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健神色不動,心中卻在不斷思考著。他現在心裏非常矛盾,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開始,行事方式便於以前有著極大的不同。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有動不動就殺人的念頭。也不會時刻的小心警惕,經常疑神疑鬼的懷疑別人。
就如同這次的李三吧!本來就是他全權委托對方幫自己辦理租**宜。可是現在在得知了自己將來所住的地方與對方相鄰之後,心中便生起了防範對方的心裏。這要是在前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有的。
而且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常常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或者說是一種將自己排除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感覺。他經常有一種很強烈的藐視欲望。
就如同那王虎三人一般,他們本來修為比他要高出不少,可是姚健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將他們給殺了。還有他一開始的時候所布置的那機關的那些布局也是一般,總是自以為自己能算計天下人一樣。可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了他的意料,這麽長時間了,還不見有人來找他,也不見有人上門問罪。如果說是因為他做的太隱蔽,對方並沒有發現是他所為的話,這姚健是絕對不相信的。
其實姚健現在的處境很尷尬,他本來兩世為人,見識那絕對是比純粹的小孩要高的多,心智也要成熟太多,可是他的上一世畢竟不是在這個世界中生存的,所以在很多方麵便有些與這個社會脫節的感覺。
如果他是穿越在了前世的那個世界的話,那絕對就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對很多事情都猶如未卜先知一樣。
而且由於大環境的改變,這一世他所遇到的人和事,與前一世所遇到的人和事有著太多的不同,這使得他即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可是卻又在某些事情上麵有碰壁的現象發生。
良久,姚健終於有點想明白了,隨後不由得暗自自嘲一道:看來是自己的心裏問題,將一切都與前世的古代和小說之類的做了比較,這才使自己現在疑神疑鬼起來。
想通了這點,姚健也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麽這些天沒有人來找他們了。因為不管是為什麽,對方都必須要先將他們仔仔細細的調查一遍才行。
如果說是要處罰他們,那麽就要將他們的*給調查清楚,不然到時候如果鬧出什麽不好收場的事情,那些人的臉可就丟大了。
而如果是要重用他們的話,也要將他們調查清楚才行,不然如何開條件,如何交談?總不能一上門就說:‘我要重用你,你以後就跟我混了,要什麽條件自己開吧。’之類的話吧。如果當真如此,姚健自己也不會同意幫這種膿包做事的。
但人家也更不可能像劉備請諸葛一樣,三顧茅廬啊!第一姚健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與傳說中的諸葛孔明相差太多。而且就算有才,又有哪個會像劉備一樣,三番兩次的去請啊!要知道,三顧茅廬的典故可是幾千年上萬年才隻出現那麽一個的。
姚健想到這裏,覺得自己還真有點自以為是了,麵色不由得紅了起來。饒是他麵皮厚如城牆,可是也覺得一陣害臊。
“看來我還得該老老實實的將自己融入這個社會才行呀!不然以後定會吃大虧的。”姚健心中暗道。想明白了這點,心情頓時就開朗了不少,與姚賢和李三大步的向自己的新居行去。
不過雖然現在姚健不在像前段時間那樣疑神疑鬼,可是他對李三的防範卻也沒有放鬆。畢竟這個世界實在的太現實,太殘酷,他必須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才行。
“哥,我感覺你好像突然間變得不一樣了。嗯!就跟以前一樣。”在姚健放開心靈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姚賢居然忽然開口,對姚健小聲的說道。
“哦,難道我這段時間有什麽不一樣嗎?”姚健笑道。雖然他說的輕鬆,可是在他的心裏卻是大吃了一驚,心道:我自覺自己一直都是以那倒黴蛋的生活方式與這弟弟相處的,為什麽他會有此一問?難道是我什麽地方出錯了。
“不知道,說不清楚,但總有那麽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好像將你與你周圍的一切都隔離,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卻好像已經消失了一樣。”姚賢皺眉說道。
