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堂之上,三軍將領聚集在下麵,眼巴巴的看著江辰和秦聞溪走上來。
若是之前,他們對江辰還多有不滿,但是經過了這場大戰時候,眾人基本上都對江辰心悅誠服。
“拜見陛下,拜見公子!”
江辰剛剛坐下,聽到眾人這麽喊他,頓時就想站起來。
秦聞溪連忙按住他:“你這是做什麽?將領們對你心悅誠服的難道不好嗎?”
江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從小我媽媽就教給我一個道理,如果一個人搶了帝王的威風,那麽這個人就肯定離死不遠了!我還年輕,我還沒娶媳婦,我不想死!”
聞言,秦聞溪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公子你之前欺負妾身的時候怎麽沒有考慮過這些呢?”
看著兩人在台上不斷地咬耳朵,下麵的將領們心有靈犀一般低下頭,拚命地憋笑。
眼觀鼻鼻觀心,就權當是看不見。
“咳咳!”
最終,江辰還是讓秦聞溪按在椅子上。
“將士們,這次雖然我們已經大獲全勝,但是我們還遠遠沒有到論功行賞的程度!所以,封賞的話等到我們下次將蠻族徹底擊潰的時候再說,我們這次主要是說一說下一個階段的任務!”
江辰等到秦聞溪說完之後,咳嗽兩聲,輕聲說道:“將士們,這次的勝利不能成為你們驕傲的資本!這是你們必須要謹記的!”
“遵命!”
一眾將士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次蠻族慘敗,現在肯定是心神疲憊,顧不上太多!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明天晚上,夜襲!”
江辰說出夜襲這兩個字之後,大大震撼了眾人。
就連秦聞溪也是頗為震撼,眨了眨美眸,等待著江辰的解釋。
“公子,我們的大軍現在也勞累了很長時間,這緊接著就要夜襲?會不會有一點太倉促了!”
一個將軍遲疑著開口說道:“而且,將士們現在經曆了一場大戰,也很疲憊,如果用疲憊的身軀再去作戰,會不會......”
“那你的意思是,需要等我們吃飽喝足,養精蓄銳之後,再去找敵人決戰是嗎?”
江辰笑著問道。
“這個,公子,其實我的意思就是養精蓄銳,然後再和敵人戰鬥,豈不是對士兵們更好?”
那個將軍看到江辰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我們休息好了,敵人也休息好了!而且,敵人做好準備,七萬人的駐地,你確定我們決戰的話能是他們的對手?”
“反正我沒有這個信心!”
江辰說的是實話,如果雙方的人馬都在巔峰狀態的話,這一戰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因為蠻族的作戰能力的確是很強,起碼敢於拚命。
如果晚上那種情況換成是正常的別的國家的軍隊話,估計早就軍心渙散了,根本用不著犧牲那麽多人。
但是,就在衝出去的過程中,硬是將大梁的士兵殺氣無數,重傷的更多。
“那,還是聽公子的!”
那個將領退回去,謙虛的笑了笑。
他本來就是地方上麵的武將,因為秦聞溪幾乎將整個朝堂屠戮,造成沒有武將可用的場麵,這才將他臨時抽調上來了。
因為,他也沒有許多久居朝堂之人的壞毛病和傲氣。
“諸位將軍,請你們時刻牢記,現在蠻族的危機還遠遠沒有過去,所以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警惕起來,時刻做好作戰的準備!”
“另外,南關的許雲老將軍,還有手下的各位將軍,你們不是一直認為是本公子在針對李從昶麽?”
“現在,證據來了!”
“來人,將李從昶還有人證帶上來!”
許雲等一眾南關的將領頓時攥緊了拳頭,麵目流露出一絲掙紮的神色。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士兵,跟李從昶沒有這麽深厚的交情。
他們更不想麵對這一切。
很快,幾個士兵押解著李從昶和一個被俘虜的蠻族士兵走了進來。
看著被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許雲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從昶。
“軍師,軍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李從昶慘笑一聲,閉上了眼睛:“老將軍,我們之間的情誼到此結束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句話說出來,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在許雲等一眾南關將領的心頭炸響。
這不就等於是在攤牌麽?
這就承認了?
許雲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身軀都在緩緩顫抖,甚至不想去看李從昶。
“為什麽?為什麽?”
“這不可能啊!我跟你相識幾十年......”
“嗬嗬,別傻了許雲!李從昶早在很多年前就是我們蠻族的人了!”
那個被俘虜的蠻族士兵冷笑一聲:“這麽多年來就是一直在謀劃奪取南關,隻是前些年蠻族的力量並不是多強大,所以才沒有動手。”
“就你還被蒙在鼓裏,像個傻子似的!明告訴你們,金木大王麾下十萬精銳,總有一天可以踏平南關,到時候,老子將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此話一出,頓時激起眾人的憤怒。
“瑪德,一個俘虜在這裏神氣什麽啊?”
“就是,老子劈了你現在就!”
許雲忽然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一眾將領得到許雲的命令,自然是停手,然後看向許雲,等待他的決定。
良久,沉默的許雲從腰間抽出寶劍,緩緩走到李從昶的麵前。
“軍師,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可以告訴我原因嘛?”
“嗬嗬,許雲,就你這樣的優柔寡斷之輩,不配做南關的守將,還問東問西的!”
俘虜士兵不屑的譏諷道。
許雲忽然暴怒,大喝一聲:“瑪德,你給老子去死吧你!”
說完,一劍直接將那個俘虜士兵劈成了兩半。
鮮血迸濺到了李從昶的臉上,可是他就像是死了一樣,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軍師,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軍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