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等人突然聽到遠方傳來的混亂聲,當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是隔著重重屋宇,完全看不到遠處的情況。
張遼突然神色一變,叫道:“不好!聲音似乎是從皇宮那邊傳來的!定是有什麽人趁火打劫!”
隨即朝張浪抱拳道:“公子,先帝、太後,以及許多皇室成員此刻還都在皇宮之中,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
張浪點了點頭,當即身邊眾人道:“文遠,派你的軍隊立刻封閉各處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出。屠洪,帶著你的部下巡查城中,若有人敢趁火打劫,立刻逮捕。
其餘兵馬立刻跟我趕去皇宮!”
不久之後,張浪率領軍隊趕到了皇宮前。張浪呆了一呆,他被眼前這片恢弘壯麗仿若天宮的龐大的宮殿群震撼了。
張浪在影視劇中見過太多用電腦技術造出來的皇家宮苑,然而即便是二十一世紀最新技術造就出的皇宮,與眼前的大漢皇宮相比,也如同茅舍和真正豪宅之間的區別。
啊啊……!混亂的叫喊聲不斷從皇宮中傳出,把張浪的思緒拉了回來。朝皇宮的大門處看去,隻見宮門大開,有許多太監和宮女正從背著大大小小的包袱逃出來。
張浪命人抓來了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看到眼前這許多凶神惡煞的官兵,嚇得魂飛魄散麵色蒼白。
張浪溫言道:“你們不要害怕!我們是來自東方的聯軍,是來平亂的!……”
兩個宮女聽到這話,惶恐的神情消退了許多,但依舊很不安的樣子。
張浪看了一眼皇宮,問道:“皇宮裏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亂?”
兩個宮女立刻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來,結結巴巴地道:“是,是幾夥太監想要趁亂搶掠宮中的寶物,打起來了!死了,死了好多人,有大臣前往撣壓,卻被殺死了!……”
張浪明白了,對身邊眾人道:“立刻平亂!把所有太監都給我抓起來,若敢反抗,就給我殺,不必留情!”張浪對於太監可沒有什麽好感。
眾人齊聲應諾,率軍湧入了皇宮。
皇宮內的幾夥太監正在相互攻殺,打得不亦樂乎,而皇宮中的眾多珍寶竟然散布的滿地都是。
不過當他們看到殺氣騰騰的軍隊殺進來了之後,個個就如同見到了貓的老鼠一般,紛紛一哄而散,拿著手中的珍寶試圖逃出皇宮。
然而張浪的軍隊已經封鎖了皇宮與外界連接的所有通道,所有想要逃跑的太監全都被堵了回來。
最終那幾夥太監,好幾百人,帶著大包小包的珍寶被張浪的軍隊包圍在了後宮的禦花園中。
張浪把手一揮,眾軍立刻逼上前,同時喝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軍威赫赫,殺氣騰騰。
這些太監看著這些比西涼軍還要可怕的軍隊,驚得魂飛魄散雙股直顫,根本不敢對抗,紛紛扔掉兵器跪地求饒。
張浪對張夜雨道:“交給你了。”
張夜雨嫣然一笑,當即率領一隊鷹揚軍上前,收繳了那些太監搶掠的珍寶,把他們押了下去。
陳宮朝張浪抱拳道:“公子,何太後還在皇宮之中,按道理該當前往拜見才是。”
張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帶著張遼、張郃、陳宮徑直朝何太後的寢宮走去。董卓進入洛陽,重新扶植了一個皇帝,就是曆史上的漢獻帝。
而之前的那個皇帝,曆史上稱為漢少帝,則是何太後的親生兒子。被趕下台後,母子二人被軟禁在一處宮苑之中。
張浪不知道原本的曆史上,董卓有沒有殺了這對母子。不過此時此刻,這對也算是可憐人的母子卻都還活著。
董卓匆匆逃離洛陽,隻來得及帶走皇帝和國庫中的儲備,其他的都沒顧得上了。
張浪幾人一路來到一座較為荒涼的宮苑外。守在門口的宮女見到張浪他們,竟然毫不畏懼,立刻柳眉倒豎,直衝上前,張開雙臂擋住了他們,喝道:“太後的寢宮,爾等不可亂闖!”
張遼、張郃、陳宮三人流露出詫異之色,張浪倒是沒什麽不對的感覺,認為自己這幾個不速之客冒冒失失地跑到別人的家裏來,被人阻擋嗬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是微笑著抱拳道:“小姑娘不要誤會。我是聽說皇宮出了亂子,所以帶人進來平亂而已。現在亂子已經解決了,便想來拜見一下太後。”
宮女眨著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態度和善的將軍,情不自禁地道:“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將軍呢!你不像那些壞人,你是好人。”
張浪笑了笑,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對這小宮女很有好感,問道:“小妹妹如何稱呼?”
宮女收斂起了剛才那種憤慨的態度,朝張浪微微一福,道:“奴婢綠兒,乃是太後娘娘的貼身宮女!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張浪道:“我叫,袁買,袁紹太守的四兒子,特來拜見太後。……”
綠兒不等張浪說完,便道:“我去向太後娘娘稟報!”隨即便興衝衝地奔進了寢宮。
張浪禁不住一笑,感慨道:“這小姑娘,還真是風風火火啊!”
陳宮一臉讚賞地道:“這小宮女不畏強權,忠心護主,難能可貴!”張遼、張郃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綠兒快步奔了出來,朝張浪盈盈行了一禮,道:“太後娘娘有請!”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歉意地道:“太後娘娘未請諸位大人,還請諸位大人在外麵等候。”
三人看向張浪,張浪道:“這是主人家的意思,你們都留在外麵吧,我去去就來。”三人抱拳應諾。
綠兒引領著張浪走進了大門,入目的竟然是一片蕭瑟的景象。這座宮苑地方不小,有宮殿有房舍,有花圃,還有池塘。然而卻都滿目瘡痍,顯然是年久失修了。
綠兒引領著張浪一路走到前麵那座宮殿的大門口,隨即對張浪道:“娘娘就在裏麵,將軍請進。”
張浪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光線一下昏暗了一些,隨即張浪看到了一位身著布衣長裙坐在上方尊位的女郎。
張浪先是一呆,隨即心頭不由自主的一**。
原來那坐在上首尊位上的竟然是一位花信婦女,雖然一身布衣長裙卻掩蓋不住動人的體態曲線,
嬌顏不施粉黛,卻顏若桃李;神情雖然很冷,但刻在她骨子裏的嫵媚卻在那眼波之間流淌而出。
她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真是女子春色最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