還躲在這些深草之中。

想了想就要動手,猛的就聽到諸葛亮嘶啞的聲音說道:“黃碩,這媚蛛有什麽毒?”

他的聲音怎麽一下子變的這麽怪?

我奇怪的轉過頭再次看向他:“你書白讀了?媚蛛的媚字怎麽寫?治龐統龍根的東西,你說呢?”

當初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龐統傷了龍根,又被梅然治愈的事情,早就傳遍天下。但沒有完全治好龐統龍根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我肯定,諸葛亮是知道的人其中之一,所以我懶的避諱,大刺刺的就說了出來。

諸葛亮臉上的潮紅更加深了幾分,接近紅紫。

隻見他嘴唇抖擻,清亮的眸子突然像是蒙上薄薄的煙霧,聲音粗啞,而壓抑道:“可有解藥?”

我腦袋這時才轟的一下,豁然開朗。

指著諸葛亮,我不禁就撫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中了媚蛛的毒啦吧……哈哈哈……”

諸葛亮的五官頓時扭曲,咬緊牙關僵著全身冷喝道:“若不是你,我會中毒嗎?”

得,他不說我還不氣,他一說,我的氣又上來了。

“放屁,若不是你,媚蛛那會跑掉。你活該,我告訴你,凡是**都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趕緊下山找女人去吧。哈哈……”

我笑的好不張狂,好不得意,此時似乎完全忘記,我自己就是現成的女人,而且諸葛亮已經毒走經脈,春潮早就攻了心。

等我笑停下來,看到諸葛亮滿目含恨又帶春的眸子,不由的打了個哆嗦,趕緊背上藥簍子,就往後退,臉色僵笑的又說道:“想活命,或者想保住你那傳宗接代的家夥,就趕緊下山吧,我不奉陪了。拜拜……”

說完,我撒腿就往深山裏跑。

開玩笑,這媚蛛的催情劑,比起流通中的**,那要強上三倍以上,就算是治成藥丸,那也要配上其它緩合的中藥方可服用,像諸葛亮這樣直接被咬的。我推測,十有*,就是除了瘋狂的發泄之外,那就是神智不清,會像一隻隻會**的公狗。

保守估計,諸葛亮要找女人的話,四。五個隻怕還不夠。要想清除體內的所有春毒,保守估計要兩天。

呃,此時還不跑,難不成還在那活生生的給他當靶子不成?

跑出幾百米開外後,我冷靜下來,細想,諸葛亮將來可是要當宰相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人,這麽牛氣哄哄的人物,若是給我拽到小辮子,嘿嘿,以後還不是多了一條退路,或者說,多了一個“朋友”少了一個敵人。最起碼將來在報仇上,他也許能出不少的力。

不行,我不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媚蛛,又怎麽能錯過拎住諸葛亮小辮子的機會。

思忖至此,我趕緊往回跑,跑到差不到的時候,放輕手腳,慢慢接近。

隻見剛才被媚蛛所咬之地,已經不見諸葛亮的蹤影。

難不成他下山了?

不可能,我跑的時候。他的春毒已經發作,沒可能跑的這麽快。

既然他無法下山,那他就一定會找個地方先自我發泄,也就是打飛機啦。

想到這。我趕緊貓底了身體,仔細觀察地上雜草的倒向,細聽周圍的動靜。就不信,當一個男人神智不清,躲在那裏打飛機的時候,一點呻吟也沒有。

往著下山的方向,我走了大約幾十米左右,耳邊果然傳,哼哼哧哧的聲音。

我心中一狂喜,諸葛亮啊,諸葛亮啊,你壞了我的大事,如今我讓你出點醜,拽你點小辮子,你可不要怪我,怪就怪,誰叫你多管閑事來著,怪就怪,那劉操之跟小喬偏偏要跑到這裏來打野味。

我慢慢接近,哼哧聲越來越近,恰好前麵就有一堆青竹叢,諾大的青竹正好是藏身的地方,我慢慢的摸了過去,尋了個位置,小心翼翼的拔開青竹葉。

隻見諸葛亮背靠著一棵大樹,雙手探在袍子下來回的套動,潮紅的臉龐和失去焦距的眸子,半眯著,痛苦至極的在那哼哧哼哧,努力的來回,來回。

我仔細看他半眯的眸子,不光失了焦,還失了神,果然是神智不清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諸葛亮你也有今天,落到我黃碩手上,以後你想翻天,那也要看我黃碩心情好不好。

越想,我就越惡。

心思要怎麽樣,才讓他知道我有看見過他在這裏“來回,來回”呢?

