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路後,娜米後知後覺地問:“我們不等他們嗎?”

劄刺冷靜的近似殘酷地說:“如果他們被抓住,他們肯定熬不過嚴刑拷打,很有可能就會把我們供出來!所以我們不能再等了!”

“我不相信!”娜米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娜米突然覺得劄刺很陌生。

都是一個部落裏麵的弟兄,怎麽能如此揣測他們?

“劄刺,你怎麽能這麽說他們?”

劄刺沒有說話。

娜米生氣的不理他,想要停下來不走了。

可這一條小路很小,小的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她在前,劄刺在後。

她停下來隻能被劄刺推著走。

劄刺無奈的說道:“娜米,別任性!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甩開追兵,那就一定可以回到這裏。”

這條小路上又行不了馬,就連他們自己也隻是勉強可以走得了。

隻要能夠逃到這裏,就算後麵有很多追兵,他們熟悉路程,想要甩開那些追兵很容易。

見娜米沒有什麽反應,劄刺隻好換另一種方式勸她:“難道娜米你不想知道部落究竟怎麽樣?”

這一句話戳痛了娜米內心最痛苦的一處。

比起這些弟兄們,她心裏麵更擔心部落裏麵的人。

其實娜米心裏麵也很清楚,她現在隻是一個拖累。

如果隻有劄刺一人,他肯定會選擇在那裏一直等下去。

但卻因為她,所以不得不選擇先一步離開。

娜米現在分外的厭棄沒用的自己。

隻不過這些話她並沒有選擇和別人說。

說出來隻會讓別人心裏更加愧疚。

“走吧!”娜米輕聲說。

果不其然,如劄刺所預料的那樣。

不久,身後的追兵很快就追過來。

“頭兒,我們要不要繼續追?”

“算了,走吧!”

“再過去就是大遼的地界,我們找不到人的。”

“回去吧!”說罷領頭的人直接掉轉馬頭,騎馬遠去!

——

不一會兒,薑洤就被江辰派過去的人請了過來。

江辰笑著看他,“薑大人請!”

薑洤忐忑不安地坐下。

不知道為何,他心裏麵莫名其妙的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很快他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江辰豈敢動他?到底是他太緊張了,也許是因為江辰的態度有些熱情。

“不知丞相大人把小官請來所謂何事?”

薑洤不敢掉以輕心,哪一次江辰讓人來找他不是因為有事情發生。

不過在一息之間,他的腦子裏便轉了好幾道彎。

難道是因為底下的蠢貨又幹了什麽蠢事?

不至於呀!平時看他們也不是蠢的無可救藥。

而且這一次他還特地交代了一定要辦好此事!

薑洤滿心的疑惑,卻找不出答案。

“薑大人似乎太緊張了!本相若是沒有要事,難道就不能請薑大人過來一敘?”

“丞相大人這說的是什麽話?下官惶恐!”薑洤有些誠惶誠恐地說。

江辰見他裝模作樣,心裏麵冷嘲的哼了一聲。

“好了!今日讓你過來,就是真的找薑大人一敘,薑大人不必恐慌。”

江辰的這番話讓薑洤更是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雖然滿腹的疑惑,但還是按耐了下來。

“不知道薑大人對郡守了解幾分?”

來了,終於來了!

薑洤突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心裏麵有譜,薑洤就安下心了。

“下官雖與郡守是同僚,同在安陽郡做事,可郡守通常是在府衙做事,而下官則是常年出入軍營。兩人之間並不經常見麵,是以下官對郡守並不了解!”

不了解?這不見得吧!

心裏麵雖然是這樣想,但江辰並沒有當場揭穿他。

“可本相怎麽聽說薑大人和郡守大人的關係可好了。”

“這……”薑洤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應對的說法。

“下官與郡守到底是同僚,大家自然會這樣說。”

“可本相怎麽覺得薑大人其實和郡守很是熟悉,熟悉到知道彼此之間的任何事情!”

薑洤臉色微怒,“丞相大人,這等話可不能亂說。”

“亂說?怕是你們心裏麵有鬼,不敢讓別人知道吧!”

薑洤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他很不客氣地說:“丞相大人莫要信口雌黃!下官做人清清白白,坦坦****,與郡守大人確實是不熟悉!”

江辰心裏麵非常的鄙棄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到了他麵前。

虧得他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

“清清白白?坦坦****?從薑大人口中說出來的這兩個詞,本相都快不認識了。”

“若是丞相大人如此無端的冤枉下官,下官定當起奏陛下,讓她為下官做主!”

薑洤這是提醒江辰,就連陛下也拿他沒有辦法,他江辰一個丞相就應該安分守己的待著,休要多管閑事!

江辰像是完全聽不出來他的話裏有話。

江辰這個時候也不想同他兜圈子了,“薑大人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自己心裏麵清楚,又哪裏來的臉同陛下告狀?”

“下官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丞相大人如此願冤枉下官?”薑洤一臉的冤屈。

“薑大人不必覺得冤枉,本相手中可是撐握了證據!”

江辰的這一句話一出,薑洤的臉色終於有了一次變化。

“丞相大人這是鐵了心的冤枉下官?”薑洤是怎麽也不會承認的。

他不傻,萬一是江辰在炸他呢?

他的證據可沒有那麽好找。

“那丞相大人想如何給下官安罪名?”薑洤一副傲骨不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覺得他是冤枉。

江辰緊緊地盯著他,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通敵判國的罪過薑大人也敢為,真的是好膽色,本相也是佩服的很!”

薑洤心裏猛的一顫,難道他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

這怎麽可能?他向來小心謹慎,一些致命的東西他早就已經銷毀了。

江辰怎麽可能會拿到?

想到這裏,薑洤的心再次安定下來。

“下官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丞相大人,以至於丞相大人如此構陷下官?”

江辰慢悠悠地說:“薑大人是沒有得罪本相,但薑大人得罪了大梁所有的人!害得安陽郡的百姓變成累累白骨尚不肯罷休!你自己說說,這個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惡魔?”

薑洤依舊是不承認,“丞相大人休要再給下官憑空捏造出罪名!下官是決計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