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也不在意這些。
都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管家給安排的馬車確實不一般。
光是看著外麵,就覺得奢華無比。
綠柳能猜得出來,這一輛馬車肯定是宴會中的獨一份兒。
不管是誰坐在裏麵,都非常的有排麵。
那些宴會裏麵的貴人,其實看的都是這些外在的東西。
通過這些東西,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態度也是完全的不一樣,取決於這個人的身份地位。
有靳詩詩擋在前頭,恐怕沒有人再會嘲笑刁難她。
一眾馬車停靠在府門外麵。
每一輛馬車上麵都有自己的標誌,以證明身份。
所以當靳詩詩的馬車過來的時候,大家看到上麵丞相府的標誌,都紛紛的讓了位。
而這一切,掀起車窗往外看去的綠柳盡收眼底。
這樣的待遇,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享受到半分。
如果當初看上她的人是丞相大人那該有多好!
而不是其他又老又醜的男人。
靳詩詩心裏麵有所緊張,不敢往外看去,所以對外麵發生的情況她毫不知情。
“已經到了,請詩詩姑娘下車吧!”外麵的車夫說道。
“詩詩姐,我先下去吧!”
綠柳還是分得清主次之分的。
她要是喧賓奪主,隻會被外麵的人盡收眼底,覺得她是一個不安分且不守規矩的人。
那麽她之後的計劃就無法展開了。
所以她盡管心裏麵有很多的不甘,還是決定在靳詩詩麵前做小伏低。
靳詩詩有些膽怯,正好綠柳提出自己先下去,她心裏麵微微鬆了一口氣。
綠柳下去之後,靳詩詩才跟在她的後麵下去。
外麵的眾位夫人一看到先下來的綠柳,就忍不住嗤之以鼻。
這個女人她們又怎麽可能不認識?
身份如此的卑賤,卻是拚了命的要往她們的圈子裏麵擠。
就憑她?也配?
她們都是把綠柳當做一個笑話看。
隻不過綠柳怎麽會坐丞相府的馬車?她跟丞相府有什麽關係嗎?
並且在她後麵下馬車的美貌女子是誰?
這樣的美貌,就算是放在美人雲集的京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丞相大人的寵妾?
應該就是了!
聽說這一個女人是丞相大人從晉州帶回來的,綠柳好像也是從那一邊被帶過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她們倒是要斟酌一下對待綠柳的態度,至少上麵要過得去。
如綠柳心中所想,大家對她的態度來了一個大反轉。
她心裏麵非常清楚的明白,她能有這樣的一個待遇,都是因為沾了靳詩詩身上的光。
她心裏麵深恨靳詩詩,現實中這又不得不依靠她。
這讓綠柳心裏麵非常的憋屈難受。
她心裏麵再一次發誓,以後一定要過得比靳詩詩還要好。
靳詩詩下了馬車之後,看見很多人注視著她,她忍不住地問身邊的綠柳,“我身上可有什麽不妥?”
綠柳笑著說:“沒有!詩詩姐打扮的很美。”
靳詩詩這才放心。
“詩詩姐,我們走吧!”
靳詩詩跟著進去。
入了府門,那裏有一排排小轎在等著。
靳詩詩選了一個坐上去。
對於這個,她並不陌生。
在府裏麵,很多時候她也是需要坐轎子的。
不然這一路走來,就能把她累得夠嗆的。
這府裏麵的景致不錯,不過比起丞相府,那可就差遠了。
等來到宴會,諸多的夫人都湊在一聊衣服首飾什麽的。
不過這其中,就屬靳詩詩最耀眼。
無論是衣服的款式和衣料,又或者是身上的首飾,每一樣都是稀罕之物。
綠柳隻知道這些很好看,卻不知道其底細。
可對於那些夫人來說,她們的眼睛就是火眼金睛。
不過一眼,她們就能夠看得出來靳詩詩身上的穿戴有多麽的貴重。
可見她平時過得有多麽的好。
沒有人心裏不羨慕。
就是因為她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好男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的富貴日子過。
哪怕是在場的夫人,從小就浸在富貴堆裏麵長大,心裏麵也是羨慕不已。
有丞相大人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還能愁什麽?
榮華富貴和權勢都有。
出身算什麽?
男人的身份背景就可以彌補一切。
就算她的身份低微那又怎麽樣?就憑一個男人,她就可以逆命改天。
以往的這些夫人眼高於頂,尋常人根本就入不了她們的眼睛。
凡事都講究一個出身!
可在靳詩詩這裏,一切原則都不再是原則。
除了陛下,也就隻有丞相的身份最高。
他寵愛的女人,誰敢去得罪?
況且丞相大人這不是一個重規矩的性子,她們可不敢。
很快,靳詩詩的身邊就圍滿了眾位夫人。
綠柳就這麽被擠了出來。
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貴人如今都圍在自己的身邊,對待自己的態度也是很親切,靳詩詩覺得非常的受寵若驚。
很快,靳詩詩就與她們打成了一片,徹底的融入了她們。
綠柳本以為自己跟在靳詩詩身邊,多少能得到一些薄麵。
結果,麵上功夫是好了一些,可大家都圍著靳詩詩轉了。
那巴結討好的樣子實在是可笑!
且不說綠柳。
靳詩詩在這裏受到了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其實她心裏麵也明白,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待遇,全都是因為公子。
靳詩詩的心裏麵很甜蜜,唯一憂愁的是公子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一天,靳詩詩玩的很開心,還認識了好幾個性情相投的。
不得不說,以後的她再也不用愁沒人說話了。
一路回去的時候,綠柳心裏麵非常的悶悶不樂。
雖然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有了收獲,可她心裏麵非常的不開心。
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靳詩詩。
甚至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要這樣討好靳詩詩。
綠柳在心裏麵拚命的安慰自己,這隻是暫時的,隻是暫時的。
現在的她需要忍耐。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這樣她忍耐了一輩子也沒能超越靳詩詩。
她的一輩子,在此後的年老色衰之後,也是因為她同靳詩詩之間的關係,才獲得了些許體麵。
至於做正室夫人的美夢,那也永遠隻停留在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