雖然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李三還是聽見了。其實他也是有這麽一種感覺,不但是他,就是那個叫做楊二的官兵也有這樣的感覺,不然他也不會對姚健那麽殷勤,和他說那麽多的話,其實那不過是一位姚健可能是個什麽人物的後人,想要套近乎罷了。再者就算不是,他也不損失不是。
而這李三也有同樣的心思,這才將姚健的租房給安排在了自己的住所旁邊,好方便套近乎而已。
但是也正如姚賢所說,就在剛才,姚健身上那股神秘的氣息居然一下子就沒有了,這讓他非常的驚奇,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這沒什麽,我不過前段時間在修煉一種功法罷了,現在已經上了軌道,所以便沒有你說的那種現象發生了。”姚健隨口敷衍道。
姚賢聞言,立馬當真了。他在見到過那“玉佩法寶”之後,便將姚健的一切與那玉佩聯係在了一起,現在聽姚健將他所說的現象歸於修煉功法上麵,他麵立馬聯係到了那個玉佩,心中便沒有在起疑惑。
可是李三卻心中奇怪,難道真有什麽功法能夠迅速的改變一個人的氣質?不過很明顯,對於這些,姚健是不會對他解釋的。
三人腳步很快,不消多少時間便已經來到了倉橋下,李三將姚健兄弟帶到了他們的家門前,然後邀請兄弟二人到他家去聚聚,卻被姚健給婉言拒絕了。隨後各回各家。
到了倉橋下八號,也就是姚健他們所租的新居之後,兩兄弟見一切設施都非常健全,甚至連被褥都齊備,一切都不需要他們操心。
房舍不大,隻有一室一廳,廚衛也都齊備。姚賢看到這個新居,終於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以前住在那山洞裏麵幾年,早已經忘記了那睡在**是什麽滋味了。現在看到了著個新家,姚賢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內室,一頭倒在**,雙眼緊閉,緊緊的抱住被子,久久不能發出聲音。
而姚健也是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前段時間在山洞裏麵,他幾乎夜夜失眠。那種環境對於經常睡慣了床墊的他來說,比之坐牢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也使得他這段時間修為增長非常迅速,晚上睡不著就打坐練功,以求進入假寐的狀態來恢複精力。
如此兩人躺在船上,都沒有說話,很快便雙雙的進入夢鄉。不過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卻是給人一種很不雅的感覺。
或許是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舒服了,姚健一覺便睡到了日上三竿。當他起來的時候,隻見姚賢還在呼呼大睡,便沒有叫醒他,直徑走出了內室,朝大廳走去。
現在對於姚健來說,最為重要的便是元石,而要賺取元石就必須得要有本錢才行。
像上次那樣去獵殺妖獸顯然是行不通的,雖然這幾天都沒有人找上門來尋他們的麻煩,可是那天姚健在聽到了那些見過他們獵殺妖獸現場的人說的話,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大青山是鳳凰城附近的勢力,包括朝廷一起建立的一個曆練基地,是不允許出現大規模捕殺的事情的。一切隻能憑真材實料與妖獸對拚搏殺,從而獲得有限的資源。
而對於那些沒有限製的區域,現在他們的實力有太過弱小,去了也與送死沒什麽區別,所以現在是別想了。
但是哪怕是大青山,憑他們兩人的實力想要靠正正經經的獵殺妖獸,賺取元石供應生活修煉所需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姚健便需要從別的地方入手,而他所想到的便是製符。
作為一名道士來說,製符是必須要會的一門手藝,因為很多法術法訣甚至陣法,都是需要有符籙的配合才能運用的開來。
雖然他不可能將自己製作的符籙拿去出售,但是用來去獵殺妖獸賺元石還是可以的。其實也不是姚健不想出售他所隻做的符籙,而是他所製作的符籙與這個世界的符籙有很大的差異,就算給人家,人家也不會運用。
這卻是他在那家紙店裏發現的,在那家紙店裏麵也有出售符籙,不過那裏的符籙全部都與姚健所能製作的不一樣。這個世界是沒有修道的人,隻有修佛,修魔,修冥三樣,而各自的所修煉出來的真元不一,那麽效果自然不同。修佛的不能使用修魔者得法器法寶,修魔也不能用修冥這的東西。
正因為此,姚健這個修道者的異類所用的東西便成為了對別人而言的廢品。
不過雖然心中有了計較,可是姚健還是沒有開始著手製符。而是拿起了那本《修煉寶鑒》看了起來,他需要了解,了解這個世界的修士,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這樣才能使得他更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