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心裏麵發狠地說。
他才到府裏，正要坐下喝一杯茶。
有下人來報。
“進！”
“國師大人，有人求見！”
這個時候？
老道咽了一口茶，然後神色疲乏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身穿灰色勁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麵色普通，不過身上的氣勢卻很逼人。
看著像一個練武之人。
老道上下打量著他。
那一名男子拱手一拜，“見過國師大人！”
“你是誰？”老道不由得發出疑問。
他很確定，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屬下是聽從九公子的吩咐過來的。”
聽到九公子這個名號，老道的臉色一繃得緊緊的。爾後，他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麵。
“欺人太甚！”
那個男人卻沒有被嚇到，反而一臉挑釁地說：“老道，在我麵前，你莫要擺國師的架子了！”
“不要忘了，你可是九公子的人！”
老道的麵部有些扭曲，最後還是緩和了下。
“九公子派你過來所謂何事？”
那男子傲然地說：“九公子讓我過來助你！”
老道拿起茶盞拿起又放下，想要把它砸出去又強行給忍住了。
他忍不住譏諷道：“既然你是九公子安排過來助老夫的，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主，你為仆！”
那男子絲毫沒有把老道放在眼裏，“人前如此，人後是你該聽我的！”
聽到這句話，老道是徹底忍不住了，當下就把手中的茶盞給砸了出去。
那男人一個避閃，茶盞砸到了別處。
“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一次你最好知道分寸。”
那男人不以為意。
老道忍了忍，還是忍住了。
“你叫什麽名字？”
“你叫我何常就可！”
“以後你就是老夫我身邊的長隨了！”
那男人就沒有異議，他本來就是過來看著這老道的，跟在他身邊才好知道所有事情的情況。
老道警告他：“既然你不反對，那你應該知道，做戲要做全套。人前人後不一，你遲早會被人看出破綻！”
這一回輪到何常憋氣。
他嗡聲嗡氣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壞了主子的事的！”
“最好如此！”老道心裏麵的憋屈一下子就散了一大半。
其實他心裏麵分外不想讓這個何常留在他的身邊做長隨。
可是沒有辦法，他的女兒在九公子的手裏。他受製於人，隻能妥協。
這一回他也知道，以後的平靜日子再也沒有了。
——
沒過兩天，江辰就發現老道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好奇地問：“他是誰？”
老道笑眯眯地說：“他叫何常，是我的新長隨！”
“老哥怎麽突然換人了？”
老道麵色很自然地說：“原先那一個性子有些木訥，我就讓他留在府裏。”
“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道這個人，自從當上國師之後，就格外喜歡排場，每次身邊都跟了一大堆人，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國師的尊貴地位。
“他是我以前混跡江湖的時候認識的，現在沒什麽地方可去，最近就讓他留來我身邊了。”
江辰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他們兩個依舊像之前一樣，把酒言歡，好不樂乎？
老道突然有一些感慨道：“世事無常啊！”
“怎麽突然這麽說？”江辰好奇地問。
“你年紀還輕，自然體會不到老哥的心境！”
“彼時的老夫，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當時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還能過上如今的日子！”
“這個倒也是，世事難料。當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會當上大梁的丞相！”江辰隨著他的話說，
“老弟，我都沒有問過你。你應該不是大梁的人，那是哪一國的？”
江辰猝不及防的被問到這個問題，他一下子被問住了。
江辰臉色不是很自然地問：“你怎麽看得出來我是不是大梁人？”
老道不是在意地說：“行為習慣這種，還有口音。這些東西可假不了！”
“那你還看不出來我是哪一國人？”
老道上下打量了一下江辰，然後說道：“老弟你身上充滿了矛盾，老哥我是猜不出來。”
“矛盾？
“感覺老弟身上都有各國的一些習慣在，但又有一些同大多數人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江辰心裏猛然鬆了一口氣。
他之前喜歡遊曆各國，身上多多少少帶了一點習慣吧！
“老弟，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是哪一國的人？”
“這個嘛老哥你自己猜！”
老道猛的被噎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江辰。
“讓我猜是吧！老哥我早晚把你的底子給揭出來！”
江辰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那你猜吧！哪天要是猜出來那就告訴我一聲，看看老哥你猜的對不對？”
老道也沒有揪住這個話題一直不放，轉而說起了其他。
臨走的時候，江辰莫名意味的看了一眼跟在老道身邊的何常。
何常別開眼去，眼神躲閃。
——
江辰回到丞相府裏後，隻覺得渾身一鬆。
那個何常可不簡單。
他招來了下屬問：“那一個何常是個什麽來頭？”
“回稟公子，他自己是一個混江湖的，武功很高。早些年當過土匪，也當過殺手，背景很是複雜。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查不出什麽詳細的東西。”
“他同那老道是如何認識的？”
“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老道好像救過他一命。之後他們就偶爾湊在一起喝過酒。”
“這一次，也是因為那個何常叛逃出殺手組織，沒有地方可去，所以再來投奔老道的。”
“這些可有實證？”
下屬搖搖頭。
這些都還是老道對外說的。
“也就是說，是真是假我們都無從查證？”
下屬沉默不語。
江辰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要真去細查，裏麵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才能查到，過程一定會相當的曲折複雜。
何常這個人還沒有必要。
他隻需要知道何常這個人的出現很不尋常就可以了。
“以後盯緊他們！”江辰又一次囑咐下屬們。
“公子請放心，弟兄們一定會緊緊的盯住他們。”
江辰揮一揮手讓他下去。
自己一個人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