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徐勻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以前,你的身邊不是沒有出現過追求者,我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有一種很強的危機感,事實證明,我看得很準。”
說完,郭以遮笑了,他用這種開玩笑的口氣跟明術告別,不想讓明術為難。
明術低著頭,不知道怎麽開口。
郭以遮主動說:“阿術,我們······分手吧。”
明術震驚地看著郭以遮,“以遮······”
“沒事,你不用多說什麽,皓宇能有一個爸爸,我真心為他高興,也為你高興,你對徐勻,並不討厭,對吧?隻要你幸福就好,過兩天,我就回M國了。”
明術心中有愧,“對不起。”
周子瑜捏了捏明術的臉,“傻,說什麽呢?說不定以後我還可以來參加你的婚禮呢。”
“好了,你回去吧,別想太多,能找到你的過去,我真心為你高興。”
跟郭以遮分別後,明術一個人走在濱江大道上。
身後有一個不遠不近的腳步聲,一直跟著她,有一段路了。
明術剛開始以為是路人,沒有在意,她回頭一看,是徐勻。
“你怎麽在這?”
徐勻沒有立刻回答,走到明術身邊,眼裏隱忍著萬千情緒,“我不放心你,三年前,我若是跟你一起回去,你也不會出意外,我不敢再大意了。”
明術心裏酸酸的,麵前這個大男人在外人麵前是叱吒風雲矜貴無比的董事長,可在她麵前,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
踮起腳尖,明術抱住了徐勻。
徐勻渾身一顫,雙手想去抱著明術的後背,但又怕明術不高興,便詢問明術的意見,“我能抱抱你嗎?”
明術笑了,“嗯。”
“徐勻,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是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好多時候,我都會夢到一個人。”
徐勻眉頭緊皺,“誰?”
“我也不知道,隻是一個背影,高大寬厚,很有安全感,我很想看清他的正臉,但每次想知道的時候就醒了,醒來之後,我很茫然,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後來,我看見了你,你的背影,跟他很像,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好多時候跟你在一起時,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上輩子經曆過一樣,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們以前就認識了。”
明術願意從心底接受他,徐勻非常高興,這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可是對不起,我沒有之前的記憶,我現在也無法完全信任你,並不能被打你當作我的丈夫來看待,你對我而言,隻是一個剛認識的人。”
徐勻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明術的後背,“沒關係,我理解你的心情,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漂泊三年,你現在能重新接受我,我已經很知足了,以後,我會加倍保護你,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濱江大道上車來車往,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河堤上有幾人在釣魚,明術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流下眼淚。
簡單安穩的生活真好。
幾天後,A市。
蘇容奇帶著一大家子人回到了蘇家,帶明術認祖歸宗。
這其中,也包括蘇晴。
蘇家家宴上,蘇容奇拉著明術的手,激動地向所有人宣布這是他的親生女兒。
“老奇,你的女兒不是晴兒嗎?”一個老者很不理解地問。
此話一出,全場熱鬧喜慶請的氛圍瞬間凍結。
蘇容奇好像這才想起來蘇晴的存在,他看著蘇晴,似乎是在思考怎麽說。
明術也觀察著蘇晴,她直覺不喜歡這個親人,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沒想到,蘇容奇還沒說話,蘇晴主動笑著對廳堂裏的眾人說:“我不是我爸親生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一片。
蘇容奇覺得有些對不起蘇晴,“跟我太太結婚後,我太太害怕生孩子,我們就決定從孤兒院裏領養一個小孩,晴兒就是我和我太太一起去領養回來的,我們打算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便沒有對外界說。”
聽到這句話,蘇晴覺得很諷刺。
說完,蘇容奇看著蘇晴的反應,他對蘇晴也有一些愧疚。
蘇晴一直保持著落落大方的笑,內心卻萌生出一個念頭。
她站在台下,看著一家和睦的明術和蘇容奇,蘇容奇的臉上止不住笑,但很少會用這樣的笑容麵對她。
蘇晴諷刺地笑了。
徐勻看到蘇晴的反應,不禁擔憂起明術,暗自吩咐更多的保鏢保護明術。
家宴結束後,蘇容奇馬不停蹄帶明術這些人來到當年給明心接產的醫院裏。
就是在這家醫院,明心難產離開,蘇容奇在手術室門外守了不知有多長時間,卻等來一屍兩命的結果,當時的他沉浸在失去明心的痛苦裏,都沒想到去看一看那個死去的孩子。
如今明術好好站在這裏,尤其在得知她小時候在孤兒院裏長大後,蘇容奇、明陽和鄭真如更咽不下這口氣,分明就是醫生撒謊。
沒想到眾人來到這所醫院時,卻找不到當年接生的醫生了,他早已離職了。
明陽率先開口:“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是有人要故意害阿術。”
徐勻也附和,“我也覺得,蘇伯伯,當年,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蘇容奇非常堅定地搖頭,“絕對沒有,我做生意一直講究良心,這輩子做過唯一的虧心事,就是向你隱瞞了蘇晴不是跟你有婚約的人,這件事不完全是為了聯姻,我也想完成心兒的遺願。”
“那就要看,你的女兒消失後,誰能獲利最大了。”
當年的醫生查無此人,調查一時進入了死胡同。
徐勻找到院長,要來醫院的人事檔案,翻找到了那個醫生的記錄。
他是在接生完就離開了。
老家就在H市的一個小鎮裏。
連夜趕到這個醫生的老家,卻被鄰居告知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明術自言自語:“二十年前,怎麽會那麽巧。”
附近的鄰居也說:“是啊,我們都覺得怪異,他好賭,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年輕力壯的一個大男人,居然那麽早就死了。”
徐勻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他好賭?”
“對啊,在這裏很出名的,經常會有討債的上門要債。"
”大嬸,你知道他平時常去哪個賭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