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人倫慘劇,這麽精彩的戲碼可是難得一見!
夠狠!他們由衷的佩服。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他們遠及不上這個安陽郡郡守的狠心。
“放心!今天晚上你們一個人逃不了!”
“動手!”
情況突然轉變,幾個人慌忙的往遠處跑。
郡守向來養尊處優,肥頭大耳的。一跑起來,他竟然還不如幾個弱女子跑得快。
大刀被輕輕地揮起,就要砍中郡守脖子的時候,一柄大刀突然出現攔住了。
已經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的郡守卻遲遲沒有等來那一刀。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隻見這裏突然出現了幾個侍衛,他們在同那幾個男人撕殺。
刀與刀的碰撞,聲音無比的清脆。
刀光在不停的閃耀。
郡守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急忙爬起來繼續跑。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逃離這一切的時候,一柄大刀又從後麵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身體迅速的僵硬。
“走!”
——
等江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洗漱完畢之後,客棧裏麵的小二準時準點的把早餐給送了進來。
他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下屬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說清楚。
“說吧!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江辰又喝了一口粥。
“公子,昨天晚上,郡守本是打算帶著他的正室夫人和嫡子嫡女一起走的。可沒有想到被他後院裏麵的其他女人給察覺到了,先後有兩個女人帶著孩子過來找他。他沒了辦法,隻能帶著這些人一起離開。”
“之後他們便坐著馬車來到了城門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裏,那裏有人在接應他們。不過那幾人估計也沒有。真的想幫他們逃出城去吧!所以沒多少功夫,郡守他們就鬧了起來。最後那幾個接應他們的人直接拔刀要殺了他們,我們救了他們。”
“嚴加拷問,務必要把他幹了什麽事情都給問出來!”
屬下點點頭。
“至於過來接應他的那幾個人呢?”
“全都殺了!他們是大遼人,身手還不錯!看著應該是大遼軍中的高手。”
江辰把早餐吃完後,沉著臉說:“大遼一定在打著別的什麽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的嘴給撬開!明白了嗎?”
“是!”
“去吧!”江辰把下屬給打發走了。
接著他把下屬剛送過來的信拿出來看。
從京城發過來的信中,寫著援軍不日將到。
江辰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他們已經出發了。
按照日程來算,再過個十天估計就能到了。
在此之前,他就必須要拖住大遼的軍隊。
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對方估計也抱著這樣的一個心思。
莫坤,通過琅琊閣傳來的消息,他是大遼的一名悍將,他為人謹慎,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不敢輕舉妄動。
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不過還有一個關鍵的消息,那就是他似乎與大遼皇帝哈勒索關係不大好。
或者說,哈勒索嫌棄他的聲望過高,對他頗有猜忌。
在大遼朝廷當中,他近些年一直是被冷落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一次哈勒索竟然把他派了出來。
江辰覺得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利用。
說不定在某個關鍵的時刻,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江辰估摸著,那一個冒牌貨現在肯定就在大遼軍營當中。
利用郡守的這一個主意,江辰覺得就是他做的。
不過這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實據,說不定能從郡守的口中能夠掏出一些東西。
他不怕郡守不肯開口。
畢竟他的女人和孩子目前都在他江辰的手中。
江辰頗為期待。
——
現在被關在牢房中的幾個人都呆呆的坐在那裏,從被抓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女人們和孩子們都被關在同一間牢房,而郡守則是單獨的被關押在對麵的牢房中。
九姨娘看著眼前的環境,再看看自己懷裏麵非常害怕的兒子,突然之間就失聲痛苦了起來。
她悔不當初啊!
你說她幹嘛要去尋做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她要是帶著銀子和琮兒逃跑不好嗎?
為什麽要跟著這一個男人?
郡守夫人被九姨娘的嚎啕大哭給驚的回了神。
這麽一個狐媚子,平時在屋裏麵給她找不痛快就算了。如今被關押到這牢裏,她也不能安生一會兒。
“你哭什麽哭?晦氣!”
這個時候的九姨娘可不怕她,“到底是夫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那麽的鎮定自若!”
“若不是因為你們兩個狐媚子,又怎麽會耽擱到現在?本夫人和老爺早就走了。”
九姨娘嘲笑她:“夫人,你還沒有明白嗎?他們早就跟在我們後麵了,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誰也逃不出去!”
郡守夫人完全不相信這一種可能。
“你胡說些什麽?都是因為你!”
說完郡守夫人直接連滾帶爬的走到牢門麵前,“老爺,你看看這一個狐媚子,就是她!還有她,都是因為她們兩個人,所以我們才落得了這個下場。”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這牢裏濕冷,我們能受得住,可孩子受不住啊!”
“閉嘴!全都給我閉嘴!”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吵?當這裏是家裏麵嗎?”
緊跟著郡守夫人身後,九姨娘和十二姨娘都爬了過來。
“老爺,夫人說的沒錯。你快想想辦法!我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郡守都懶得再說話了。
這幾個女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嗎?
他們根本不可能被放出去!
既然他們能被抓住,說明他早就落入了江辰的眼中。
這麽這些天以來,估計是沒有時間處置他們,所以僅僅是派人盯著他們而已。
如果他要是沒有妄想出城的話,說不定現在還舒舒服服的待在府裏麵。
再過幾天,等大遼的軍隊來襲,他們就安全了。
縱然那九公子不守信用,可他立了那麽大的一個功,他完全沒有必要再殺了他。
都到了這個時候,郡守他竟然還在妄想著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