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差事
“不知道二位是否有興趣助在下查明賊子所在？”楊元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額……小人雖然身體瘦弱，但是論到查案的能力還不如我那並不高明的武藝，恐怕是幫不上什麽忙啊……”聿生還沒開腔，魏奇才就開始推脫了，不過是人都看的出來，這次若是答應查案的話不會落到什麽好差事。
“雖然楊某不會強求，但是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城門是決計不會打開的，還望各位見諒……”楊元也有話直說了。
“好！我答應了！”聿生正在猶豫，便有人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幫他答應了下來――不錯，正是那隻妖龍自作主張答應了幫楊元查案！
聿生心裏很是鬱悶，但是又不敢出來解釋，就好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楊元見聿生答應了幫自己查案，自然是大喜，他又用詢問的眼光望著魏奇才，眼中滿是期待。
魏奇才疑惑地望了聿生一眼，見其表情怪異，更是滿腹疑惑。不過他看聿生都答應了，而此事不解決的話自己也無法離開，所以無奈之下也答應了下來，參加調查至少自己有個調查進度，不會比回去傻等者差。
見兩人都答應了下來，楊元便將計劃和盤托出：原來，廣平城內近日囚禁了一大批前線抓住的黃巾軍的俘虜，而這次被盜的便是廣平城地下監獄的地形圖，不但包括了監獄的兵力配屬，還示明了監獄中的各處暗門暗哨以及密室。
黃巾軍此次盜圖事先還製作了一幅外觀與真圖無二的假圖，不看內容很難看出乃是仿冒。他們直接悄悄掉包，希望不被發覺。
但是正巧楊元接到密報又有一批俘虜會被押送過來，所以打開圖來研究將他們關到哪些房間比較合適，這才發現。
當時楊元為了不打草驚蛇，故意沒有聲張，待到第二日去看看圖，又變為真貨，想是已經臨摹完畢，所以才將圖又歸還，讓旁人無從知曉。
“若不是正巧我有事又去看了圖，還真是讓賊人瞞天過海，到現在還全然不知！”楊元感慨了一下。
“既然已經知道有人盜了圖，楊太守可曾派人在存圖之處日夜監視？”聿生問道。
“當然有！不過雖然已經查處盜圖之人乃是新入我府中的一名丫鬟，不過我不解的是他為何要這樣做！”楊元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魏奇才果然是識貨之人，當時就神色一凝，肅然道：“楊太守懷疑獄中有黃巾黨中的重要人物？”
“嗬嗬，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們果然不簡單嘛！”楊元笑道，“我料獄中必有未被我們知曉的重要人物！所以並沒有將那個丫鬟捉拿起來，隻是派人稍作監控。果然她有同黨，並使之與府外聯絡……”
“楊太守的意思是要我們去當臥底？”楊元還沒說完，聿生便聽出些眉目出來了，這楊元原是想弄條大魚出來！
“張都尉果然是明白之人，一點就通！我希望二位帶著得力助手到獄中去……”楊元看起來心情大好，和聿生以及魏奇的鬱悶才形成鮮明對比。
“此事非同小可，為何獨獨選中我們兩人？楊太守不怕我們是黃巾賊子派來的臥底麽？”魏奇才也問出了聿生心中的疑問。
“本來在廣平城中之人自然不可用，本來黃巾賊就耳目眾多，難免在城內見過幾麵，很容易被識破，若是從他出過來的則無從查究了。我也事先做過調查，張都尉曾經陣前挫敵，助我軍扭轉戰局，自然不會和黃巾賊子有任何瓜葛；而奇才賢弟的一目皆因黃巾賊子所傷，必定會與黃巾賊勢不兩立，定然不會是細作。”楊元顯然做足了功課，恐怕對他們的調查相當仔細。
魏奇才頗有深意地望了聿生一眼，又不大不、不緊不慢的聲音道：“那可不一定……”不過楊元顯然以為他是在發牢騷，所以沒有細作追究。
“本來我對你們進城這支散兵許多頭目都做了調查，還在猶豫到底選誰，用什麽借口來見麵，不過正好你們今天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去了不少氣力。”楊元的話中洋溢著喜悅。
“你要借口我們不滿你鎖城鬧事將我們逮捕入獄？”魏奇才沉思良久後終於再度開口。
“恩！你們可帶著得力精幹的親信一起入獄，在獄中伺機騙取黃巾賊的信任，若是真的揪出了大魚，那可是大功一件！我自會稟明聖上為二位請功的！”楊元見二人雖然不是很爽快地答應，但是也沒有再做拒絕，便知二人已經差不多默認了。
雖然說要到獄中去蹲著不是個好差事，但是回想起電影《無間道》中的臥底，聿生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這個時候的聿生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懷裏還有份重要東西，不然或許他會重新考慮入獄這個問題。
魏奇才倒是沒有進入興奮狀態，不過他看聿生都去，自己也想去看看，畢竟這樣巨大立功表現的機會不多。而且對“臥底”命運認識不深的他顯然低估了此行的難度係數。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之後，聿生寫了一封親筆信要楊元帶給趙雲或者文醜，魏奇才也留書要楊元帶給自己的親信。
一切就緒，三人就開始按著事先編好的劇本演戲了！
先是聿生拍著桌子大罵楊元，言其限製大家人生自由。緊接著是楊元責備聿生對上官出言不遜。其後魏奇才也臨場發揮，直接摔掉一個茶杯，揚言不開城門就帶兵打出去。
楊元顯然也很入戲，厲聲嗬斥魏奇才的無禮行為，大罵聿生等二人是無理蠻兵。
聿生也演戲上了癮，飛起一腳將一隻大花瓶踢翻在地，摔了個粉碎，高聲宣揚自己身經百戰，打起來到底誰怕誰？想來那個花瓶價錢不菲，楊元看到花瓶摔碎的時候那心痛的眼神讓聿生記憶深刻。
戲演足了，楊元喚來侍衛將此二人綁了起來，要押入府中的地下監獄。
聿生雙手被負在身後，鼻中卻嗅到一絲淡淡的芬芳，這是妖龍附身後聿生才擁有的能力――遠勝於常人的嗅覺、視覺和聽覺。
在很近的地方有“女人！”聿生心裏很確定，但是四顧了一下，卻沒有發現有丫鬟什麽的在附近。
“難道有女人混入了侍衛之中？”不知為何，聿生心裏浮現出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