現在他是神智不清,我絕對不可能跑上去說:喂!諸葛亮,我黃碩什麽都看見了。然後開溜,這個辦法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就隻有留下印記了。

想到這,惡狠狠的一笑,從藥簍子把小砍刀又拿了出來,準備去找根大點的樹枝,然後刻上,我黃碩到此一遊,等他諸葛亮稍稍清醒後,自然就會知道,他最不堪入目的,都叫我看了去,哈哈哈。

想到這,我不禁就得意。

正要轉身,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嘶……嘶……”

我全身猛的一僵,臉色慘白起來。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話說,第一次在梅莊見梅然那一回,他讓我摘了兩片葉子,才讓我進藥園,其實那兩葉片子,一片是避瘴,一片是避蛇……

後來我才得知,梅然的藥園子裏除了種滿了藥,還喂滿了毒蛇。

我僵著身體,努力移了移眼珠子,眼角的餘光,立馬就看到一條盤卷在青竹葉上的小蛇,全身通體發綠。

好嘛,剛跑了媚蛛,又來了竹葉青。

這種小蛇,隻有手指大,長不過半米,但其毒,那可是堪比眼鏡蛇王的,被它咬上一口,尤其要是在肩部以上,不出半個時辰我就得送命在這裏。

我咽了咽口水,暗思自己怎麽這麽倒黴,今天莫非是跟毒物結上緣了?它若在我腳下,我倒也不怕,懷裏還有幾瓶解毒藥呢。稍稍處理一下,也就沒什麽事了。可它偏偏就在我的頭頂處蛇視眈眈,我能不怕嗎?

我不動,那竹葉青,也不動,隻是高昂著頭,吐著信子,反著冷光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隻要我稍稍有所動彈,我敢保證,這畜生絕對不會憐香惜玉。

那邊還傳來諸葛亮不堪入耳的哼哧聲,*跌起,聲聲刺耳。

這下怎麽辦。

對持了約莫五分鍾,我隻感覺全身僵硬的如同石膏。可偏偏這條竹葉青,沒有半分要離去的意思。高昂的蛇頭,氣勢洶猛,似乎很生氣我這個闖入者,而它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地盤。

我冷汗淋漓,後背幾乎全都濕透。

和你個稀泥的,壞事當真是做不到。一做壞事,就要碰報應。

想來,如果我不是一時起了壞心眼,想拽諸葛亮的小辮子,現在又那會陷自己於凶險之中?真正是報應。

再熬了兩分鍾,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就在四肢發麻抽搐的時候,我放大的瞳孔出現竹葉青高昂的蛇頭向我麵部襲來。

千均一發之際,容不得我再做多的思考,抬腿猛的往它盤卷的那根青竹杆踢了過去。身體後傾,握住砍刀的右手立馬捂住麵部,防止它咬中頭部以上的部位,那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踢一傾一擋之下,竹葉青被彈出青竹杆,掉在我的身上,而我為了擋住臉部,手臂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反應迅捷的竹葉青,立馬在我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後,跟著我的身體完全失去重心,倒下去的同時。竹葉青反尾一彈,溜進了草叢。

而我,神經末梢剛剛傳達給我手臂被咬作的信息,身下原本結實的草地,突然變軟,整個身體徹底失去重心,往下掉去。

掉下去的時候,我的大腦裏立馬反應出:和你個稀泥的,是那個混帳,在這裏挖的陷井……

緊跟著我,我隻感覺全身猛的一下劇痛,從高處掉下震的全身五髒移位,疼痛不已。我痛呼出聲,此時不敢去想摔痛的身體,趕緊用左手從懷裏摸出藥瓶,撚了一個解蛇毒的,趕緊丟了幾顆放到嘴裏。

