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見到緲清後,開口問:“沒被發現吧?”

“當然沒有被發現!妾身有那麽沒用嗎?”緲清不依,拉著江辰的衣袖撒嬌。

“今日公子怎麽就放他走了?”

“不讓他走,留下來做什麽?他現在還不能死!”

“今日不過是一場試探,看一看那個冒牌貨是不是已經把炸藥的配比弄出來?如今看來,他們並沒有弄出來。如果真的弄出來,那個冒牌貨也不會逼著那老道拿出配方。”

“你那邊要繼續盯著他!”

緲清點點頭。

——

仇何回到院子裏,曲江大驚。

“公子你怎麽受傷了?”

仇何身上有幾道劍傷。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麽。

“又是那個江辰!”仇何咬牙切齒地說。

“今日他是有意放我走!”上一次仇何能夠逃脫,隻不過是因為江辰沒有想到他還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一時沒了防備。

畢竟像他們這種高手,又哪裏會用這種手段逃走。

可這一次,他逃得太輕鬆了!江辰明顯是有意放他一馬。

仇何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江辰為什麽這麽做?

他同樣說給了曲江,本以為曲江會有別的解釋,結果是他太高看曲江了。

曲江這個憨批直接說:“公子你管他為什麽會放過你?反正你能逃出來就是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敷藥。”

仇何把曲江打發了出去。

其實曲江說的也對,管那麽多幹什麽?他是不會因為江辰放他一馬他就算了的。

——

今日是江辰第一次以丞相的身份參與早朝。

現在朝中的臣子年紀都普遍不大,心裏自然不服氣江辰這個空降而來的丞相。

“敢問丞相大人,紅薯真的能畝產千斤嗎?”他剛來還沒做什麽就被針對了。

這也怪不得這些朝臣。他們對紅薯是否能畝產千斤心存疑慮,陛下那他們不好去追問。

而出主意的江辰因為沒有官職,不能參加早朝。他們連一個想要質問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江辰以丞相的身份出現在大殿之上,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順便發泄一下對於江辰空降丞相一位的不滿。

江辰自信滿滿地說:“當然可以,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本官也不會建議陛下把糧種下發出去讓那些老百姓種植。”

“如果紅薯不能畝產千斤呢?這個後果誰來負責?耽誤了耕種,百姓如何過活?”

江辰重新強調一次:“這位大人放心,紅薯確實可以畝產千斤!”

對方不忿,放下狠話:“最好如此!”

“行了,說正事吧!”秦聞溪冒出來打圓場。

這一次早朝討論的內容其實就是江辰之前提出來的建書院一事。

“陛下,建造書院的花費太大,實在是不合時宜,若不然暫且推後?”

建造書院本是一件好事,他們也沒有什麽別的理由反對,於是從花費這一塊出手。

他們哪裏又知道,這個理由現在已經站不住腳了。國庫裏目前還是有一點銀子的,至於這些銀子是怎麽來的?自然就是那一眾老臣家裏抄出來的。

這不抄不知道,一抄嚇一跳!

好家夥,這些人肥的流油。

就是她這個做皇帝的都沒有那麽多錢。

糧食的問題暫時解決了,那麽這個人才的供應就要跟上。

現在的朝堂隻能算是一個草台班子,匆忙之間選來湊數的官員比比皆是。

人是湊齊了,可大多能力都不行。

也為了防止一眾老臣逼宮的場景再次出現,所以人才不能斷供。

她得讓那些不安分的官員知道,他們並不是無可代替的,倘若做的不好,他們身後的人隨時都能取代他。

“推後?那要推到什麽時候?至於錢的事情,大家不必操心。國庫裏有一筆銀子,是抄家得來的。”

眾臣啞口無言,卻不想讚同這件事。

為什麽?因為在他們眼裏,讀書是高雅之事,隻有像他們這些公子哥才有資格去學。

這籌辦的書院招的都是那些貧苦人家的孩子,他們有什麽資格去讀書?

還有就是,朝廷開了新書院,那原來的書院怎麽辦?很多書香門第都以開書院為榮。

一自然是因為開書院能夠賺錢,二嘛就是能給他們家掙名利,三嘛就是能多些人脈關係。

而在場的大部分官員都是書香門第出身,這不是在損害他們的集體利益嗎?

“陛下,眼下雖有銀子,但銀子也要花在刀刃上啊!”

“造書院難道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怎麽就不是把錢花在刀刃上呢?”

“好了,你們不要多說。朕意已決,無需再勸!”

見勸不了陛下,他們隻能轉過頭來對付江辰。

“丞相大人覺得如何?”

江辰四平八穩地說:“建造書院是好事,本官也支持陛下做的決定!”

“丞相大人,這建書院可不是一件易事!”

說話的人還想說什麽,但被江辰打斷了。

“正因為不是易事,所以才更要去做!我們該做的,就是要為陛下排憂解難,達成所願不是嗎?”

對方說不過江辰,隻好悻悻退下。

江辰同秦聞溪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有讓其他人說話的份。

眾臣這個時候心裏也已經明白了,江辰恐怕早就同陛下商量好了。

早朝過後,江辰便跟著秦聞溪回到書房。

秦聞溪有些擔憂地說:“他們會不會在背後搞破壞?”

她看得出來,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並不讚同造書院的這件事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能因為他們的不讚同,我們就要放棄!陛下也看到了,在某一些方麵,他們都是站在同一個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