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的眼睛好了之後,她第一時間就跑過來讓江辰知道,順便還耍了一番功夫。
“江公子,如何?有沒有退步?”
江辰拍拍手讚道:“司琴姑娘的身手一如既往,更甚從前!”
他誇得有些過了,反倒讓司琴有些不好意思。
她謙虛道:“哪有公子說的那麽誇張,多日不練,確實有些生疏了。”
說到這裏,她又充滿了自信:“不過再讓我練上幾日,一定能夠更甚從前!”
江辰最為欣賞司琴的一點就是她很自信。
在古代的這種大環境下,能有她這麽自信的女子實在是少數。
現在的司琴,已經蛻去了前段時間的萎靡,整個人一如從前那般耀眼奪目。
“江公子,你不知道。自南關回來後,陛下就忙得沒個停歇的時候。好在我現在的眼睛已經看得見,能幫得上忙,不然就不知道陛下能忙成什麽樣?”
“南關一事雖了,卻也加劇了國庫的虛耗。內憂外患,她也確實不容易。”
司琴眼睛一轉,“江公子,不如你再給陛下出出主意?”
江辰狠狠地彈了她的額頭,“你這小丫頭在想什麽好事呢?怎麽什麽事都找到我頭上?這些事情到底還是需要你家陛下親自處理。”
“好吧!”司琴有些失望,看見陛下這麽忙,她心裏確實有些心疼。
司琴的這一番話讓江辰想到了別的東西。
比如說那個冒充他的假公子。
雖說他們回京的時候,京城並沒有他之前所想的出什麽事,但也絕非是一切風平浪靜。
那個假公子一定在背後謀劃著什麽,秦聞溪這麽忙指定是有他的原因。
雖然他隻是一個跳梁小醜,但是有人冒用他的名義到處亂竄,惹出了事,到時候可不得落在他頭上。
江辰有心要收拾他一頓,不能讓他再這麽猖狂下去。
“放心,過段時間你家陛下就沒那麽忙了!”
司琴有些半信半疑,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江辰。
……
司琴想讓江辰給陛下出主意幫忙被否後,本來已經死心。
可等到回到養居殿看見陛下還在那裏埋頭苦幹,心裏又起了心思。
她的提議不成,陛下可以去找江公子求幫忙呀!反正江公子幫她們的忙還少嗎?多一次少一次也沒什麽分別。
她也就這麽同秦聞溪說了。
秦聞溪搖搖頭。
“朕是一國之君,不能時時依靠江辰的幫忙。況且,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朝中無人可用。若是有人可用,朕也不會這麽忙了。”
“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久了會出事。”
司琴有些疑惑:“陛下可是想到了辦法?”
秦聞溪下定決心:“今年加辦一次科考!”
“可是科考三年一次,如今才是第二年。”
“眼下這朝中無人,焉能等到明年?現在就下旨,把科考定在兩個月後。”
既然陛下已經打定了主意,司琴照做就是。
秦聞溪突然之間有些疑惑,“司琴,你說琅琊閣怎麽那麽會掙錢?南關一戰後,如今國庫空的連老鼠都不想進去!”
司琴眼睛一亮,“這不是因為琅琊閣有江公子嗎?豆腐坊不就是江公子提議弄的!”
“我們再哄哄江公子,多套出幾個賺錢的買賣,這樣國庫就不用愁了!”
司琴的這個算盤讓秦聞溪都有點聽不下去,哭笑不得,學著江辰的樣,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司琴捂著額頭,撅著嘴巴十分不情願:“陛下怎麽也學了江公子?”
秦聞溪開玩笑:“誰讓你的額頭這麽好彈!”
司琴鬱悶至極。
“江公子是琅琊閣的人,不能偏幫我大梁太多。不過琅琊閣的掙錢法子可以去學一學。這個任務朕就交給你了,司琴。”
司琴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她做事沒什麽不放心的樣子。
心裏就在打著小九九,想著怎麽樣才能從江辰口中套出琅琊閣的賺錢方法。
……
朝堂之上
下麵一陣沸然。
無他,全是因為大家知道秦聞溪昨晚下達的旨意。
三年一次科考,那是祖宗留下的規矩。
如今她擅自把規矩給破了,事先也沒有把這個主意拿出來在朝堂上討論。
這些大人可不就覺得秦聞溪在胡鬧。
覺得秦聞溪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全然不把他們這一眾老臣放在眼裏。
擅自做主,不知道天高地厚。
“陛下,這實在是不合規矩!請陛下收回成命!”
來來回回就這麽一句話,秦聞溪都聽膩了。
之所以直接下旨,就是不想聽到這幫老臣說的一些沒用的道理。
規矩也是人立下,為什麽就不能破呢?
眼下這種情況,不把剩下的那些官職填滿,她找誰去辦事?難不成要她樣樣親自去做?她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
“夠了,大梁眼下是什麽情況你們難道心裏不清楚?就你們幾個人,能幹些什麽?都給朕說些有用的事,廢話不要多說。”
被秦聞溪這麽一嗬斥,幾個老頑固當場說不出話來。
除了能拿規矩說事,他們還能說些什麽?
耳邊終於安靜下來,秦聞溪揉了揉被吵得發脹的腦袋。
最後,秦聞溪獨排眾議,把科考這件事給定下來。
不過兩日,朝堂決定在今年加開一次科考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科考本是三年一次,按理說得再等個兩年。如今才第二年又加考一次,這種事大梁開國以來也就這麽一次。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如今朝廷十分缺人,一旦能夠考上,必定能委以重任,前途一片光明。
知道的人都知道,朝廷的官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如今空出來那麽多個,大半個朝廷官位都空著。現在不去爭,等再過個兩年去考,到時候哪有什麽好的官位留給你。
這一次科考,可謂是人才濟濟,競爭激烈。
……
秦聞溪再一次見到江辰,已經過了好幾日。
江辰不吝誇讚她:“陛下的這個主意一下子就解決了朝堂無人的難題。”
秦聞溪卻有些憂愁:“這個難題是解決了,可又萌生出另外一個難題。”
江辰好奇:“什麽難題?”
“要是這一批官員又像之前朝中的那些,那要怎麽辦?總不能又把他們全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