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他能知道的嗎?

江辰看到他的模樣,隻覺得好笑。

“謝院長,你這是在怕什麽?”

謝羨之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窩囊,便假裝硬氣地說:“老夫怕什麽?丞相大人既然敢說,老夫就敢聽!”

江辰沒有去戳穿謝羨之的虛張聲勢。

“這也是本丞相建立墨白書院的根本目的所在。”

謝羨之臉上很鄭重地說:“丞相大人深思遠慮!看得比所有人都要快和遠!”

“這樣也是為了盡可能的給那些普通學子一切公平!”江辰繼續解釋道。

這些話他之前都沒有說。

因為他知道,這裏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隻有到現在這個地步,或許才有某些人能夠理解。

“隻有大梁人才濟濟,有部分官員才不敢多作放肆!”

不行?那就換個人唄!有的是人在背後想頂他們的位置。

之前的很多官員,不就是仗著自己背後有靠山,有關係,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一些肆無忌憚。

甚至有的人得意忘形,早就忘了收斂,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直到最後,什麽事情他們都能幹得出來!

謝羨之感慨道:“丞相大人的所作所為,為的都是大梁!大梁能得丞相大人,是大梁的百年福分!”

江辰覺得謝羨之這麽說就有些誇張了。

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胸懷,有那麽大的抱負!

做這一些事情,其實都是源自於他自己的私心。

來到這個時代,他有太多看不慣,太多無法接受的東西。

偏偏他也不能真正的融入這個時代,從裏到外的成為這裏的人。

他在這裏是格格不入的,猶如遊魂一般。

本來想著冷冷的看待這一切的一切,可在很多事情上,他偏偏又不能無動於衷。

既不能妥協又不能融入。

直到他來到了大梁,對這個時代才有了那麽一些歸屬感。

其實是他應該感謝的,感謝大梁讓他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活人!

在這裏,經由他的手,終於在這裏創造出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讓他不再有陌生感。

他實在是太想太想看到或感覺到一些熟悉的東西。

也是遇上了秦聞溪,給了他一個這樣的機會。

既是大梁成就了他,也是他成就了大梁!

江辰擺擺手,“謝院長這樣說就有些誇張了!”

“其實這一切,應該歸功於陛下!也就隻有她,才會縱容我這樣胡作非為!”

謝羨之這麽一想,也覺得好像是這樣。

在最開始的時候,誰不覺得是陛下在胡鬧?

丞相之位是何等的重要,就這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當。

這麽亂搞下去,大梁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當初朝中之所以沒有太大的反對,那全是因為那些大臣被之前秦聞溪所做的一切嚇到了。

要知道之前的陛下可是差不多屠了大半個朝堂的人。

誰能想到?就這麽一個黃毛丫頭,竟然還有如此雷霆手段!

誰又知道?萬一陛下又發一次瘋,他們誰能抵擋得住?

也就這樣,朝中沒有多少人敢站出來攔著,江辰順順利利的坐上丞相的位置。

當初沒有人能看好他們,事到如今他們才驚覺,是他們自己太過蠢笨,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謝羨之長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大梁有陛下,有丞相大人你,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好!”

謝羨之他心裏麵非常的篤定。

這句話,江辰倒是沒有反對。

他的目標就是希望大梁變得越來越好,最好是變得越來越像他之前所處的那個時代。

哪怕沒有十分像,隻有一分像,他也覺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接下來的事情,那就交由謝院長處理了!”

“這本就是該老夫所做的事情。”謝羨之拱手一拜。

今天早上從皇宮裏麵直接出來,就來到了墨白書院。

江辰打算再去附近的工廠轉一轉,然後再打道回府。

離開墨白書院以後,江辰來到了附近的工廠。

他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裏,這裏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大家依舊是幹得熱火朝天。

看見這樣的景象,江辰表麵上沒有什麽反應,實際上心裏麵早就樂開了花。

越熱鬧越好啊!這說明掙的錢越多,掙的錢多了,百姓的日子就會好過。國庫裏麵的錢也越來越多,至少他想辦點什麽事情,也不需要再考慮錢財的問題。

別的不說,他覺得自己想幹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做支撐。

之前也是因為沒有錢的問題,所以有好多事情他都沒辦法做。

如今倒是可以慢慢的籌劃起來。

江辰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他就離開了。

回到府裏麵,首先看見的就是靳詩詩那噘得老高的嘴,都能掛油瓶了。

江辰賤賤地說:“我們的詩詩究竟是怎麽了?誰惹我們的詩詩不高興?站出來受罰吧!”

“還能有誰?還不是公子你!”靳詩詩不高興的看著他。

“本公子可沒有做什麽惹詩詩不高興的事情!”

“哪裏沒有了?”靳詩詩心裏麵很不服氣,明明就是公子經常惹自己生氣的。

“那是哪裏?”江辰覺得頗為好笑的上前捏捏靳詩詩嫩滑的小臉蛋。

靳詩詩不高興的躲開,不過沒躲開。

江辰早就知道她會躲開。

捏到了自己想要捏到的地方,江辰心裏麵頗為愉悅,不由自主的又多捏了幾下。

靳詩詩的氣性一上來,就顧不得維係自己平常的樣子。

她“啪”的一下把江辰的手給拍開,轉過身去生悶氣。

“那詩詩自己說吧!我到底是哪裏惹的你生氣了?”

靳詩詩想直接說出來指控他,結果話說到嘴邊,她發覺自己不是很占理,然後幹脆直接閉嘴。

就在這個時候,緲清走了進來。

她好笑地說:“詩詩這是不高興公子一回來就往皇宮跑!”

“公子昨天應該多陪陪詩詩的!”

江辰恍然大悟,原來詩詩這是在吃醋。

他走過去,把靳詩詩整個人轉過來。

“本公子出去了那麽多天,心裏麵自然念著詩詩你了!隻不過朝中還有那麽多要緊的事,隻能先去把這些事情給處理掉,才能回來陪詩詩你啊!”