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京都

時經半個月。

江辰等人過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京都。

早在江辰還沒有出發京都之前,他已經去信給韓老魔,把司琴中毒的症狀一一寫在其中。

想來韓老魔對此毒心裏也有數。

司琴如今的狀況也不是很好。

雖然她什麽也沒有說,但容色卻憔悴了不少。其中固然有長途跋涉的原因,更多的還是此毒。

不過京都城門,他們直奔皇宮。

韓老魔此時已經在皇宮等候。

等他們到達皇宮,司琴已經昏迷不醒。

韓老魔診過脈後,眉頭緊皺。實際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此毒確實有些棘手。

縱然是他韓老魔,也不過有七八分把握解開此毒。

尤其是一些珍貴的藥材,可遇而不可求。

秦聞溪看出了韓老魔的為難,開口道:“韓大夫,無論是什麽藥材,你盡管開口。司琴不隻是朕的下屬,還是朕的好姐妹。隻要能治好她,朕什麽辦法都能同意。”

韓老魔實話實說:“陛下,此毒,老夫也隻有七分把握。”

秦聞溪知道韓老魔的顧慮,“韓大夫盡管放手去治!不管是什麽藥材,吩咐下人去找就是。”

韓老魔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

“此藥能暫時抑製住司琴姑娘的毒,每日服上一顆便足矣。”

“老夫會盡快把解藥研製出來。”

旁邊的侍女接過藥瓶,並給司琴服上一顆。

不多時,司琴有些泛青的臉色變得有一絲紅潤,她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鬆開。

此藥確實是挺有效果的。

之前他們給司琴服用的抑毒藥到底沒有這樣好的療效。

秦聞溪回到皇宮,還有一堆事要等著她處理。

見司琴稍有好轉,她也要忙著去做事。

江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緲清迎了上來。

“公子此去南關一程,收獲頗豐。整個南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隻怕沒個十來年的功夫他們也不敢再打大梁的主意。”

江辰頗有些得意的一笑,“這可不是本公子一人之力,公子我知道緲清你向著我,每次話要是讓別人聽見多不好啊!過來讓公子抱抱,一段時日沒有見麵,公子我可是很想念緲清你。”

緲清捂嘴笑道:“公子還是這般性子。”

臉皮厚的出奇。

話說她也確實挺想他的。

緲清剛走近,江辰就把她攬入懷中,頭埋在她的烏發中清香撲鼻。

“緲清你好香啊!”

這會兒渺清倒有些害羞了。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親近了好久。

“公子,司琴姑娘如何?那毒老韓可能解?”

“老韓他說有七分把握,如今尚在研製解藥當中。”

“老韓醫術高明,他口中的七分把握想來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司琴姑娘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司琴是為了江辰而受傷,毒卻遲遲不能解,江辰心裏其實也很不好受。

希望事實正如緲清所說,司琴的毒越早解越好。

不過江辰也確實對韓老魔挺有信心的。

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傳話。

司琴醒了。

與此同時,秦聞溪也派人過來叫他。

說是韓老魔想到了一味藥引,真是罕見。若是能找得到,他有九層把握能解掉司琴所中的毒。

事關解藥,江辰心裏也很在意。

他再次趕了過去。

此時,韓老魔和秦聞溪都在房間裏。

司琴正打起精神與他們說話。

江辰高興的問司琴,“身子可舒服些了?”

司琴點點頭,“韓大夫的藥很好,眼睛已經不怎麽疼了。”

聽見這話,江辰放心不少。

他轉向韓老魔問道:“是哪一味藥引?要去何處找?”

江辰提著心,皇宮內各類奇珍藥材多得數不勝數,韓老魔既然提出來,說明這味藥引連皇宮都沒有。

韓老魔也不賣什麽關,直接開口:“此味藥引仍是奇寒花,生長在極寒之地,數量稀少,可遇而不可求。”

此花罕見,即便是去極寒之地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最好做兩手準備。

江辰看向秦聞溪。

秦聞溪開口解釋道:“妾身已經派人前去極寒之地尋找。除此之外,此花據說在幾十年前有過一次消息。當時是被一個神秘人買到,如今那花用沒用過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秦聞溪心裏有些慚愧。她雖身為一國之主,可有些事情她也查不到。

江辰心裏猜到了什麽,遂開口安慰她:“陛下查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我也會想辦法盡力去查,若有消息再說。”

說完江辰又看向司琴,向她承諾:“我一定會找到藥引幫你把毒給解了。”

司琴笑著說:“我相信公子。”

江辰是與秦聞溪一起離開的。

江辰安慰她:“不要多想,司琴的眼睛一定會治好的。”

秦聞溪突然問道:“公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好像什麽事也做不了。”

江辰被驚到,有些詫異地問:“陛下怎會這樣想?”

“若無公子的計謀,南蠻之患隻怕如今還未解決。除此之外,還有朝堂上的一些事情。甚至就連司琴,我也幫不了她。”

江辰恍然大悟,歸根結底,秦聞溪還是在擔心司琴。

“陛下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沒有陛下的同意,我便是再有主意也沒用。”

江辰一副震驚外加驚異的表情逗笑了秦聞溪。

“陛下可還有事?”

秦聞溪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倒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

身為一國之主,要說她沒有什麽事那絕對是假話。

但在江辰麵前,隻要不是什麽十分緊急的軍國大事,一些小事對她而言自然不是什麽事。

江辰朝她調皮的眨眨眼,“既然陛下沒有什麽事,那就陪陪我可好?”

秦聞溪當下理解了他的意思。

最近因為南關的事情,他們兩個人都很忙,即便是見麵,也多是商量事情,兩人間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獨處的時間。

心腹大患已經解決,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陪著他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事。秦聞溪心裏是這麽想,臉上也慢慢的爬上了紅暈。

江辰也不等她回答,拉著她的手就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