嚼碎了咽下後,趕緊又丟了幾顆,嚼碎後,捧住被竹葉青咬中的傷口,猛的允吸起來,一邊吸一邊吐,直到吸出一口淡白如同果凍一樣的物質,我才停了下來,又嚼碎了幾顆敷在傷口上。

這時我聽到頭頂處傳來哼哧聲,抬頭一看,隻見諸葛亮趴在陷井邊,眯著神誌不清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我,那眸底盡是狂烈的欲火,嚇的我心髒猛的回縮。

呆滯了幾分鍾,我傻愣愣的僵硬著身體,看著諸葛亮不停抖動的雙肩。呃,他是一邊趴在陷井邊,手卻一直沒停,不然肩膀晃動的幅度那有這麽大,那媚蛛的毒可真是厲害。

諸葛亮一世英明,沒想到今天就毀在了一隻小小蜘蛛的手上,不知道他清醒之後,會怎麽樣。

我是不敢向他求救的,但願,他不要跳下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陷井就像一個墓坑,一個人還尚可,若擠兩個人,那我黃碩的一世英明隻怕也不保了……呃,錯了,是我的清白……

就這麽一想,念頭還沒閃完,就瞧見諸葛亮猛的一下,好像被重力所推一樣,華麗麗的掉了下來,正好一絲縫隙也不露的,將我嚴嚴實實的壓在坑底。

“嘶……”我倒抽了口氣,痛的我鑽心鑽肺,正要哀嚎,就聽到上方有人說話道:“先生,他,他好像是諸葛亮。”

“不管是誰,難道你想我們的事情被人發現嗎?”該死,這聲音是劉操之,先前那個是小喬。

我驚恐的趕緊死死咬住諸葛亮的胸襟,不讓我的痛呼發出聲音。諸葛亮被劉操之推了下來,卻不知坑底有人,更不知道,諸葛亮那一跌,把我的腳踝壓到了,劇痛就是那裏傳來的。目前我不敢動,更不敢出聲,無法得知到是斷了,還是挫傷。

“先生,那,那,那我們殺了他嗎?”那小喬膽怯的聲音戰戰兢兢。

這時我感覺頭頂光線暗了暗。

“去,趕緊去找兩根棍子來,把他埋起來。”劉操之沒聽到諸葛亮的哼哧聲,但卻不肯定他這麽一摔就死了,竟然生出要活埋的想法。

我倒抽了口氣,死死的咬住諸葛亮的胸襟,此刻諸葛亮經這一摔,已經昏迷了過去。照理他沒有這麽弱才對,之所有昏迷,說到底,還是春毒的原因。春毒將諸葛亮折磨的筋疲力盡,精神幾度崩潰,再加上劉操之這背後一推,不昏迷那才怪。

就這麽一想,就已經感覺到從頭頂上方落下來泥土了。

該死,這劉操之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麽有這麽歹毒的心思。就算是諸葛亮撞見了他跟小喬的情事,也不至於就要殺人滅口吧?

此時我是出聲阻止,還是等著跟諸葛亮一起陪葬?

出聲,隻會讓我死的更快,不出聲,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這時我咬牙祈禱,劉操之最好是文弱體質,挖不了多少就會力氣全無,這樣我也許能逃出生天。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我隻感覺度日如年。

壓在我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

我知道這是因為劉操之埋下來的混土越來越厚了。

不行,不管他是不是文弱體質,再這樣下去,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咬緊牙關,鼓起氣,屏息仔細注意頭一明一暗的節奏。這種節奏說明,劉操之揮一下泥士,人就出現在坑頂,沒揮泥土他人就不會在坑頂。

數好劉操之的節奏,我每趁頭頂明亮的時候,把諸葛亮往上推了推,並悄悄的抖落一層泥土。

這下能感覺呼吸比起剛才要通暢一些。

壓在我身上的諸葛亮,此時就像沉睡的嬰兒,呼吸竟然四平八穩,悶的我差點想吐血。

就這樣,我找著空檔抖了兩次後,聽到頭頂呼哧呼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